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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罪太多人的。
花間三絕,藝絕林嫵君,才絕莫輕寒,你們楚語軒這兩絕這麼難見,鳳儀樓的色絕若非煙怕也是如此。偏偏我還挑剔的很……這樣吧,二位公子既是賣藝不賣身,斷不會接客到很晚吧?我忽然想到一首小詞,莫公子今晚得閒後,煩請媽媽給呈一下,說不定,公子願以文會友。夢語軒的小倌果然都訓練有素,另一個小倌一聽這話,馬上就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我右手執筆,左手並未放開懷裡的那個小可人兒。行雲流水般,在紙上留下一首《浣溪沙》——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閒掛小銀鉤。
絲雨。懷中人看著我寫,小聲的念出這個詞。
寫完,我把筆一扔,問,原來你還識字,念過書麼?
奴兒哪裡配識字,這是奴兒的賤名,也就認得這兩個字了。
我輕笑。識字還有什麼配不配的,誰教的你?
是嫵君哥哥,我原是伺候他的。
哦?那怎麼——
大了,媽媽說要接客了。嫵君哥哥還特地去求了楚大爹爹,也不頂用。
我看他發上綰的紅絲,說明他還是個清倌。
多大了?
奴兒十三。
十三?還沒行簪禮啊,怎麼就算大了?
客官有所不知,京城這地方前幾年開始特別興幼倌。我們夢語軒主人是不忍心讓太小的男孩子受苦的,就定下了十三歲這條線,有些樓裡,八、九歲的孩子都掛著牌呢。那領客媽媽插話道。
墨已幹,我看著她把詞收好。你去準備一桌酒菜,我慢慢等著,有這兩個孩子陪著就好,你忙去吧。
那媽媽恭恭敬敬的下去了,不一會兒就陸續上來一桌豐盛卻不落俗套的酒菜。
我毫不在意的仍是摟著絲雨坐,他畢竟是清官,有些緊張。另一個小倌給我斟酒。
我把酒盅送到絲雨唇邊,問,喜不喜歡?
他皺一皺眉,很快又換上笑臉,謝大人賜酒。伸手低頭要飲,我卻把酒撤回,你真喜歡?這獲覆酒可烈的很。
他愣了一下。那……絲雨怎麼能說不喜歡呢?
為什麼不能?如果我要你呢?你不喜歡也要做?
那是……那是自然的,絲雨是個妓子啊。又不像嫵君哥哥,哪裡能挑客。
我苦笑了一下。我這話問的,好像自己沒有招過妓子一般。卻又說道,絲雨,你不能不做,但是你能不喜歡。這不矛盾。逆來順受是不得已,但是不要接受的太理所當然。
他似懂非懂的看著我,又低下頭,想了想問,大人是說,奴兒不該這麼賤麼?
傻孩子,我只是想說,別那麼認命。
不認命又能怎樣?絲雨還能……
比如說,我要為你贖身,你肯麼?
他怔住了。大人……大人開奴兒的玩笑了。
我掏出一張銀票,兩千兩。
夠嗎?我問。
絲雨突然不會說話了,另一個侍兒卻馬上跑了出去,飛快的把那個媽媽又領了回來。
這個綰著藍絲的孩子比絲雨大不了多少,跑回來有些微喘,小臉也紅了,眸子裡卻是真心的高興,只帶那麼一點點的嫉妒。
滿臉堆笑的媽媽剛要開口,我把銀票遞了上去。京裡的行情我不怎麼清楚,兩千兩的銀子買下他們倆,夠了吧?
客官還真是豪爽呢,小人這就去取這兩個孩子的賣身契。那媽媽轉身快步走了,我問另一個男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還沒反應過來,弱弱的答道,奴兒,奴兒叫小蘋。
細細的看,他生得還真是好,和絲雨頗有些相似之處,眉宇間更多著些俊朗之氣。
京城畢竟不同,就你們兩個這相貌,要放在登州,早被人捧得大紅大紫了。在這楚語軒,竟連塊牌子也沒有。
那小蘋回過神來了,低著頭平靜地回話。奴兒求了剛剛那位七媽媽好久,才被換到幻語閣做內侍,絲雨有嫵君哥哥求情,自是不同。
第一卷 起· 第六章·初見
那媽媽果然麻利,匆匆進來,一面遞上兩張賣身契,一面道,絲雨不必說,小蘋也是個好孩子,他要是願在外面做,至少能進三樓了。
這夢語軒內樓一共五層,一層比一層高檔,一般人進個一層已是不錯了,五樓便只有林嫵君和莫輕寒兩人,四樓亦是八位花間絕色,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