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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道,這幾日山莊周圍可還肅靜?
葉靈道,雖不肅靜,倒也還算安全。
我道,那便無事了,你去吧。
於是再沒聲音飄進,只覺一陣微風,那葉靈已經去了。
這平遠將軍金默文也是個奇才,獨自鎮守北疆數年沒有回過京了,脾氣極差,皇上的面子也不給,可是北疆偏偏只有她守著的時候才能安寧無事。這位金將軍相貌本來不醜,卻是一臉麻子,便有人送了她個諢號叫做金錢豹。
我躺在床上靜靜的想了些心事,月光透過窗子灑進來,如水銀瀉地一般,到真的勾起了我的興致,不一會兒便又整了整衣服下來,走到院子裡,見子云和嫵君的第一局棋已經下完了,墨宇正湊過去幫著數目。
他們也沒注意到藏在黑影子裡的我,院子大的很,除了香雪還跟他們三個在石桌這邊下棋,另有幾個小的在葡萄架子下邊鬥草,再就是蘋兒他們七八個人嘰嘰喳喳的圍著兩張搖椅正在聊天兒。
絲雨眼尖先看見了我,叫道,主人什麼時候出來了?也不吭一聲?
這一句不要緊,蹲著的坐著的趕緊站起來,我笑道,我不該出來耽誤你們玩的,別理我就是了。
見他們還是乾站著,我環視了一圈,道,罷了罷了,我還是進去吧,怎麼沒見著落雪?
瑞雪道,他說外邊天涼,不敢出來,在裡邊陪著敏兒哥哥呢。
我便道,那你們玩著,我去看看他們。
說完我只得回到自己原來那件臥房,兩個粗用的侍兒正靠在外間門上打盹,我趕他們去睡了,徑直進去裡間,只見敏兒和落雪兩個,一個穿著他在我身邊時從沒穿過的藍底白花的粗布長衫,一個還是慣常的白緞子對襟長衣,二人握著彼此的手坐在炕上,用細細的聲音聊著天。
他們二人見我進來慌忙起身,我笑著低聲對敏兒道,你不是說自己已是最低賤的奴兒了嗎?怎麼還和落雪這麼親近?
敏兒紅著臉不說話,我又道,你啊,不知道的只當是我這做主子的多麼嚴厲,你家那口子也不是個好人呢。
落雪忙道,咱們出去說,這位小公子剛才就不太安穩,別驚醒了他。
到了外間,我道,他多久沒吃東西了?可備了粥沒有?
落雪道,備著呢,熱的,隔一會兒就放在小爐上溫一會兒。大夫囑咐了,就是白粥也不能多吃的。
只說了這一句,突然聽見裡間裡有杯子打碎的聲音,慌忙進去一看,原來是那位金將軍之子醒了,伸手去拿床頭角桌上的茶杯子,手上力氣不足,反而打翻了整個茶盤。
落雪道,要水怎麼不知道叫人呢?打了杯子不要緊,可別掙開了傷口。
那男孩子低著頭看敏兒在地下收拾東西,紅著臉小聲說著抱歉,一抬頭看見我,頓時有些慌亂,他還有隻裸著的胳膊在被子外邊露著呢!
落雪上去簡單看了一眼他的傷口,又墊了幾個枕頭給他,扶他躺好,蓋了紗被,才又給他端了水來。
我見他精神還不錯,便拿了個凳子坐下,道,公子不必害怕,昨晚上偶然在荒郊野外發現了公子,人命關天,若有不敬之處,還望公子不要介意。
這時候他離開家門時的豪情壯志便都跑到爪哇國去了,剩下的他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羞澀的男孩子,不知所措,道個謝都結結巴巴的。
我便故意問道,你是哪家的公子?可是和家裡人一起出遊走散了?
看他支支吾吾猶猶豫豫的樣子我便想笑,他又是不想告訴我,又是覺得不該騙我。
落雪在一旁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說出來我們大人也好幫你找尋去。還不知道這幾日你家裡人如何擔心呢!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沒娘沒爹的孩子。
他只好低聲道,奴家路途遙遠,等傷養好了,大人放奴兒自己回去就是了?
我道,路途遙遠是有多遠?我好容易救了你回來,可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出去亂跑了,還是叫你的家人來接你回去保險。
他又沉吟了一會兒,道,奴兒,奴兒家母是平遠將軍金默文。
我裝出驚訝的樣子,道,原來是金將軍之子,我可是久仰金錢豹的大名,一直無緣得見啊。我這就命家人星夜趕赴北疆平遠將軍府報信去。
見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我簡直要笑出來,只見他苦著臉對我道,奴兒能不能求您別派人去找我娘?
我裝樣子道,怎麼?難道你竟是私自跑出來的?
他輕輕的點點頭,我便大聲道,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