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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清風鎮。家裡姓劉,祖祖輩輩經營一些小生意,雖稱不上大富大嘖,可家境也還算殷實。奶奶給我起名劉玉清,取 “玉露清風常自在”之意。家裡就我一個孩子,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大夜安泰十七年,一場風雲為之色變的變天發生了。母親把握住了時機,也還算有些小謀算,在那個動亂的年代竟然發了一次國難財。自此家境更為 優渥。在清風鎮這個邊垂小鎮,竟也算叫得出名號的了。那一年,我十五歲。
早在我十四歲行過冠禮之後便有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奶爹的兒子,也算得上青梅竹馬。我知道我會好好待他的,無所謂愛不愛情,只是一種責任,身為女子的一種責任。
十七歲時,我迎娶了我的正夫,他是個端莊大方的男子。什麼都拿得起,也放得下。自從他進門後,家裡的事情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的,甚至連我那個見多了世事的母親和百般挑剔的爺爺父親都比對他讚賞有加。讓我在外面做事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
後來,我也有了幾個男人,但在我心中,他們倆的地位是不一樣的,那是種舉案齊眉,細水長流的溫馨。
後來,後來的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想,我的一生應該就這樣過了吧?雖沒有過分的激情,但平平淡淡,家長裡短,也頗安寧!
作為一個女子很少有沒到過秦樓楚館的,而清風鎮上恰有個全大夜都聞名的明月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存在的,但彷彿它原本就是在那兒似的,戰亂也沒有讓它失色,一來二去,自是成了最大的銷金窟。
大夜啟風十七年冬,陰曆十一月二十六。
我剛結束一段時間的生意和應酬,隨意地用了些東西,喝了杯香醇的毛尖,悠哉悠哉地來到明月樓。女子來這種地方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尋歡,我自然也不例外。卻不想……卻尋到我一生的劫。
那天來到明月樓之後,我並沒有像以前一樣點個哥兒伺候。一個人坐在大堂內喝著酒。旁邊雖然也一樣鬧哄哄地,卻似乎入不了我的耳。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兒吵鬧聲,接著就有人跑進內堂,又見那人帶著一明麗的男子出來了。
那人我自然認得,明月樓的當家,雲風。雲風是誰?怎麼來到清風鎮的?這些人們一無所知,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明月樓就那般存在了。風雨不倒似的。
我只是瞄了一眼,就繼續自顧自地喝著酒。一會兒就有人抱著一個昏迷的一兩歲的小丫頭進來了,旁邊還跟著一個髒兮兮的辨認不出哪能是鼻子哪是嘴的小男孩兒,只有一雙眼睛明亮而幽深。大約十歲左右的樣子,瘦得厲害,一雙眼睛只定定地盯著那人懷裡的那個小丫頭,眼睛也不眨,彷彿一眨眼那小孩兒就會消失似的。
我當時心中一動,可也僅此而已,沒有多餘的想法。
我的生活與之前相比也並沒有什麼不同。歲月總如白駒過隙,兩年後的一天我又一次來到了明月樓。
那天天氣不錯,連帶晚上的月色也有了幾分明亮的光芒。我點了明月樓的一個小公子,邊嘴上說著調笑敷衍的話,邊往那個罪惡的地方走去。是的,我稱它為“罪惡”的地方。這也是認識青衣後的覺悟,總覺得那地方是女子的享樂地兒,卻是男子的災難地。那是溫柔鄉,也是罪惡的源泉。突然,旁邊離得不遠的小院子裡,傳來一陣笑鬧的聲音。
“小絡,快過來,我給你好好洗洗,看你這一身。”那是個輕柔的男音。
“呵呵,哥哥,哥哥,來抓我啊!呵呵……”是個稚嫩的女音。
我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了兩年看到的那番場景,那個被人抱著的女孩兒和讓人心疼的男孩兒。我這些年都不曾有過一女半男,父母也焦急,夫郎也焦急,想到那幅溫馨的畫面,一股子溫情油然而生。雙腳也不由自主地往聲音傳來的那個小院兒走去。
“小姐,小姐……”旁邊小公子的焦急呼喚也阻不了我的腳步。
小院越來越近,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的腳步也越來越快。真恨不得肋下生了雙翼,真真地就飛過去了。
“哥哥,來……呵呵!”
“小絡,你怎麼變得這麼調皮了啊?把我裙子都弄溼了。”
“蓮若哥哥,來啊,幫我潑哥哥。”
“絡丫頭,你個壞蛋!上次讓青衣哥哥幫你欺負我,好,現在又想讓我幫你啊?告訴你,沒門!”還有別人?我腳步一頓,不過也沒有多在意,繼續往前走去。只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心裡想的那人。青衣?是他的名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