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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看看窗外,天已經黑透了,我起身推門出去,墨宇正守在離門最近的一張椅子上,見我出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的眼睛也腫著,屋子裡沒一個人說話。
我問道,都收拾好了?
墨宇道,棺槨早就抬了進來,人也收拾好了,停在臨水居。
我問是什麼時辰了,墨宇這才打起精神來,道,已經不早了,晚飯時辰早過了,主人要吃點什麼嗎?
我搖搖頭,道,這兒太悶了,我去傾城院裡坐坐。
沒再說什麼,乾脆利落的便出門了。
已經快到綠蟻院才後悔了,本想著可能傾城心大一點來找他說說話心裡能好受一些,卻忘記了他房裡有蘋兒。
已經到了院門口,便不想往回走。抬腳跨進院門,這院裡也是無聲無息的。
進了屋子還是沒有人,又到了裡間,方才有孩子看見我,一面行禮一面往傾城的臥房去通報。
不待傾城迎出來,我跟著那孩子便進去了,屋子裡也沒什麼人,一個小侍兒立在旁邊守著茶水,不知道傾城剛剛一個人在做什麼。
我道,怎麼你這裡也這麼安靜?
傾城道,蘋兒回來之後哭的昏天黑地的,睡過去了,其他飛雪、聽雪都去臨水居守靈,只有三四個孩子還在。
我道,你屋裡的幾個都是堆秀樓出來的,他們難免更傷心些,我到忘了這個,本想到你這裡來安安心的。
傾城從侍兒手裡接過茶來奉上,道,看看你的眼睛,也沒有人模樣了,不想落雪竟是這樣烈性,他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吧。
我道,已經是身後之事,愈想愈悲。
傾城道,是不是還沒吃東西?我去讓廚房弄些粥來。
我點點頭,道,也吃不下別的什麼了。
傾城讓個孩子去了,又道,節哀順變的話不過是說說罷了,你雖是個濫情種子,總還不是個薄倖的人,說忘就忘也不可能。既是忘不掉,也合了那孩子的意,以後對府裡的人都上點心就是了。
我不言語,傾城也不多說。
粥端了上來,喝了半碗便放下了,傾城也不勸。
又像是在堆秀樓一樣發著呆,迷迷糊糊不知多久了,終於開口道,什麼時辰了,我頭痛的緊,洗洗睡了吧。
我正要起身,傾城“呀”了一聲,道,你怎麼還穿著下午的血衣?
我低頭一看,今天穿的暗紫色的夾襖,血的顏色不怎麼顯,來的時候又是晚上,傾城也沒太注意。看見身上的血跡,才嗅到血腥味兒,放佛今天我的一切感知能力都失靈了。
我沒多言,任傾城幫著我更衣沐浴,換了乾淨的睡衣,行屍走肉般往床上一趟,只覺心裡悶得荒。
一直到落雪出殯,這幾日煉獄般難熬。暮春問我要不要正辦白事,我吩咐她說落雪該不喜歡這樣折騰,我不過是想給他個名份,在他落葬的時候給他個姓,將來可以一起被我的孩子扶棺送回故土,不至於真的一個人一直孤單下去。
府上給落雪送了靈也就恢復了原樣,昨兒就吩咐暮春準備再買幾個侍兒進來,午後去月華閣和子云說話,子云道,只是又耽誤了紫玉。
原來紫玉和韓家老管家女兒的婚事一年多之前就該辦了,可是我有了身孕之後子云那裡的事就多了起來,他又那樣小心,天天焦慮著這個記掛著那個,紫玉便求子云多陪他過了這一年再出閣。韓家那邊是沒有別的話的,不想兩個孩子生下來事兒更多,子云更少不了這個左右手,便又往後推,兩個孩子斷奶之後子云又去和韓家把日子定了,本打算趕在年前送紫玉出門,可是落雪一走,三個月不能有紅事。一個普通侍兒出去配人就罷了,紫玉這個可是正兒八經的出嫁,便只能推到年後。子云著急這事兒,紫玉卻一點兒也不上心。子云道,本來早就該出閣的人,到現在嫁妝還沒備好。
我道,前陣子不說要把鍾兒配給菊月?我一忙就忘下了。
子云道,本也想著年前的,可是出了這事兒,雖不大要緊,還是等到年後好些。前些日子嫵君房裡的司棋出了那事,暮春她爹爹進來跟我要人,說是以前咱們家的老人,什麼陳媽媽家的女兒,奴兒也不知道底細,沒應他,又讓暮春著人打聽了打聽,孩子倒還不錯,便應了,過幾日就讓他出門吧。只是靈兒的事兒也該考慮了。
我道,這陳媽媽我多少還有些印象,當時在正門上的。人還不錯,要不是這個,她也不敢來我府上要人。靈兒要是願意年後也好好尋個人家吧,再往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