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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因為他背對著自己,所以看不到他說了什麼,但是秦放臉色細微的變化,卻讓她有點好奇他說了什麼。
“而且,小西瓜明天要做手術,您也不希望自己的曾孫因為見不到母親,鬧得進不了手術室吧。”秦翼接著補充了一句,伸手輕輕撫摸著小西瓜的腦袋。
他的嘴角抿著淺淺的笑意,眼神柔和滿是寵溺。
秦放半眯著眼睛瞪著,緊接著又看了眼病床上的小西瓜,孩子單純無害的眼神讓他有所動容,慢慢抬起右臂,示意眾人退下。
“好,只有今天你可以見他,以後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能進這個房間!”秦放的臉色略顯深沉,聲音渾厚,透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小淘比較意外他的回答,眉心輕蹙,眼神帶著幾分不確定。身旁,小西瓜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臂,顯然他剛才叫她,她沒有聽到。
“媽咪,你怎麼了?不高興嗎?”他歪著腦袋詢問。
“沒有。”小淘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並且向他介紹秦放:“瓜瓜,他確實是你太爺爺,叫人。”她不想欠秦放人情,既然他有所退讓,那麼自己也不會否定他真實的身份。
小西瓜嘟著嘴看向秦放,好一會兒才從嗓子裡憋出3個字:“太爺爺……”
“乖,乖。”秦放臉上的表情轉為柔和,笑眯眯地連連點頭。他走向小西瓜,輕撫著他的腦袋道:“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太爺爺讓他們去準備。”
小西瓜眨巴眨巴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著孩子的天真和單純。他請示性地看了眼小淘,微微點頭:“我想吃火腿三明治和牛奶。”
秦放連連點頭,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轉頭對著一直站在門口的安娜道:“你去買份火腿三明治上來。”
安娜微微頷首,正要離開,小西瓜卻突然開口道:“安娜阿姨,你等等。”明亮的大眼睛看向秦放,奶聲奶氣道,“太爺爺,我想吃您做的,可以嗎?”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有些呆滯,表情滿是驚愣。
“……”秦放遲疑著,原本平復的眉心再次擰起,表情有些尷尬。他沒想到一個4歲的孩子敢跟他提這樣的要求,矍鑠的黑眸半眯著,帶著令人壓抑的審視。不知過了多久,緊繃的表情舒展,爽快地答應道:“好,太爺爺親自幫你做!”
“謝謝太爺爺。”小西瓜由衷道謝,俊秀的臉上眉開眼笑。
秦放輕輕捏了捏他鼻尖,又看了眼站在孩子身旁的小淘和秦翼,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了眼神的警告,轉身離開了病房。
小淘看著秦放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腦子還有些不能反應,直到小西瓜輕輕拉著她的手道:“媽咪,好了,我們回家吧。”
他是故意支開秦放的,為的只是和小淘一起離開醫院。
“回家?”小淘冷冷地看著兒子張合的小嘴,俯身坐到他床邊解釋,“不行噢,瓜瓜現在的病情嚴重了,必須要和太爺爺進行骨髓移植的手術,如果成功你以後都不用吃藥了哦。”
“真的嗎?”小西瓜原本還沒有什麼反應,但是一聽到“以後都不用再吃藥”,靈巧的大眼睛立刻亮了,密長的睫毛撲閃撲閃:“我可以不吃藥嗎?”
“如果成功就可以。”小淘點頭溫柔地抬手輕撫兒子削瘦的臉頰,“小傻瓜,之前為什麼不聽媽咪的話按時吃藥呢?你知不知這次自己有多危險?”語調帶著埋怨,眼神卻無比溫柔。
“對不起,媽咪,我也不想的。我們只是很討厭那個黃頭髮的女人。”小西瓜懊惱地低下頭,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爹地和別的女人恩恩愛愛,而自己的媽咪卻不知道在哪裡受苦。
小淘沒有說話,輕輕將兒子擁入懷中,柔嫩的臉頰緊貼著他光潔的額頭:“好了,媽咪不怪你,別自責了。”低頭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喃喃叮嚀,“只是,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拿自己身體開玩笑,明白嗎?”
“嗯嗯!”小西瓜連連點頭,眼眶隱隱有些溼潤。
“你要知道,媽咪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你和果果的,否則媽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生活下去。”她低低地說著,是說給孩子聽,也是在說給自己知道。
小西瓜用力抱緊她,不停地在她耳邊保證道:“媽咪放心,我以後都不會這樣了,一定不會!”
小淘溫柔地撫摸著兒子的腦袋,她雖然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是作為母親,總是多一份心靈感應,即使聽不到她也可以明白兒子再說什麼,臉上露出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