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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瘋了。只是,看著兩個在我旁邊扯著我的身體哀哀哭泣的小兒子時,我卻是無比的痛恨這樣的自己。
我,已經快要死了。病入膏肓,而那個掛著我丈夫頭銜的男人,不,應該是掛著我第二任丈夫頭銜的男人,此刻應該還是在賭場之中試著手氣想著該怎樣來翻盤吧?之後惹上一屁股的債,再把那些人追到家裡,把這個已經四分五裂的家搞的更加的破碎,更加的不堪。
可是我卻不後悔跟了這樣一個人,真的,因為他好歹給了我幾年正常人能過的生活,我如今唯一後悔的就是,為何當年我會蠢到為了自己所認為的愛情而把這兩個孩子生下來?孩子們,紅塵多艱苦,可是你們不稱職的母親,終究是要拋下你們,自己一個人解脫去了。
當眼睛控制不住的合攏,當雙手無力的垂下之時,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然而,並沒有看見什麼黑白無常,腦海中所見的,只是這二十幾年來殘如風中柳絮的人生。
十八歲之前,我是殷婉碧,在香港的上流明媛圈中很有名。有名的其實不是我本身,而只是因為我有一個勢力極其大的老爹,還有一個令香港無數的明媛趨之若附的優秀兄長,只比我大一歲的哥哥,殷書。
我一直都以為哥哥是愛我的,也一直以為雖然家族的勢力太多龐大了些,但是並不會有怎樣的區別,忘了說,哥哥是我的哥哥,只不過是同父異母。我的母親是正室,同時亦是父親的至愛之人,只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因病去逝了。而哥哥的母親。。。。是一個舞廳裡的小姐,哥哥的出身,只是父親一次酒後亂性的產物。
聽四叔曾經提過,當年,哥哥的母親為了能讓哥哥進到殷家,不用跟著她過苦日子,在家門前跪了三天三夜,可是父親都沒有動容。最後還是幼年時的我看見哥哥生的可愛的模樣,一個勁的拉著他要他陪我玩,父親才同意讓他進家門的。
二十一歲之前,我一直以為哥哥和父親一般,真心的把我疼愛在骨子裡,他總是寵著我,凡事皆會讓著我,若是哪一日得了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必然會第一時間堆到我的眼前來。所以,十八歲之前,我過的一直就是公主一般,而所有的真相,所有血淋淋的殘忍,亦都是從十八歲開始,只因為哪一年,我第一次喜 歡'炫。書。網'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名字叫作“陳延之”。
彼時的陳延之,還不是什麼老大,他只是香港最大的黑道幫派裡剛剛混出了一點名氣的小頭目而已。 遇到他的那一個晚上,我本來只是讓哥哥陪著一起看了場電影。出了電影院的門之後,不小心撞在了一個少年的身上,少年的身材高挑修長,容貌亦是長的非 常(炫…書…網)的俊俏。他似乎是受了重傷。正用手壓在胸口的位置,有血從其中一點點沁出,似乎被我撞到了傷口,他疼的極為痛苦,整個身子都蜷曲了下來。
我道歉,而後便提出要帶他去包紮傷口。誰料他卻是一下子抬高了頭,那雙冰冷的如寒雪靜裁的雙眸直直的瞪著我道:
“不需要!請收起你可笑的同情。”
而後便站起身子,傷成那樣卻仍舊挺直了背脊徒步離開。
大約是公主般的生活過的多了,所有人都順著我,而天地間卻突然多出了這樣一個不屑我的異類讓我覺得很有趣吧,看著電影院前來來往往的行人,我揚眉淺笑著對哥哥道:
“剛才的那個男人,我想要他”。
說音剛落我就轉過了身去,只因為我知曉,只要是我想要的,不管怎樣的困難,哥哥都會把他送到我的面前來。然而當時我沒有看哥哥的眼睛,以至於很多年以後,我一直都在想,倘若我回頭看了哥哥一眼,會不會看見那雙素日溫和的眼睛裡面全部都是怨毒呢?我真的,不敢想。
第二日,那個少年就被哥哥五花大綁的帶到了我面前。 我看著他,面上浮起的是友善的笑容,誰知道他竟然非 常(炫…書…網)不屑的轉過了頭去。 於是反而更加激發了我的興趣。我騙他說,只要他留在這邊教我幾招功夫,等我學會了自然就會放了他。 其實我想的只是,我不信在兩個人相處過一些時日之後,你還會不喜 歡'炫。書。網'我。
所有人都喜 歡'炫。書。網'我,只有他不喜 歡'炫。書。網'。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特別之處。然而,事實證明我有多麼的愚蠢,那幾日的相處,非但沒有讓他對我滋生出仍和的好感,反而卻讓自己陷的越來越深。
我愛他身上那股從最低層爬上來的兇狠勁,也愛他擰著眉頭對我說“我很不喜 歡'炫。書。網'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