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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陰沉沉的了,說,你們倒還有心思去釣黃鱔!我真擔心喬天仁在向你們放什麼鉤子!後來成哥就一天幾趟地往伊佳藝那邊跑,搞得伊佳藝心裡都煩。不知道他是在擔心喬天仁害了自己呢,還是在提防著自己去見葉業年——倒翻了醋罐子。
葉業年聽從了伊佳藝的建議,這幾天閒著沒事,就釣了一些黃鱔,跟著賣菜的老漢上城裡賣去。他的黃鱔又大,賣的又便宜。人家一看他這土樣,也知道那是鄉下抓來的野生大黃鱔,經常將他的黃鱔一搶而空。葉業年可就得了不少的錢,褲袋子裡都裝得鼓鼓囊囊。
賣完了黃鱔,葉業年也不在城裡東遊西逛,接著回家釣去。這一天他也賣完了黃鱔,在菜市場跟老漢告了別,自己先回了。路經了汽車站,他也不坐車。但是有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夥子揹著個大包追了上來,叫他的名字。葉業年回頭看著他,也不認識。他卻說,我認識你,你是伊佳藝的朋友!葉業年說是啊。他說,我是伊佳藝的同事,那天還在廠子裡給你攝過像。葉業年挺不好意思,自己沒認出來。他急著說,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啊?我這一次真的是要全靠你了!葉業年是個熱心人,聽得也關切起來,說,有什麼事,你說吧!他就說了,是伊佳藝在金河口採訪,手頭上缺了些資料,讓我趕著送過去。我才來這兒買好了車票,就接到了我女朋友的電話,說她病了,急著要我送她上醫院呢……葉業年沒等他說完,自己先就替人家急了,說,你快去,你快去吧!伊佳藝要什麼東西,我替你送過去!那人就一把握住了葉業年的手,千恩萬謝的。又把肩上的大包給了葉業年,又給了伊佳藝在金河口的地址、剛買好的車票,自己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葉業年趕緊地走進汽車站。提著大包透過了安檢,進了候車大廳。沒等上多久,那班車子就來了。葉業年排隊上了車,還好有個空位子坐著,心裡也放鬆了下來。想想自己幫了人家的大忙,過一陣子還能跟伊佳藝見上一面,還是挺高興的。
這是一輛極大的豪華公車,滿車子的人都像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葉業年一身的土布衣服,滿手的魚腥味,讓周圍的人很不適應。他就靠著窗戶坐著,看著窗外,才懶得搭理他們呢。
車子開出了大城市,路過了幾個小鎮,在幾座高架橋上忽上忽下的,晃得整車子的人都昏昏欲睡,葉業年努力地睜大了眼睛,估量著金河口快要到了。
金河口是一個不小的工業鎮,很容易辨識,葉業年也沒有錯過。果然到了,就下了車。按著紙條上的地址找大河旅館,跑完了一條大街,連個影子都沒見著。葉業年才慌了神,又在周邊的小街上尋了一圈,逢人就打聽。人家都說沒有大河旅館這名,葉業年可蒙了。改著去問其它的旅館,有沒有來採訪的記者,人家更是直搖頭。葉業年就急得飯也沒顧得上吃,在整個鎮子上瞎找。心裡面就恨自己,沒有記住伊佳藝的手機號碼,想給她打個電話都不成。都快找到晚上了,葉業年還沒見著伊佳藝。最後就只能坐上末班車又往回趕。心裡面別提有多難過了。
回了城,天都快黑了。葉業年又往伊佳藝的家裡跑,希望伊佳藝已經回家了。伊佳藝帶著葉業年來過她一個人住著的單身公寓,葉業年還認得路,拐過一個小區的花園就到了她的樓下。見到下面的電子門還開著,他就往上跑。到了上面也不會按門鈴,就啪啪啪地拍門。
門開了,伊佳藝現出了身,又笑又怪地將葉業年往裡邊拉,說著,原來是你這傻小子。倒是嚇了我一跳!葉業年喘著氣說,你從金河口回來了?站在她屋子裡都不敢動彈,怕踩髒了她家的地板。伊佳藝說,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又幫他找著拖鞋,又看著他問,你這是幹什麼呢,還揹著個大包?葉業年說,找你呢!換了拖鞋,就看著伊佳藝,不知道還能幹什麼。伊佳藝笑著說,想我了?想要摸一下他那可愛的臉,又想起了麥青姐的交代,不敢讓他產生誤會,就拍了拍他身側的灰。葉業年不安地說,我真沒用!有人讓我把這一包東西交給你,我到現在才把你找著。伊佳藝就翻看那包裡的東西,說著,什麼破書呀,要來幹什麼?葉業年才仔細地講了一些情況。伊佳藝說,他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去金河口那邊採訪,要這些有什麼用!突然地像感覺到了什麼,趕緊地問,你是什麼時候去金河口的?葉業年說,上午啊。伊佳藝說,我是下午才去那邊的!又急著叫了出來,說,車票,車票!快給我看你的車票!葉業年都被她嚇著了,忙著摸那車票出來。
伊佳藝一把扯過了車票,手都抖得厲害。還不敢立即看去,閉了好一會兒的眼睛,才死死地將車票盯住。然後她就搖晃著身子往下倒。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