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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身功勳回來。
最後幾句話我不忍聽,你說你會為我高興為我驕傲,因為你是我的親舅舅。
我終於決絕的回頭,你知道如何擊敗我,或者你不知道,你只是有這個能力,因為你在我心中重若泰山。
我拔營去了北疆,也許你以為是你說服了我,其實,是你讓我絕望了。
我以為此生永遠得不到你了。
戰場上常常出神,想著說不定過來一隻流箭,我就可以先你一步離開人世,早你一步投生,來生,再也不會是君生我未生了。
可是沒有,我安安穩穩的活了下來。雖說京西營的戰績不佳,但是我還是保住了一品將軍的位子,駐守西疆。
我忍不住給肖大人寫信問你的近況,過了很久,她終於回覆。人在古剎,青燈古佛,再無牽掛。
只有十二個字,我的心,靜如止水。
日子是那樣漫長。
我甚至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收到了肖大人的信,關於你。
只有幾個字,人病危。
我看著信,愣了不知道多久。有那麼一瞬想放棄了吧,你安靜的去,這世間,也許已經沒有你所留戀的。
但是我終究還是來了。這一次我下定決心,拋開所有與你無關的一切,不去想後果,不想秦家的前程,不想大梁的局勢,只想著你,只想著見到你,哪怕是最後一面。
找到肖大人,我雖然心切,一切還都算做的冷靜。恐怕當時我的身份已經是通緝要犯了吧。
他告訴了我你寄身的地方,兩天兩夜的馬不停蹄,我終於找到泉州元曄庵的時候,天剛剛破曉。
也許是清晨陽光灑在身上的緣故,我絲毫不覺得沉重,只覺得就要見到你,真好。
元曄庵在深山之中,幾乎與世隔絕,廟門有些破敗,敲門的時候,還是有些忐忑的。
一個小和尚來開門,十幾歲的年紀,眉目清淡。
我是女客,他卻一臉平靜如水。脆聲問道,施主為何而來?
我幾乎是囁嚅著、顫抖的問了一句,他還活著嗎?
他便知道我為何而來了,道,施主請隨我來,師父在照顧儀施主。
儀施主,原來你已放下了文家。
小和尚一句話,我汗如雨下。繃緊的神經,略微鬆了一鬆。
我在階下候著,他去叫來了秋明長老。
秋明大師不知多大年紀,白眉長鬚,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他審了我一眼,問道,施主尊姓大名?
我道,在下月茹,求見避居元曄庵的那位施主。
他緩緩的道,施主既然能來,自然能見。只是儀施主病篤,如今已經是口不能言,日薄西山。月施主既然要進去,秋明只說一句話,老身自認為醫術還足以救人,只是他自己不願意活下去。只要讓他有了求生之志,即使吃些草根樹皮,也能迴光返照。
我深深行了一禮謝過秋明師父,他嘆口氣道,施主快進去吧,時間苦難,老衲已不忍多看。
站在那扇掩著的門前,我居然還猶豫了。伸出手去推門,那手都是抖的。
見到躺在床上的你,除了那雙眸子,整個人已如紙片一般輕薄。
除了眼淚,你已不能多言。
我走過去,單膝跪在你的床頭,握住你的右手,笑著說,真好,這次,你不能說話了。
我說,你只能聽我的了,我的話,只要你不說“不”,那就是預設了。
你自然不能說話,只是默默地流淚。
我說,一直都是你說,一直都是你說我太小、我太年輕,一直都是我聽你的。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了,你讓我走,我就走了。
我說,可是你只比我大六歲啊!如今我已經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了,我可以了,我可以做你的女人。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粗糙的臉上,西疆風沙造就的,我臉上的滄桑讓我看起來比他更為蒼老。
我說,你摸一摸,我已經不是那個孩子了。這一次,你得聽我的,我是女人。
我說,秋明師父說,你不想活下去了。你真的不想給我機會了嗎?你真的就那麼殘忍?我錯過了你一次又一次,我知道我該死,我知道是我害你到今天這一步。可是我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難道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如果你就這樣去了,我絕不獨活。
我已經泣不成聲,我只是重複著,我絕不獨活,我絕不獨活。
威脅你又如何?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