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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裝傻。
但少夫人卻又主動來找我了,這次內容鮮明,讓我不用再值更,直接上樓,升任做她的貼身丫鬟。
“我讓伍媽媽查了一下。你在公子身邊,月錢一兩,絹一匹。現在我給你翻倍,月錢二兩,絹兩匹。跟靜生與墨煙平齊。怎樣?”
“麝奴這可是造化!”伍媽媽在旁邊添水,一邊給我開竅。“公子身邊那喜姐兒也不過是一兩的月錢。我們少夫人的出手你是見過的,二兩還只是基數,伺候的好,少夫人的打賞,那是宮裡也比不了的……”她笑一笑不說了,意思是這點我自己心裡必然清楚,瞧瞧我手下的小果兒,只因為討晴初的喜歡,每天屁事不做,已經被賞成一個小富婆。
我不說話沉著臉,瞧她們這一筆賬算的,等著我磕頭呢吧?我還真是丫鬟命?!
我手臂下垂,手指輕輕彈動,幻想著一副電腦鍵盤,一個遊戲手柄,讓我痛快的伏擊一場帝國大戰,消一消這胸中悶氣。
“你不願意?要不先做幾天試試?”少夫人小心的觀察我的臉色。她什麼時候對我小心起來?
我說,謝少夫人栽培。接著我手放腰間,雙膝一屈做了一福。她笑了。
我心裡恨自己。我原來是想大大方方拒絕的,現在是大大方方應承了。為什麼?為那一匣珍珠?為了公子的託付?還是她的不快樂讓我說不出不?
這一天直到晚上我都沒有到她跟前去,不知為什麼,我不想與她對視。她的無助讓我心裡一片潮溼,我居然也會為她脆弱。
第二十六章、朝朝暮暮
從此我貼身照顧少夫人晴初了。
她的貼身丫鬟就是靜生,墨煙,和伍媽媽。伍媽媽總理她一切月錢,打賞,貴重灌飾。靜生料理她的床褥,梳妝,一應衣物用品,墨煙則負責飲食與清潔。其餘的屋子外還有兩個女僕,兩個婆子。外加一個小果兒。我實在也沒有可做的了。比起那些雞零狗碎的針頭線腦,我寧願去打更清淨。不過晴初自有她一番道理,少夫人說,麝奴,你在公子身邊時,尚且知道為我想那許多新鮮花樣兒,現在只要每天在屋子裡站站,看有什麼需要做的就囑咐囑咐她們兩句就行。另外,她說道,這些人都是我孃家帶來,與內府本來不熟,走動又少。有了你,我可以不那麼像個外人。
她說這話時聲音低下去,臉上是我曾見過的,煙籠一般的哀愁。
我沒轍了,每每她這個樣子,我就莫名的心軟。
每日一早我起床,採擷黎明微茫中尚帶露水的茶花與丁香,給她供瓶與梳妝,她確實像公子一樣愛花,她的裝飾物不多,平時只是一根簪數支釵了事。但鮮花必不可少,有時候是我在豆蔻圃中帶來的那種無名的單瓣小花,一星半點的墜在耳後,或者簡單一枝丁香,斜插在烏髻裡。
我得承認,我確實不會梳頭,所以常年短髮,現在不得不梳起的一個髻子,也是一併綰起,只求光溜簡潔。她讓我在旁看著靜生給她梳頭,口中指點我,這樣,不難的,雙環對綰,交叉,扭結,就是這樣,再固定,你且看看,下次就會了。
但是下次我還是不會。我嘴巴里叼著她的簪子,憋著氣,一鼓作氣的將她三尺長的頭髮全部梳高,通通束在一起,成一個高高的馬尾巴,繩子一道道纏上,繫緊,再拿梳子將髮尾梳通,使其順垂如瀑。
OK了!你看看這馬尾辮怎麼樣。我喘吁吁的將鏡子遞給她,覺得那些ELLE模特,瑞麗佳人也不過如此。她圓潤的臉這時清新無比;清爽的高辮子一瀉而下;穿著白色晨衣的她像個要去圖書館的大學女生。
她看看鏡子,“大驚,這是什麼?!”
“不好看?不喜歡?”我嘴巴里還咬著那排沒派上用場的簪子,話說的含含糊糊。
“這是什麼髮髻?這叫什麼?這是男子還是女子?”
“算了!”我洩氣的把簪子吐出來,“我給你叫靜生去,我是伺候不了這個活。”
她拉住我,又朝鏡中端詳。“你說這叫馬尾辮?”'霸氣書庫:www。87book。com'
“是,弗洛伊娃就梳這個。”我說的是我最追捧的一個網球女星。
“弗洛伊娃是誰?是你以前伺候過的人?”
倒,我要能攀上弗洛伊娃,天天給她梳頭,看她那兩條金色汗毛的長腿在綠茵茵的場地上蹦蹦跳跳,那才真是福氣。我說,弗洛伊娃個高個兒,金頭髮,藍眼睛,穿短裙的美人。
“金髮碧眼?蠻夷人?”她睜大眼睛,“你跟過蠻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