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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使命就是親手把那些屈死的靈魂超度到極樂世界嗎?與亡靈為伍會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靈兒她為什麼會如此神秘及詭異的超度儀式,我想去追問、但又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去問;已經是共同經歷過那麼多苦難的知己了,難道我還不瞭解靈兒此刻的心意嗎。
她是心甘情願的。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她都只會一心一意地為別人著想!
對我是這樣、對阿令也是這樣,甚至對眼前的每一個死者都是這樣!她只希望能讓他人得到幸福……
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用生命去保護著她、用一生去守護她、去愛護她。我在感慨靈兒那柔弱的身軀所要承受的巨大負擔的同時也感到很奇怪: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屍體呢?而且附近也殘留著曾經激戰的痕跡……
『苦無』、『手裡劍』、『小太刀』等等的忍具散落滿地,忍具上均有「靖國忍軍」的紅日刻印;看來遭殃的是一支隸屬【三代目大將軍】統率的精銳部隊!只奇怪,他們又是怎樣進入「輪迴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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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沉浸在冥想中的時候,超度儀式結束了。
但靈兒卻始終靜靜地站立在水中,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涉水走到她的面前,柔聲問候了一句:
‘你…現在好麼?’靈兒轉過頭來凝望著我:
‘我真的有點厭倦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們怎樣才能回去……’
‘不要怕,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就證明我們肩負著某種使命!這也是屬於我們的宿命,不需要逃避;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永遠在你的身旁。’
‘真的是永遠嗎?假使我們完成了所謂的使命…你就會……我們就要分離了吧!就像以前那樣……’
‘「以前」?好刺耳的一個名詞……’
我深深地體會到靈兒說這番話時的心情。
我靈魂深處的理智在告訴我:我辜負過她。最起碼以前是…曾經是……
就在我失去的記憶裡面,正埋藏著我們所經歷過的刻骨銘心……
我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為什麼要離她而去,我只知道:她的心連一刻都不曾離開過我……
那麼現在呢?將來呢?我們到底將何去何從……
面對著自己深愛的人、同樣也是面對著深愛自己的人,我不得不考慮得更成熟一些。但突發的奇想竟讓我脫口而出:
“我們走吧,靈兒!我們不管什麼宿命不宿命的,我們就在這裡隱姓埋名、在這裡過上屬於我們的新生活!”
靈兒顯然被我這個想法觸動了,她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嚮往:
‘我們…一起?’
“嗯!”
‘我們一起留在這裡…你不後悔……’
“怎麼會呢!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不管哪裡都是仙境……”
‘恩!’
我們都有些情不自禁了,靈兒更是興奮了起來。可是,熱情的火焰頃刻就被理智的冷水澆熄了,靈兒的眼神逐漸黯淡下來。她默默地低著頭,無助地屹立在水中……這時候,我清楚地感覺到透過水波傳來的她的顫抖:
‘我不能留在這裡……我要回去哥哥身邊,我不能拋下他們。’
‘靈兒…我明白你的心意。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
夜幕早已降臨,偶爾傳出的幾聲蟬叫更加增添了寧靜的氣氛。深藍的滿月高掛在天空,只發出淡淡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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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依舊靜靜地站著——
兩行透明的淚水從她飽含深情的眼睛中滑落下來;這一刻,我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感情,我抱住了她,慢慢地吻了下去。
她的嘴唇是那麼的燙,燙得足以融化我的心。我抱著她嬌軀的手清楚地感覺到:她已經從顫抖當中逐漸恢復了平靜;我們緊緊相擁在一起,我們的心完全沒有距離。這一刻,我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水中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楚楚可憐,是那麼的嬌美可愛,又是那麼的意志堅強。透過清澈的湖水,透過盪漾的波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朦朧,那樣的不真實;可懷中的她卻又是這樣真實無比地存在著。從水中看去,天空的月亮和星星閃耀著發出熠熠的光芒,我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幻的界限了。。。。
極盡纏綿過後,我抬頭看著繁星密佈的天空,心中感慨萬千。如果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夢,多麼我會祈求這夢永遠沒有盡頭,讓我可以跟心愛的人相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