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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在這屋裡呆下去了,於是衝屋裡的幾個人點了點頭說了聲:“我也走了!”
出了醫院的大門,我看到李美娜坐在醫院門口的石頭臺階上抹眼淚,我本想悄悄地從她身邊走過去,可是剛從她身邊經過身後就響起了李美娜的聲音,“我是不是很丟人,很不要臉?”
我回頭看了看李美娜,她正用一雙哭紅的眼睛看著我,“沒有,這是正常現象,你只不過是在爭取自己的合法權益!”我本想再補充一句‘財產繼承權!’可是轉念一想挖苦一個正在流淚的女人太不紳士了,只好憋了回去,其實我覺得丁娜和她的母親還有李美娜這三個女人都很可憐,身心都受到了傷害,這事說不清誰對誰錯,“你想什麼呢?”李美娜的話語打斷我了的思路。
“沒想什麼,我要回去了!”
“別走,能陪我聊聊嗎?我請你喝茶!”
“哈,我都二十六了,虛歲!”
“你什麼意思?”
“一個二十六歲的人不會在同樣的問題上犯兩次錯誤!”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正文 62.不祥之兆
(5)
之後的一段日子我在浴池幹得還算安穩,自從來二樓工作之後我長了不少見識,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莫泊桑在作品中寫過的那句話‘人們莊嚴的外貌下隱藏著的,太多無窮無盡極端醜惡可恥的鄙劣行徑。’
小姐的呻吟我已經習以為常,由亢奮變成了厭煩,老頭子往包房裡領小姑娘也見了不少,中年婦女往包房帶年輕小夥我也見怪不怪,幾個男人找一個小姐的也有,總之除了沒見過往包房裡領動物的,基本上什麼型別的搭配我都見過了。在這樣的環境裡呆長了人會變得麻木,我感覺這些人和動物之間的唯一區別就是人知道在屋裡交配,而動物更直接一點——露天交配。
最近一段時間範哲經常來浴池洗澡,洗過之後有時也會到二樓來按摩,他每次都會帶來一個趙哥,這趙哥其實只比我大一歲,身材十分勻稱,一身的肌肉想必一定沒少在健身房裡搭時間。他舉止得體,待人彬彬有禮,每次來總是微笑著對我點點頭,有時候也會和我隨便聊些什麼。趙哥長相英俊,給人的感覺很隨和,我和他聊天的時候不會拘束,他很快就和我甚至王偉還有蔣男打成了一片,和我們每個人都經常在一起閒聊。趙哥和範哲差不多每週都要來一次,這的消費不算低,我覺得範哲的經濟來源值得懷疑,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一臺轎車,價格應該在十萬元左右。這小子經常夜不歸宿,我們的住處儼然成了我一個人的地盤,他只是偶爾回來看看,和我聊聊天,有時還請我吃頓飯。我知道範哲完全可以不租這間房子了,他沒必要為了一間偶爾才回去一趟的房子每個月花上七百塊錢的房租,他只是為了照顧我,不想讓我混到回地下室甚至露宿街頭的境地。對他的行為我深表感激,不過我並沒有過多地訊問什麼,也許是我想法太多,萬一範哲幹了販毒之類的買賣我知道的太多了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我在二樓工作了半年,這半年的時間過得飛快,我已經隱約地有了一種危機感。轉眼之間自己在這些服務員當中已經成了大齡青年了,幾乎所有的服務員都叫我李哥。我始終感覺自己不屬於這裡,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屬於哪裡?能幹些什麼?我深知自己不可能像範哲發展得那麼好,用範哲的話說我們的思維已經脫節了,他比我成熟很多現實很多,至少看上去是這樣。我也不可能當上什麼領班,再幹十年也難,我即沒有王偉的圓滑也沒有蔣男的肯幹,更重要的是我的心思不在這,我一直把浴池當成自己的一個臨時落腳點,可我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也沒有勇氣去開啟一個新的局面,我的收入十分有限,如果一個月找不到工作我可能就得打道回府靠爹媽吃飯,我要堅持,直到沒法再堅持為止!
最近二樓吧檯新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十八歲,名叫李月。她長得雖不是太漂亮可也稱得上清純,更難得的是她十分靦腆,這點和那些視性愛為無物的小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浴池裡純潔的姑娘可不好找,她很自然地成了眾多男服務員的談資,有很多服務員都對她抱有好感。
王偉近水樓臺先得‘月’,首先對她發動了攻勢,本來我覺得自己的境況十分齷齪,沒心情談女朋友。可是王偉這小子現狀比我更齷齪,而且手段更鄙劣,他曾經親口向我和蔣男炫耀自己同時和三個女友保持著聯絡,一個是大學生,主要用來欺騙感情;一個是做小買賣的,主要是為了弄點錢花;還有一個是按摩小姐,主要用來發洩慾望,我心想現在的女孩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