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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院子。園子大得很,就是隔出去那一塊兒,四散的各種居處還有十幾處。讓嫵君、非煙自己挑,嫵君恰巧選中了父親住過的幽靜的餘華軒,非煙則住進了明淨的木樨居。
這一搬又添了不少人口,亂了幾日,二十二日納兒就要出閣了,頭天晚上他便收拾妥當,過來給我磕頭。
我親自扶他起來,笑道,範大將軍有話兒,他按正兒八經的側室之儀來娶,我這邊也要按公子傳送,打今兒起,你只叫我姐姐吧。
納兒原本只紅了眼圈,這會兒更是落下淚來,又跪下道,話雖這麼說,納兒一輩子都是主子的奴兒。能侍候主子這些年,是納兒的福分。
我又扶他起來,讓墨宇把婚書拿出來。遞給他看,說道,今兒換了婚書,上面寫的是肖宏宇之弟肖氏納兒,明兒司儀要念,你可別不知道是你。孃親和爹爹都不在了,也沒法真收了你做義子,只好這樣不倫不類的寫上。
看著納兒只顧點頭抹淚,我便讓人帶了他下去歇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正月裡按例是不上早朝的,有事本奏。我也穿了略正式的衣裳,就聽見外邊來報,說迎親的轎子已到了。問墨宇納兒可好了,墨宇道,去大爺屋裡磕頭了,就回來。
我便命人迎轎入門,就停在二門外。一會兒敏兒扶著納兒回來了,知道迎親的到了,過來給我磕了四個頭,哭著上了轎。花轎走後,又來一頂小轎,要送他的敏兒坐上,後邊跟著抬嫁妝的,一起向著範府去了。
我只是晚上去範府吃了酒席,順便接了敏兒回來。三天後範將軍還特地帶著納兒回門來了。本來納兒只是個側室,是沒有回門的道理的,其實範將軍也不過是想來討我杯酒喝,順便也討好一把她的小郎君。我便按著和子云回門時的規矩讓子云將納兒接進內院招待,我只在外面陪範大將軍喝酒,雖只和納兒打了幾個照面,看得出範將軍果然沒有虧待納兒。
沒幾天敏兒也嫁了,他這個到方便的多。暮春進來和敏兒一起給我和子云磕了頭,接出去就是了。他們外邊在下人中也要擺酒,我只管賞了銀子,便不過問了。反正就住在第三進院子裡,隔了一道牆而已。
扶棺回鄉一事,摺子早就遞上去,批的倒也快。二月十八啟程,那日先帶著子云去家廟祭祖,午時正破土。我披麻戴孝跪在墓前,先是母親的,然後是她早逝的正室,然後是早母親一步走了的二叔父,最後是去世近十年的爹爹。
四副棺槨在前,我坐的一輛馬車在後,一路南行。路也不算遠,又是輕裝簡從的節省時間,便只帶了墨宇一人隨侍,立夏和十幾個家衛、小廝跟著,家裡就託給了子云和暮春。
路上走了四天,二十二日我們就到了,祖宅就在祖墳旁邊,有幾位老家人還在守著,住一晚,只待明日下葬。
下葬的事早就準備好了,我來只是完成一個儀式。大清早就起來,中午之前就完成了。母親的墓穴她生前就來看過了,親自定的地方,與她的原配夫君同穴,二叔父和爹爹分別落葬在母親的墓的兩邊,爹爹的墓碑上,我讓寫了“先父葉思楠之墓不肖女肖宏宇敬立”,雖是不合規矩,本來應是以母親之名立,也只能寫個側室而已,甚至根本不能被稱為我的“先父”,我的先父當是母親的正室。不過沒人管得著我了。母親剩餘的夫侍,姚風洛等人,百年後就只能埋在京城郊外的肖家墓地,在沒有與母親同眠的機會了。
中午老宅裡擺的流水席,許多老相識來祭奠,我一直忙著應酬到申時,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因想著自己沒回過萊州幾趟,上次來還是五六年前了,便換了身平常衣裳,只帶了立夏,騎了兩匹馬,向萊州城裡逛去了。
萊州幾條繁華的街道走馬觀花的看過來,跟京城根本沒法比,便沿著護城河,慢慢的走著看些淳樸民風,不知不覺日頭就偏了西。
街上安靜的很,正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閒,突然前邊的衚衕裡傳來一陣叫罵聲,我皺著眉,為這被打破的靜謐升起一團怒氣。
剛想打馬回府算了,衚衕裡就連滾帶爬的跑出一個男子,接著就被一個女人一腳踹倒在地,然後又出來兩個女人,對著他一起踢打起來,一邊打還一邊罵,本來就是個賣燒火棍的,給姑奶奶裝什麼裝!
我實在看不過眼,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兩腳踹飛了兩個,剩下一個反應到快,什麼也不顧的就跑了。
不管那三個混蛋,俯身要扶那個男子起來,被人這樣打,他也不知道護著身子,兩手只是緊緊的抓著領口。他回過神來,抬頭剛看了我一眼,卻突然躲開我的手,腿撐著往後退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