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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郎,聽起來就非常合理!”蘇茜從北美髮來簡訊。
“喂,你已經放棄楚少了麼?”諾諾回覆
“你聽過愛情買賣沒有?”
“那首……農業重金屬風的歌?”諾諾一愣,那首喜氣洋洋爛大街的歌似乎不是蘇茜的菜。
“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讓我掙開,讓我明白,防守你的愛。”
“有點難過唉,妞兒,我一直覺得楚子航跟你必定是一對兒的……”諾諾默默的讀著那句歌詞,心裡好像有酸楚的液體流出來。好孤獨啊,原來這麼爛大街的歌詞也可以唸白的那麼傷心,彷彿能感覺到蘇茜哪枯藁的語調。
“所以珍惜你和愷撒咯,他真的蠻好的,只是有點二,但是,誰笑的時候喜歡的不是那種二二的男孩呢?只 有這種貨會在你樓下敲著飯盆。好吧,你家愷撒不用敲飯盆,他會僱一支交響樂團在你的窗下演奏,站在升降機 上一身白色西裝抱著血紅的玫瑰升到你的窗前,二逼兮兮地跟你說公主就算你沒有長髮公主那麼長的頭髮給我當 繩索,我也可以把你從女巫的城堡上就走,來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這樣的二貨不是很可愛麼?”
“可我不是長髮公主是女巫誒。”
“那麼他就是魔王咯,魔王陪女巫,他會為你變成任何樣子的。這就是一個二貨的唉把?上午製圖課,我上 課去了,別擔心你的閨蜜,現在我這裡是早晨九點,暖和的陽光照在我身上,讓我覺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 是蘇茜的最後一條簡訊,跟著一個欠欠的笑臉。
北美中部時間的早晨九點,北京時間是夜裡九點。頤和園裡面一片漆黑,有人都已經散去了。夜色裡只剩長 廊上的燈光,像是一條沉睡在昆明湖邊的龍,它的鱗閃著微光。頤和園太大了,不像別的公園可以清場,如國遊 客玩到深夜,守門大爺會給留一扇小邊門。但是晚上這裡安靜得叫人戰慄,想想當年慈溪老佛爺晚上住在這裡,又沒有咸豐皇帝暖腳丫,想必也是很孤單的,難怪會怪里怪氣。諾諾以前聽說頤和園的守園人深夜裡看見穿著旗 裝衣服的女人們在長廊上走過,手捧香爐和水盆,她還蠻期待的。
她已經喝到第六罐啤酒了,可是沒有任何穿著旗裝的女人來跟她搭話,她蹦到了一塊水中的石頭上坐著,脫 掉襪子,用腳踢著冰冷的湖水。
她會想自己生日那天和路明非在山頂冷泉旁泡腳,他準備用沾滿芥末醬的手帕疊一隻手帕船,當做給她的生 日禮物……也許那個晚上的獨處也讓路明非誤會了吧?其實那天晚上她有點賭氣,學院被入侵,愷撒立刻熱血沸騰,指揮學生會的蕾絲白裙少女團就衝了出去,完全沒有理會那天晚上是她的生日。她把手機放在岩石上,就是 想看看在她出生時刻以前,愷撒會不會記得打電話來。
結果愷撒完全忽略了這個時間點……當然這委實不能怪愷撒,他當時正在和酒德麻衣玩“音樂結束就拔槍對射”不止一個人說過諾諾是個太過傲嬌的女孩,太在意別人是不是喜歡自己,多喜歡自己,一切都是圍繞著自己 想的。其實是因為她心裡很害怕,總希望生命裡最終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個人會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不會 消失不見更不會背叛,就像一個港灣一樣可以容納自己,讓自己偶爾胡鬧偶爾發呆。其實她不是什麼樂觀的人,她心裡隱隱約約覺得將來一定會有很糟糕的事情在等著自己,無可逃避,她只是希望自己勇敢一些,希望有人幫 她。
說起來那天晚上有人送了她漫天的煙花作為禮物,看著忽然亮起來的夜空眼淚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來。愷撒 說不是他送的,他準備給諾諾的禮物其實是一件梵克雅寶出品的寶石馬賽克胸針。其實她流淚不是因為煙花太美了,而是因為那種“永遠在你背後的幕布裡看著你”的感覺,因為有了那個人你可以什麼都不害怕。那種沉默寡言的強大,讓人不由得安心。
她覺得自己的生活裡應該是有那麼一個人藏在幕後的,常常能感覺他在自己身邊,只是永遠找不到他。
只有一次她感覺那個人就要出現在她身邊了,就是在三峽的水下,她能感覺到那種圍繞著她的、強大莫名的力量,完全把她籠罩。她擅長側寫卻描繪不出那個人的面目,但絕對不是路明非,那個人跟路明非的氣場完全不同,霸道而兇狠,在她受傷的時候飈射出凌厲的怒氣,像是父親或者兄長。
可為什麼卻夢見了路明非的臉?她又頭疼起來了。
十七孔橋在前方的夜色裡就像是一具龍的嵴骨臥在水面上。諾諾忽然站立起來,脫掉身上的長衣長褲。她在夜風中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