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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年輕女郎現場表演,一色的春衫新試,模特走秀一般的旋轉展示,甚至有扮成馬,龍,獅的,簡直是一場街頭行為藝術。我是現代的開封人,但是這一千年前的開封,依然讓我咋舌。那些古時的方言,我也得好生費勁才能聽懂。
我又去瓦當裡聽說書,這裡訊息流通的快,各種名人的生活軼事,是津津樂道的談資。八卦新聞正在迅速流通,誰家公子包了哪家院子的姑娘,誰為鬥雞打了一架,又是誰花多少銀子捐了官,誰被貶到地方上去,搬家箱子佔了半條街……我忽然想到,我走的這條路,坐的這個位置,大概都是我父親當年做過的,他當年參加電視臺的勇敢者遊戲玩命回到的,正是這個時期的京都。他也曾像我一樣,翹著腿坐在這裡聽說書,放眼看去,一片密匝的人頭後是永恆起伏的汴河。
終於有人說到王相國大人,自變法以來,他一直是風頭浪尖的人物。
“聽說沒有?老相國又裁人了,這回是5位御史大人聯名參他,現在是全到邊縣上造酒去了。”
“這麼狠?”聽的人還不信,“這一下清理了多少御史了?御史臺早是他王家的了吧?”
噓!旁邊人警告他,禍從口出。
那人不敢多說了,又有人說,誰能槓得過相國?那一年他和蘇大人槓起來了,聽說蘇大人氣得肉也不吃了。
“蘇大人有才。”
“相國公沒才?那也是通天徹地的才能,沒能耐,皇上能聽他的?”
“現在朝廷就是相國大人說了算,皇上就聽他的,”旁邊人說,“沒聽說那個御史中丞鄭晦大人也被革職了麼?司馬大人夠厲害吧?他和相國大人爭審一個案子,皇上親自下詔,向著相國。”
我捧一碗茶,低著頭聽他們海聊,這時進來一個人引起我的注意。
是個堪稱英俊的男人。四十來歲,還是腰挺背直,器宇不凡。換在現代,就是個師奶殺手。我的女同學裡有相當一部分的叔控,成天愛議論學校裡那一幫已婚男教師。這個男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酷肖外語系那個倜儻的英文副教授。
北宋的副教授穿著紫色長袍,帽子上一塊結玉,他神色從容,坐在我的斜面,我捧碗茶,一邊聽說書,一邊餘光裡打量他。沒辦法,天生色女。
一人匆忙進來,在他身邊坐下,兩人小聲說話,來的人青衣小帽,神色很恭謹,兩人壓低的聲音在說書先生的間歇裡透一點到我耳邊。似乎又是房契,田產,商稅。
我最不愛聽的東西,已經煩膩到要吐的東西,偏偏我還就得豎起耳朵聽著。而且我對這人挺有好感,初來北宋,我相信這是個人物。
你我之事,荊公怎會知道?隱約有這一句。
先前的青衣人聲音壓得更低。斷續間說到幾個人名,然後說,信中有提……英俊的紫衣男人伸指按唇,他就不吭聲了,喝剩的半碗殘茶一晃手潑到外面去。
一聲驢嘶,我知道壞了,我剛把小麥栓在那窗下的,不會這麼巧就被潑到吧。我閃身趕到視窗,果然是小麥,長眼毛的眼睛閉起一半,水淋淋的溼了半張臉。
我想也不想,回頭就衝那青衣漢子發火。
“你沒長眼?看不到外面有人——呃,有驢?”
那人好笑的看我,“小哥兒脾氣不小啊,我潑的是你的驢,又不是你妹子,你火燎泡的喊什麼?”
聽書的人一起笑起來,我不太懂他的話音也聽得出他笑裡的猥褻。我也不多話了,一伸手拿起那紫衣英俊男人的半碗茶,忽洌洌潑在那無賴的臉上,他嗷的一聲叫喚。
我冷笑,“你又不是驢,火燎泡的喊什麼?”
聽書的人轟一聲,全都圍看過來了,這一出現場戲當然更精彩。那說書先生也在臺上瞅著眼看。
青衣潑皮捂著臉,也不叫喚了,他一手向我當胸就抓。這下好,我憋了兩個月的火全有了發洩地。我不是什麼高手,但是跆拳館裡還真沒幾個對手。這人我一看就不是練家子,不然我還真不敢卯起來欺負。沒幾下他就被我放倒了,我一腳踩住他胸口,一手又拿起一把茶壺,作勢就要倒,旁邊人喝彩,倒呀!倒呀!
有人咳嗽一聲,一隻手伸過來架住了我的手腕。
“小哥兒人年輕,脾氣也衝,是我們不對,這裡的銀子,夠你買十頭好驢。”穿紫衣的帥大叔笑得氣定神閒,牙齒和手中的銀錠一起閃亮。
我不好意思了,打小吃軟不吃硬。他將銀子塞到我掌心裡。
“我最愛交朋友,小哥兒怎麼稱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