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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鬆警惕,我到了外面,總能有機會走人。
再或者我裝病,裝死,脅迫他一定要放了我。
左思右想都不妥,我決定無論如何還是要去找趙憬,這是最後的交涉,他若不放我,我跟他拼命。
我問灩灩,王爺一般哪幾天在府,哪幾天出門?她也講不清楚,這王府裡丫鬟總有上百人,她輕易去不得王爺房裡。好吧,那麼能不能幫我弄套衛士服?她圓睜雙眼,你要幹什麼?唉,跟她說不得實話,我又花言巧語,請她幫我叫一名衛士大哥,我有話說。
她不多時真的叫了一名衛士進來,我一悶棍砸下去。那衛士身形彪悍,中了一記卻沒倒下,伸手來抓我,忽然喀喇一聲,一個瓷瓶碎在他頭上。
那名彪形大漢轟然倒下了,後面是舉著瓶子,嚇得魂不附體的灩灩。
我一躍而起,這一下倒是好生驚訝,灩灩竟會在這時分幫我。
我立刻扯了那衛士的衣服來換,衣服太大,褲子拖地,靴子像小船,灩灩忽然說,別動!她麻利的取出剪刀與針線,我驚訝的發現這麼個小丫頭,活計做的也不錯。她把粗略改小的衣服一舉,穿吧。
“你真酷,酷斃了。”我由衷的說,將她抱一抱,她臉紅紅的掙脫了。“麝奴,你膽大包天,可是……我卻想幫你。你快走罷。”
我閃身出門,穿過遊廊後回望,她還在那裡怔怔瞧著我。
在我做了近兩個月的舒服囚徒後,我終於有機會自由活動。這裡的路差不多也熟了,我儘量把步子放從容,還好一路遇到不少人,卻都沒攔我。
昌王不在後面的射箭場,也不在書房,但書房裡卻另有一人,坐坐起起的等著。我貼近窗縫看了一眼,這人白淨面皮上瘦的凸出青筋,帶一點神經質的激動,我一下認出他來。呂錦闌。
公子的至交好友,因父親呂公著被罷黜而成了冤家的呂錦闌。
呂錦闌看看天色,又向書房裡的文書打聽,公子什麼時候回來?
那文書說王爺去圍場了,早則晚間可回。遲則三天。
“三天!那可來不及。”他急得搓手。“三天!那可怎麼好。三天後烏臺就不能再重審。”他請那文書找人去通知王爺,可否儘快趕回,呂惠卿案有所進展,其中實有隱情。他雖該萬死,卻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