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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埋沒良知去索取利益,這一切都不能接受!但是,你們好好想想:你們此刻所揮霍的錢有哪一分、有哪一毫不是你們的父輩出賣良知換取得來的呢?你們都沒有資格去埋怨!!”
“金錢和榮譽向來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然而他們就這樣喪盡天良,難道他們的心就好受嗎?”這時候,卡繆忽然把耀明整個身子給舉了起來!只見他激昂地說:
“家族的崛起與皇朝的建立一樣都需要流血和流淚;說好聽的就是「慷慨就義」,說難聽的就是「窮兇極惡」。但要想得到成功,就必須要有人踏出第一步;要不然的話,什麼也不會改變!然而就在你們對於父輩的行為滿口埋怨的同時,其實他們是已經替子孫承受了自我譴責的痛苦;可是,你們能理解他們的初衷和無奈嗎?”
“你們可以去埋怨那些貪官、詛咒那些汙吏;但是,他們其實往往也是單純地想為自己的子女打下鐵桶江山啊!”
“我經常埋怨自己沒有一位稱職的好父親:'為求自己安樂,不顧子孫昌盛!'就是那個被我恨透的垃圾!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縱然他間接讓我擁有了現在的一切,但也就是他斷送了我的全部幸福!!”
“但你們不一樣!!”在一陣聲嘶力竭的苦笑過後,卡繆沉默了……
他沉默了良久、良久:“你們擁有了千千萬萬的同年人所求之不得的好父親!但是,你看看你自己、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
就在對話馬上進入最高潮的時候,卡繆竟突然以一個凌厲的「過肩摔」把耀明重重地扳倒在地上:“沒有何必然留給你的存摺,你有今天的瀟灑和風光嗎?”
“作為富二代的你!你的行為難道就不會讓後人引以為恥嗎?”
面對卡繆那粗暴卻又真誠的責問,耀明只感覺力不從心;也許他就是那種受硬不受軟的人吧!但他也感到非常驚訝:卡繆竟然連父親在逃亡之前留給自己一千萬美金的事情也瞭如指掌!
但是,卡繆又是否知道:其實耀明早就匿名把父親的“遺產”全部捐獻給慈善機構了,就當成是替自己那不爭氣的父親贖點罪吧!耀明當年就是被這樣的想法給鼓動著!
但有一點在這裡也很值得注意:耀明雖然口口聲聲地說對政府徹底失望,但他與向來剛直不阿的陳志遠卻有著深厚的交情;其實這也能表明他對國家所賦予的熾熱和期望是不比任何人淺的吧!!
“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在短暫的沉默過後,耀明再度率先打破僵局!此刻的他顯然沒有在卡繆手裡掙脫而逃的本領,但他的頑強和鬥志卻徹底地把卡繆征服:
“何必然那些壓榨百姓得來的骯髒錢我是不會要的;我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汙!國家需要法紀,違法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做!!”
“是嗎?”面對耀明那誓言旦旦的宣洩,卡繆只感到一陣諷刺:“你有這樣的想法不錯!但你可曾知道,你父親當年的「頭馬」其實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在看到耀明被自己的話語驚嚇得目瞪口呆的時候,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在耀明的耳根前輕聲說了三個字!可是,那對於耀明而言卻是最無情的死亡判決書……
在耀明的內心裡,他想起了一直作為監護人並供書教學的那位光頭巨汗——
崔佳令的父親!
耀明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自己父親手下的頭號得力助手;耀明更沒想到他會是父親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充當保姆角色的最後手段!!
“怎麼會這樣!”耀明欲哭無淚!其實阿令的父親當年一夜暴富,素來亦然與傳播黃、賭、賭的冰宮源三人組關係親厚;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堂堂地產巨豪,但他的出身從來就顯然易見!耀明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獨當一面、但最終竟然是一直也沒有飛出父親的五指山;這現實對於他而言是殘酷的……
“時代已經改變,步伐亦在向前;我們都無法洗清過去,所依賴的也就只有未來……”
卡繆的話對於耀明而言雖然有點諷刺;但痛定思痛後,他也開始慢慢覺察到:所謂道亦有道;官場雖黑暗,但當中也許真的有自己不甚瞭解的內幕!或者自己並不需要去了解它,因為耀明更想去改造它!在暗自下定決心後,耀明竟不知哪來的天大力量,只見他一下就把卡繆反制服在地上!
看見這一幕,現場無人不被嚇得啞口無言;但大家還是保持著中立,誰也沒有跑過去勸架的意思:
“你給我聽好!我何耀明一定會改造這個世界!徹底地改造這個虛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