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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在做夢吧。她只想緊緊地抓住母親的手,哪怕她吼她打她,她都甘之若飴。從指尖傳來的溫暖熱度,讓她心中一顫,淚珠再度從臉頰上滑落。
林月啜泣著,這夢境如此的真實。她淚眼模糊地看著母親,顫抖著雙唇,沉醉地聽著熟悉的聲音,眼淚滴落在床鋪上,沾溼了被褥。
“你這孩子!”老媽臉上紅了紅說:“也不認錯,都這麼大還撒嬌,我剛才說了半天,你到底聽進去多少?”
這一刻她真的後悔了。她後悔如果那個時候她就有所行動,公安至少會提前介入這些事,家裡不會出事,就像普通的家庭那樣,平平安安的過完一輩子。她後悔自己的衝動使得和母親陰陽兩隔,或許他們還在溫馨的二居室裡享受著天倫。
“老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怎麼罵我都行,可是不要離開我!”這句話她多少次想說出來,每次夢中只能捕捉著母親的殘影。
“行了,別膩顧了。”老媽看到女兒也不頂嘴,只是一個勁抱著她哭,也有些驚訝,拍拍她的手:“知道錯了就好,老媽不怪你,以後不許再和人打架了,聽到了嗎?”
林月乖乖地點點頭,老媽笑著說:“一會兒必須跟人家道歉,聽到了嗎?”
她點點頭,只要能看到老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這麼痛,好像有什麼人忘記了,好像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只記得自己死了,之後腦中就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趕快收拾東西,一會兒你爸就下班回來了。”老媽邊催促邊摸了摸她的頭,“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去把那件髒衣服脫下來,換上這個。”
爸爸?難道爸爸沒死?難道這真的是夢嗎?她狐疑地拿著老媽遞給她的白色連衣裙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面的精緻面容,可以比喻為傾國傾城,極美的一張臉,她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是個男孩?但是不知為何又覺得這張臉極為熟悉,為什麼她覺得一切都和記憶衝突,好似自己不是自己一樣。
她只記得她死了以及家裡的事情,其他事情彷彿都蒙著一層紗,腦子越想越痛。她痛得捂住腦袋,蹲下身子,大聲喊叫起來,接著就看到老媽驚慌地衝進來,然後她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再睜眼時,還是醫院,不過天色已經暗下來,她沒看到母親的身影。果然是夢嗎,可是她記得已經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了?可是又為什麼她不記得自己是男是女?好似都顯得不再真實。
她思考了許久卻沒有一點頭緒,頭又開始痛起來,於是裹著被子強制自己閉上眼睛,也許睡一覺就好了,醒來就知道這些是不是真實了。
時間剛過九點,林月早早就起來盯著窗外的景色,好似這景色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醫院的林蔭道上幾個老人閒聊慢步,幾個孩子在草坪上嬉戲,枝頭上幾抹嫩綠帶著一片春天的氣息。
“哎呀!這麼早就起來了。”林家父母一看到自家女兒安靜地躺在床上,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深感這瘋丫頭難得看到有這麼恬靜的時候。
“昨天你昏倒了,可嚇死我了,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盪,不過不用住院,可以回家,再過兩天回來複查,多虧了馮先生幫忙,改天你得親自上門道謝。”
“馮先生?”林月皺了皺眉頭,她此刻盯著傳說中的父親,那個在她幾歲就被殺死的男人。
中等個頭,頭髮有些發白,滿臉笑容,是個好脾氣的男人。她憶起母親照片中那個男人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很年輕,帶著年輕的活力,歲月的風霜使得那張記憶中的臉顯得有些滄桑。
“月月?我說話你聽到沒有?”林母看著女兒有些異常,慌忙問道:“別是真磕出問題了吧?”
“月月,這麼大,也該懂事了,別老讓我們擔心。”父親笑著教訓她。
林月木訥地換了衣服,跟在父母后面,她家本不富裕,但是現在父親是開著車接她回家的,還是本田。到了家竟然發現也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家,那裡是金融街的高階公寓區,而她的家就在十層的一個四居室中。
這才發現父母的一切用度都是很高階的水平,甚至有專門的菲傭幫忙打掃。林母帶的鑽戒顯得很富態,而身上的衣服也是上萬的名牌。
“月月,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待會兒吃飯叫你。”林母面帶微笑看著她,小聲地說:“今天晚上馮先生來,說是專門來看看你。”
林月暗道怎麼又是這個人,她只認識一個姓馮的就是馮凱,仇人的名字,不能忘記,其他的姓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