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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笑道,君命難違。範將軍,難得你這征戰之時還想得起家眷,我都替納兒高興,怎麼,急著戰事結束,好回京去?
範將軍道,我怎麼也比不上你,來到這邊還另找了家眷,真是一時一刻也離不開男人!再者,就是戰事了了,我一時半會兒怕也回不去呢。
我道,我可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戰事結束將軍若回不去,宏宇派人給您把那心尖上的人送過來不就是了?
範將軍笑罵道,又開始不正經了,以後再說。
說話間我們已進了城,我道,咱們先去金將軍那兒吧,不過龍城可能放不下京東營了。
範將軍命手下諸將帶領士兵城下紮營,與我一起到了金將軍的通判府。範將軍與諸位將軍剛剛寒暄晚,到地圖旁剛要商討戰事,卻又有軍士來報,說薛大將軍的棺木就要運到了。
金將軍問,靈堂設好了嗎?
有一副將上來道,就設在東城門附近的關帝廟,咱們一起出去迎薛大將軍進城吧。
於是眾人一路肅穆的來到東門迎薛大將軍的棺槨。
停靈完畢,金將軍道,薛大將軍生前遺願就是若她死在這疆場上,便待我軍戰勝之日將她朝西而葬,永世監看著西樊人,守衛著我大梁西疆。
我眼眶有些發紅,啞著嗓子道,我們只有盡最大努力,讓薛大將軍早日入土為安才是。
金將軍道,咱們這幫武混子沒那麼多規矩也不必守靈什麼的,範將軍,秦將軍,咱們就回通判府,商討退敵之計才是。
眾將附和,一行回到通判府。本來如果薛明瑞退了,這大將軍之位應是非秦瑤莫屬,可是她現在只能鎮守北疆,最後花落誰家還不知道。金將軍若是率眾凱旋,陛下能沒有獎賞?
下午,她們商定完,京西營傷亡有些大,只做後衛,最重要的是固守龍城;範將軍的京東營只適合打外圍,伏擊與追擊,兵分幾路,隨時策應。於是徵北營為主力,分兵兩路,各自與分散的京東營配合,同時取封昆、茶山二城。京西營與京東營的小股部隊都散了出去偵查動靜,若有敵人增援或偷襲龍城的,隨時撲上。
計議已定,眾將各去準備,我寫完了密摺,倒也沒什麼事情。非煙陪著破虜,我反而不好去找他。
一個人百無聊賴,想著這就去見承前吧,於是叫來立夏,道,咱們出去走走,聽說這龍城郊外有個飛龍寺,戰前香火極旺的,咱們去看看。
立夏回道,主子一個人去?
我道,備兩匹馬就是了。
我去回了金將軍,她知道我是為那個承前老尼而去,便道,路上小心就是了。
一路南行,出了城門,荒野裡孤零零的一座寺廟。
飛龍寺的牌匾上落了許多灰塵,大門緊閉,立夏上前敲門。
過了很久,終於有個小尼來開門,問是何人。
立夏答道,京裡來的肖大人,想見見你們住持問問佛法。
小尼狐疑的往外看了一眼,道,施主進來吧,雖說現在是兵荒馬亂之時,寺廟總是不拒人的。
我便施了一個佛禮,隨她進去了。
她帶我往後院走去,我問道,有位承前師太,可是你們寺裡的?
小尼答道,是我們寺裡的長老,帶髮修行多年了。施主可有舊交?
我道,略有交情。
說話間就到了住持打坐的淨室,小尼道,施主請稍等,貧尼進去通報一聲。
說著她上前輕輕敲了房門,裡面問了一句,便有人拉開門來,正是承前王。
她微笑道,肖大人公務繁忙如何有空來這窮鄉僻壤?
我道,越是嘈雜紛亂的時候越是要找大師談經論道一番,讓人心智澄明,方不誤大事。
承前王仍是笑道,那施主請進吧。
立夏在外邊候著,我便走進靜室。進來不禁一愣,那蒲團前垂手靜立的,分明是一個男子,他雙手合十念一聲阿彌陀佛,我方才回過神來,問,這位莫非就是飛龍寺的住持?
這男子年以五十有餘,面貌晴朗,佛袍一塵不染,乾乾淨淨的站在那裡彷彿不是此世之人。他含笑答道,施主慧眼,貧僧雖不才,確實管著這一寺之事。
承前王道,肖大人請坐吧,茶就到。飛龍寺確實與眾不同,我師兄已經掌寺二十年了。
我細細的看這個男子,纖瘦,而且確實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瘦。沒有絲毫的外洩的內力,不僅一眼看得出沒有練過武,身子也不大好。
我忙恭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