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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嘆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啊,難道我們這種人只要能上陣能殺敵就什麼也不用想了嗎?
我道,你自己也許覺不出來吧,我覺得自從納兒過去之後,你性子軟和了不少。
範將軍道,剛過來的時候我還是又急又硬的臭脾氣,他是能磨。
我道,這在我跟前兒的時候都沒看出這麼多好兒來。
範將軍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誒,咱們別扯遠了,破虜的事兒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道,我會找到他的,我想他該會回去吧。
範將軍道,你該不是怕他不回去,是怕他一回北疆就再也不會來了吧?
我想了想,點點頭,道,也許吧,亂的很,我自己也說不清。
範將軍道,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個小皇子呢?性子可好?
我道,好得很,根本不像個十三歲的孩子。還算是蠻討人喜歡的,只是我還沒碰過他呢。
範將軍道,他不是九月的生日?已經十三了,說小也不小了,宮裡的孩子出來,說什麼事都不懂是假的,你還是不要久冷著他。
我道,我那些屋裡人也有剛及簪就進來,終還是及簪了,看他那麼小,總是感覺怪怪的。我對宮裡來的人都還是戒備的,對他也不算隨意,反正我有了身孕,也算有的推脫,等出了月子,再圓房就是了。
和範將軍又說了些別的事,吃過午飯,回府換了衣裳往刑部去了。
晚上回府略晚了些,眾人等著我一起吃過晚飯,子云問我可是回堆秀樓,我道,我去外邊查茶山背書,上午囑咐他了。
子云道,那就去安然居吧,在清詡那兒一整天了,清詡幫著她溫書呢。
清詡忙道,是奴兒留的她,師父不在,她怕自己溫書過不了您這一關。
我道,臨時抱佛腳就該打了。
清詡道,多大點兒孩子,您多少寬鬆些。
我道,已經八歲了,女孩子就該早有些擔當。咱們過去吧。
子云總是害怕我太嚴厲了,便給非煙使了個眼色,道,奴兒也跟著去看看吧,怪好玩的。
非煙笑道,也是,看小孩子背書去。
我道,你們都去做什麼?是背書又不是吃茶點,別總慣著她。看來我肚子裡這個要是個女孩兒,三歲我就得把她弄到外府去住,不然都給你們慣壞了。
非煙忙道,不讓大爺去就罷了,他最心軟,奴兒可是不心軟的。
於是便和清詡、非煙一起到了安然居。
這安然居有間大大的書房是清詡最喜歡的,長長的梨花木書案,小茶山正跪在大大的椅子上,趴在桌山溫書。
我喝道,坐沒坐樣,成什麼體統?
嚇得小茶山忙從椅子上跳下來,規規矩矩的垂首站著。
我徑直走過去,拿起她看的書,是《詩》三百。
小茶山天分不俗,來了不長時間,《三字經》《百家姓》就背的滾瓜爛熟了,又開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