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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強忍,把自己縮回自己的殼子裡?”陳子衿收緊手指,心裡湧動著隱隱怒氣。
“你生氣,你憤怒,你傷心,你都可以罵我,打我,有什麼疑問可以儘管問,有什麼不滿可以儘管發洩。你不要在我面前這麼憋著,不要永遠這麼冷靜!難道你連在這件事上也要事不關己地冷眼旁觀?”陳子衿幾乎低吼出來,滿心的煩悶和大腦的刺痛沉甸甸地壓著他。
堇色的手一頓,嘴角無力地一扯,牽出的全是苦澀。
當她為他處理好棘手的威脅,當她一路上用千百種理由安慰自己,當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他們的經歷的過去,當她懷著一片希望忐忑不安地推開那扇門。等待她的又是什麼?
她看到的是相擁入睡的兩人,聽到的是交相呼應的氣息,感受到的是徹骨冰寒的痛楚。她很想質問他為什麼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很想狠狠地給他一拳讓她知道她的心痛 ,很想斥責他的以往的一切都變成無盡的諷刺。
可是她卻不能這麼做。她知道有人想要利這件事打擊陳氏,知道這一切都不是陳子衿自願的,知道他心裡喜歡的人是她,知道他對這件事的無奈無辜,也知道他會查明一切給她一個說法。她瞭解,她懂得,她明白。
所以她不能怪他,無法怪他,沒理由怪他。
一邊是一浪高過一浪的酸楚和氣憤,一邊是時時敲擊她神經的理性。放不開,吞不下,想怨卻不知從何怨起。她如同一個困獸,無法全力釋放也無法就此妥協。 她也恨她的理性,讓她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可是除了用更冷靜更理智武裝自己,她找不出其他方法讓她可以面對他,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我說過,我們是夫妻,我不會背叛誓言,也不會背叛你。”陳子衿緊緊握住堇色的手。
“子衿,你知道的,我無法忍受的是什麼。”堇色抬起眼,直視著陳子衿,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總是會讓她深陷其中。
陳子衿望進她的眼裡,有一絲深情卻有更多的無奈。心裡一慌,加重了手上的力量,睜大眼,沉聲道:“一切都還沒查清,也許我和薩拉並沒有發生什麼,你不能就這樣判我死刑。”
堇色搖搖頭,凝視著陳子衿,眼裡的悲涼瞬間傾瀉,說道:“子衿,我們都知道,如果真是陰謀,背後的人必定不會留情。你和薩拉已經發生關係,一切都成死局。”
她本以為她終於可以放開心懷,拋開兩人的過去,找到一個可以託付的依靠,從此她的生命中便多了一個他,而這段虛假的婚姻也將成為他們彼此真正的終身契約。可是這一切還沒長過一個晚上,就化為泡影。她怎麼會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其它女人的床上,明知是一個局,她也只能照著自己的性子走下去。
難道這又是一次註定與她想要的東西擦肩而過?
堇色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和無力感,原來終究還是爭不過天嗎?
陳子衿一雙鳳眼狠狠瞪著她,咬著牙說道:“就算是死局,我也要把它變活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才剛剛戴上戒指,我說過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決不會放棄!我也不許你放棄!決不許!”
堇色心裡暗歎,垂下眼,不再說話。
陳子衿的胸口劇烈的起伏,惱怒和焦急漲紅了臉。看著堇色依然淡漠的臉,抓住她的手,拉她起來,緊緊摟住她的腰,向門口走去,強硬地說:“我先送你回去,你等我訊息,一切都會有辦法。”
50 掙脫逃離 。。。
堇色的房門一點一點地關上,在兩人之間立起一道難以觸碰的隔障。陳子衿盯著緊閉的門半晌,最終還是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脫下褶皺不平的衣服扔到角落,走到花灑下任由水流遍全身,使勁搓著臉,急躁地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一杯龍舌蘭就能讓他醉得不醒人事,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會退步成這樣。陳子衿冷聲一笑,下藥?真是卑鄙的手段,看來他早就被人盯上了。不把照片公佈,或是事後對他威脅,反而如此迅速地找到堇色。只是單單為了錢嗎?那他們如何能肯定堇色有什麼能耐代替陳氏和他交易?還是說他們的目的根本不在此? 陳子衿沉吟,這個電話反而更像是引誘堇色去證實賓館的,為的就是讓堇色和他決裂。他們兩人的婚姻並不是有家族的聯姻,即使他們離婚也不會減弱陳氏的實力分毫。這樣的話他們的目的似乎不是為了打擊陳氏,而是單單為了打擊他個人,這更像是私人恩怨。
陳子衿搖頭皺眉,也不對,他們選上薩拉必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們是否也是想借此挑撥陳氏和泰勒家族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