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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書低聲回話道,爺攆我們出來的,也沒處去,便來看個熱鬧,不想一來這位哥哥就醒了。
他話剛說完,床上的人慢慢的睜開眼睛,費勁的看著我。
我忙道,該死,吵著你休息了。大夫既說你沒事了,我就叫他們都出去,你安靜的睡吧。
他動動蒼白乾燥的嘴唇,卻沒能說出話來,又閉上了眼。
我示意將雪留下,領著其他人退到外室。非煙低聲命侍書二人道,也別在這裡屏氣收聲的,你們兩個回自家屋裡去吧,留未雪在外邊守著就是了。
二人忙退下,我笑道,那我連自己臥房的外間都待不得了,咱們一起去找子云、嫵君他們吧。
非煙隨我出了門,道,奴兒不去,大爺、二爺在一塊兒從來沒有別的事,就知道下棋,奴兒不去湊這個熱鬧。
我道,也罷,你去換了衣裳,咱們出去逛逛。
非煙自是高興,卻不肯說出來,看了我一眼,扭頭回了自己房間。
我在樓下廳裡等著,命暮春備了兩匹馬。不一會兒非煙下來了,一身利落的短打扮,菸灰色的斜襟短褂,隨意的束了腰,一色的長褲,腳上是黑色馬靴,頭髮拿一條青色布帶紮在腦後,馬尾般垂下,那張絕色的臉,今日看來又多了幾分英氣。
我笑道,想不到你竟還有這樣的衣裳,我以為你的衣服都像那一堆堆一層層的紗,讓人糾纏不開。
非煙知道我是說的他那身七重紅紗的嫁衣,不禁羞紅了臉,假裝平穩的問,咱們出門不是騎馬去嗎?當然要有身合體的衣裳。
我不再惹他,二人出門上馬,向著林子裡去了。
非煙騎得很快,馬兒也撒著歡兒,和背上的騎手一樣也是憋壞了。
我們揹著山走,穿過一片稀疏的小林子,便是昨日我和暮春發現那個傷者的那片草地。
草已經很高了,就像這天氣,中午裡已有了夏日的燥熱。
這時太陽越來越厲害了,非煙抱怨道,咱們不該大中午的跑到半點陰涼都沒有的草地上來,曬死了。
我指著遠處的一個小山頭,說,那裡有樹,咱們先跑過去吧。
二人打馬過去,看山跑死馬,跑了好一會兒,好在到山下果然有陰涼。
非煙跳下馬來,拿了水袋灌水,道,咱們等到沒了太陽再往回吧。可有吃的沒有?
我的馬上除了水袋還有一袋天香餅,我解下來扔給非煙,道,找個窩兒,咱們先坐下。
於是放了兩匹馬自己喝水吃草,我們挑了最大的一棵樹,不管幹不乾淨就坐了。
非煙看著遠處的兩匹馬,輕聲道,要是一輩子住在這種地方,也值了。
我道,那還要看是和誰住在這種地方吧?
我們並肩靠在足夠粗大的樹上,非煙沉了一會兒,道,和主人是最好,要是不行,再有幾個男人也罷了。
我道,那不是簡容兒想要的日子嗎?
非煙苦笑道,他是想,可是他想要並肩看桃花的人不這樣想,最後他還是面目全非了。
我只問道,你呢?
非煙不說話了,靜靜地靠在樹上。
我輕輕撫上他的腿,又問,可曾後悔?
非煙道,簡容兒呢?還不是下了山?這一輩子,後悔又有什麼用?
我便不再問了,靜靜的出神,輕輕的撫摸。
非煙也沉默著,不經意間喉嚨裡傳出一聲輕吟,我忍不住轉過身環住他,盡情的撫摸親吻。
他的身子漸漸的沿著樹幹滑下去,軟軟的依在我的臂彎裡。我慢慢的解開的他的衣衫,一邊親吻一邊低語,道,此時此地,你又是這樣的打扮,還裝什麼文靜的公子?
非煙聞言,睜開一雙媚眼,輕輕一笑突然躍起將我壓在身下,道,主人說在您的床上不許奴兒運一絲氣,那現在可不算在您的床上了吧?
我撩起他垂下的長髮,笑道,不算不算,難道非煙還想著先和我比比功夫,大戰三百回合嗎?
非煙抬起身來,眨眨眼睛道,比試功夫就算了,大戰三百回合還有那麼點意思。說著靠在樹上脫下右腳的靴子扔在一旁,又去脫另一隻,眼神只在我身上,我笑道,待你脫了礙手礙腳的靴子衣裳,是不是還要活動活動筋骨,咱們再大戰一番?
非煙見我只是躺著看他,動也不動,就又欺身上來,色迷迷的盯著我的眸子,魅惑地道,主人怎麼了?奴兒不值得您一戰麼?
我一面攬過他的腰上下其手,一面道,你若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