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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在他身上,太刺眼。她能清楚地看到一如國士兵長槍刺向他的手臂,另一士兵一槍刺向他的胸前。她能看到他嘴角溢位鮮紅的血液。
當一箭遠遠地射向孟逍心窩時,她捂住胸口,呼吸似要停止。
正在這緊要關頭,那箭偏離了方向。
孟思清驟地深吸一口氣。回頭卻看到陸風正拿著一把弓箭,將敵軍射向孟逍的箭射偏。她向他點了點頭。
那邊,孟逍已策馬向發箭的人奔去。那射箭之人正是如軍將領。孟逍揮劍擋著四面八方射來的箭,朝目標奔去。在還有10丈遠時,孟逍從馬上飛身過去,長劍一揮,將敵軍首領斬於陣前。
如軍見首領被殺,一時之間陷於混亂中,個個都丟盔棄甲。此時的東門已經開啟,風馳軍已全數參與進來。如軍由於少了統領,便都逃走的逃走,投降的投降。
孟逍手握劍把,目光深邃,站在軍中,凜然正氣。
孟思清飛奔至孟逍身前,下馬,卻是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孟逍見是她,目光瞬間變得柔和,扯著溢血的嘴角,笑道:“你會騎馬了?”
沒有回答他的話,孟思清已是雙手摟著他的腰,頭埋在他寬大的胸前,眼淚流輕滴於那玄色盔甲之上。
孟逍感到一陣疼痛,卻是隱忍不發。他雙手輕怕於她的背部,縱然是想說些什麼,此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不該讓她看到這麼血腥的一面。他不該讓她這麼擔心。
當終於抑制了再流淚的時候,孟思清抬起頭來,鬆開了摟著他的腰的雙手,莞爾一笑:“我早就會騎馬了。”
“將軍沒事吧?”陸風也已來到他們身邊。在軍中他都稱他將軍,只在平日才喚他名字。
“沒事。傳令下去,收拾妥當後,即刻回營!”
“是!”
一下戰場,孟逍便到了軍營裡看望那些中毒的將士。見終是控制了病情才有所鬆懈。而他也得知這裡有孟思清的功勞,心裡不禁欣慰。只是覺得她一個弱女子不該被牽涉進來。但是他又深知她對醫術的熱愛。
待孟逍回到將軍府,陸風便吩咐了軍醫前來替孟逍治傷。
這時,孟思清也走進孟逍的房間。她看了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那幾個軍醫身上,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誰也別進來打擾。”
聞言,軍醫們為難地看了孟逍一眼,又對孟思清說道:“這……小姐……將軍身上多處受傷,肩上、背上,甚至胸前……”
“不必擔心,這些傷我也會治。他是我二哥,我來就好。”孟思清打斷了他們的說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清兒,就讓軍醫來吧。”孟逍輕聲說道。
“是啊。思清,就讓軍醫來吧。”陸風也在一旁勸著。
而孟思清卻不理會他們,也不再說話,固執地走到孟逍身邊。眾人只得都下去,關上了門。
“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傷。”孟思清拉開孟逍肩上的衣服,入目之處,滿是猙獰的傷口。她小心的為他上藥。低聲問道:“疼嗎?”
“行軍打仗,受傷是常有的事,這點傷還算不上什麼。”孟逍本想安慰她他不會疼,話說出口之後,卻又覺得不該如此說。
果然,孟思清雙眉深鎖,伸手捂住胸口。她當然知道行軍打仗會經常受傷,但是他是她二哥。如此猙獰的傷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雙眸看向他,似要讓他發誓:“答應我,以後不要輕易受傷。”
孟逍見她緊捂著胸口,知道她有多擔心他,柔聲說道:“好,我答應你。”
他們不再說話,一時之間,屋裡一片寂靜。
孟思清小心翼翼地為他敷好肩上和背傷。當她要拉開衣襟檢視他胸口時,孟逍按著衣襟,道:“還是叫軍醫進來吧。”
“不必了。還是由我來。”她要知道他到底傷得多嚴重,他要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少。說罷,她已將他的衣襟拉開。當她看到那深深的傷口離心臟只有一厘米時,她呼吸一窒,雙手顫抖。這麼多、這麼深的傷口,他卻硬撐著沒有暈倒!孟思清努力地抑制著心裡血液的翻騰。
孟逍伸手輕握著她發顫的手,滿是心疼,目光柔和地看著她,低聲道:“清兒……”他心裡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孟思清輕輕抽離他溫暖的大手,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道:“我沒事。我這就替你擦藥。”頓了頓,她又說道:“若是疼了,你要說一聲。”
“我不會疼。”孟逍溫柔地笑著。
是不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