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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拿著名冊晃了晃說:“先從中央大陸財政大臣開始下手。”
在書房中,麥格正在品茗著從南部大陸特產的梅子茶。突然聽到敲門聲,一緊張,不小心將茶杯打翻在地,裡面滾燙的茶水灑了一身。
僕人打扮的男人推門一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眼中帶了笑意,不過臉上卻無絲毫表情:“麥格大人!”
男人威嚴的聲音讓麥格連滾帶爬地諂媚而笑,而絲毫沒有顧及到衣服上的殘渣:“哎呀,大人,別這麼客氣,叫我麥格就好,您有什麼吩咐。”
“主人讓你通知你兒子,已經知道了他的醜事,讓他在埃德加最好聽命於主人,別再幹出任何失德的事情,如果膽敢對主人有異心,別怪主人無情。”
“哎呀!大人,冤枉啊,我都不知道麥斯做了什麼醜事,而且連我都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誰?這話怎麼說?”
“那是你的事情,如果麥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惱了主人,你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命令雖然下達了,不過卡魯想不明白撓撓頭,禁不住問:“主人為什麼對那個麥斯格外關注?而且主人不是一向不信任貴族。”
月微笑著解釋:“雖然他是貴族,也是個有才的人,即使德行再差,也無法抹殺他的能力,對於這種人不可信任,但是卻可以利用。你慢慢就會了解。”
“對了?我今天帶來的人呢?”月皺著眉頭好像從進門就再沒見過艾文的影子。
“您說那個貴族少爺?”卡魯喘著氣,獸人焦躁的性格透過亂甩的尾巴就能得知:“他好像看不起我們,自己待在庫房,不知道幹什麼呢!”
“我去看看。”月起身,突然又想起什麼,轉過身笑著說:“他也是個孩子,對他就是又有德行又有才能的人,對這樣的人,可以完全信任,不過經驗不足,還需要磨練。”
看著月的背影,卡魯的臉色沉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哼!既然主人要磨練,那我一定會好好操練他的。”
一輪明月掛在天邊,從結界往外看,帶著一層朦朧的神秘感。
月進了倉庫的門,摸索著牆壁,就見到艾文喝的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嘆了口氣,坐在他身邊,只是靜靜地坐著。
“月?是你嗎?”艾文眯著眼睛,一隻手還拿著酒瓶往嘴裡灌著。
“恩。”
“你不問發生了什麼?”他打了一個嗝,帶著一身的酒臭味,撲面而來。
“你怎麼了?”
“我……”他彷彿為了壯膽般,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剛剛我和一個看起來年級差不多的奴隸打,竟然輸了,我是卡特帝國的驕傲,我夢想當宮廷騎士,竟然輸給了一個奴隸,而且還被他恥笑,我和他決鬥,卻怎麼也贏不了。”
“艾文,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武的?”
“大概從五歲時候,我還記得那天父親送給我一個第一把鐵劍,告訴我要如何才能做好一個騎士。”他迷濛著睜著雙眼,試圖看清楚月一些:“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而戰,為了忠誠和名譽而戰。”
月靜靜在旁邊做個傾聽者。
“可是,現在我的尊嚴在何處?我為什麼這麼弱!竟然被一個奴隸羞辱!”說完,就用手重重地錘向地面。
月拉住他佈滿鮮血的手指,緩緩地聲音,彷彿像一縷清泉流入人心的最深處:“艾文,作為一個騎士,你決鬥次數沒有數百也有幾十,應該知道輸贏都是很正常的事。是不是以前被你打敗的人都在這裡喝酒,就能贏得勝利。還是如果今天的對手不是奴隸,或許你就不會這麼難過。”
她頓了頓,拿出卷軸,吟唱了治癒咒語:“艾文,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你的實力不夠嗎?”
“你也覺得我太弱了嗎?”他一想起來那個奴隸挑釁而帶著鄙視的眼神就怒到無法控制起來。
看著他的手終於又恢復了往日的白皙,她笑著說:“當然沒有,但是我覺得你平時確實訓練的還不夠。他是為了氣你吧,希望你能夠把他當成正式的對手。你和他熟悉以後,就知道他每天付出多少花在訓練上,沒有什麼人會平白得到幸運,即使和魔族簽訂了契約,他們也是需要付出代價。所以,你不如平心靜氣地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直到你覺得你真正強大的時候再離開。”
“你是說他們都很努力的訓練?但是竟然會這麼厲害?這裡的奴隸都是這麼厲害嗎?”艾文猶豫地問。
“我沒和他們每個人打過,不過應該不會弱,”月握著他的手,讓他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我希望你把他們當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