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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冰水驟然從頭澆到腳,拓跋凌全身血液驟寒中,理性被狠狠拉了回來,一雙狹長鳳眸迷茫的閃了閃後,便沉澱如雪夜,幽暗深沉,悲哀呼之欲出……
冰水模糊了視線,但是他並沒有伸手去抹一抹,而是如雕塑般,木木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語不發……
路西法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好整以暇的雙手抱臂,一臉輕鬆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靜待拓跋凌的再一次開口。
而醫生女傭等人,早就在給果果掛上了點滴與插了管子之後,極有眼色與職業素質的跟著拎著水桶的格雷,安靜地退了下去。
如水一樣的沉默在房內蔓延開去。
良久,就在路西法等得就快要睡著了的時候,拓跋凌雕塑一樣的身體,終於動了動,乾澀的嗓音幽幽響起——
“‘她’的墓……在哪裡?”
路西法最後一根繃緊的弦,驟然鬆了下來。累死了累死了,總算是好了,這傢伙終於放開了,他總算是賭對了啊——偏激妖孽瘋狂如拓跋凌,在感情的面前,也是會讓步的。他愛,所以容不得他愛的人不幸福,哪怕破壞幸福的人是他自己本身,哪怕他其實最愛的不是果果,他都不允許。
“格雷在門外等你,他會準備好一切送你去的。”攤了攤手,路西法冰涼的唇角漾出了一絲暖意,“記得幫我也問候一聲啊,就說我,‘不負所托’。”
“……嗯。”拓跋凌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地往門外走去,突然,他步伐頓了頓,停下來——
“轉告南宮烈,如果小果兒不幸福,我會砍死他的。”低沉沉的嗓音響起,拓跋凌快步走出了房間。
哎呀……意外的好情報哦!看來,果果童鞋在夢魘昏迷的時候,不小心吐露了真實的心意嘛~~~路西法挑了一下眉宇,目送拓跋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站起來,走到大落地窗邊拉開了窗簾。
一縷清晨的金色的陽光,頓時灑了進來。
“今天天氣可真不錯……”他勾著冰涼而鬼魅的唇角伸了個懶腰,轉身,“好了,該解除小果果的幻術跟深層催眠了,還有那些不好的記憶也要清洗掉,唉……真忙啊……”
……
果果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下午了。身上的點滴跟插管什麼的早就在她昨夜裡情況穩定之後拆除了。
“唔……好難受……”她無力的撐著沉重的身體坐了起來,頭疼欲裂,四肢痠疼,整個人都虛軟無力,渾渾噩噩的。
而且,說出口的難聽又幹澀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她的聲音會變成這樣?身體也是,感覺好像大病了一場……
“終於醒了?”正在床邊看著什麼的路西法聽到動靜,涼涼地抬起了頭,一張冷淡冰山般的俊臉很有醒神的效果。
“路西法?!”在車子裡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進混沌的腦袋,果果眼神一變,戒備的縮坐到一邊死盯著這個危險男人。
“是我,唔……你戒備的動作這麼利落,看起來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啊。”路西法探究的犀利目光上上下下地掃視了她一會,嘴角涼涼地揚了揚,一邊從褲袋掏出手機,一邊對身邊的格雷吩咐:“格雷,讓廚房端一碗粥上來吧,她也應該餓了。”
“好的。”格雷優雅的欠身,迅速退下了。
而經過路西法的這一句話,果果霍然驚覺自己餓到前胸貼肚皮了!活像好幾天沒吃過飯了一樣。
對她戒備警惕又疑惑的眼神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等會再解釋,路西法按下了南宮烈的手機號碼——
“烈,是我……別吼,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說,想罵想打我也等我說完先。”掏了掏耳朵,成功阻止那邊暴怒的獅吼的路西法,露出與冰雪容貌不符合的無賴,冷邪地彎起了嘴角,“嗯,我要說的是——你可以跟你兒子來接你家的小女人了,我會派人去接你們的。”
說完,他立即切斷了通話,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留給通話那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好訊息砸得呆若木雞的男人。
“好了,你想問什麼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抬頭,看向同樣因為這個電話有些發愣的果果,路西法撇了撇嘴,心情不怎麼好——哼,雖說接下去的遊戲已經不用再玩了,但是……辛苦費我還是要的!
除了那個即將失戀的歸海雲崖,烈你交的入場費就別想我退了,我正缺錢買軍火呢!
“我……你……”果果張了張嘴,一肚子的疑問,卻不知道怎麼問起。她都還沒搞清楚狀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