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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綾也笑起來,“真巧啊。”
'十九'
從落地窗望出去,就能看到車來車往的柏油馬路。正是中午,冬日薄薄的陽光均勻地灑在街道上,馬路兩邊的綠化芒的葉子在陽光下映出層次不一的綠色,更顯得蔥蘢繁盛。
展若綾打量了一下西餐廳的環境,上等的木製桌椅,雖然是中午,但是還有幾張桌子是空的,她在心裡暗想只怕這家餐廳價格不菲。
服務員拿著選單退下。餘知航瞥到她手裡的體壇週報,唇邊浮上淡淡的笑意:“你喜歡看網球?”
“不是。”展若綾輕輕地搖了搖頭,蝶翼般的眼瞼微斂,說話聲也開始變得飄忽,“只是對澳大利亞這個國家比較感興趣。”
沒有人知道澳大利亞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在西班牙的那幾年,她幾乎每個星期都會看國際新聞,只為了瞭解澳大利亞的近況。
餘知航“哦”了一聲,饒有興味地揚起眉毛:“以後想去澳大利亞?”
“如果可以的話。”展若綾平靜地回答,然後輕忽的笑了,“不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
“只要抱有希望,並且朝著那個目標努力,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但是,有些目標其實永遠都沒有可能實現的,因為……”她思考著措詞,“沒有現實基礎。”
餘知航揚了揚眉,“為什麼這樣說?”
好像又回到了初次見面的那個時候。她就是這樣坐在飛機上,一臉淡然地望著窗外,彷彿經歷了滄海桑田,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吸引她的興趣。
展若綾不由微微側頭,在腦海裡搜尋例子。
餘知航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她偏著頭,眉眼溫和清淺,一頭長髮柔順地垂在右側的肩膀前,髮梢處自然捲起,更顯得清麗脫俗。
終於想到怎麼表達,展若綾將腦袋擺正,將那份《體壇週報》展開來,指著一張新聞圖片,說道:“譬如說吧,我希望可以跟費德勒說幾句話,可是我們都知道,他現在在澳大利亞打比賽,而且他根本不認識我,我自然沒有辦法跟他說話……”
餘知航挑眉:“你可以去澳大利亞看他的比賽。”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我好像永遠都缺乏那種破釜沉舟的力量,不願意去作那樣的嘗試。”
展若綾牽起嘴角,“我這個人有點反覆,有時會抱有希望,有時又會覺得那個希望已經不重要了,只是像平常那樣平淡地過日子。”
是反覆吧?那時給他發了那封郵件,就是希望從此以後不再去想任何有關他的事。可是後來去了西班牙,卻還是會時不時地想起他。
餘知航微微傾身,似乎很有興趣:“那個希望很重要嗎?”
“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展若綾放下報紙,望了窗外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已經過了這麼久,早就習慣了。有時甚至都忘了有這麼一回事,甚至覺得沒有希望也不錯,這樣起碼不會失望。”
餘知航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探究,沒有作聲。
展若綾突然覺得他的目光太凌厲,似乎再這麼被他看下去的話心事就會無所遁形,連忙扯開話題:“餘先生,你事業有成,肯定不會這樣想……”
從西餐廳出來,展若綾向餘知航告辭:“我還要去商場買點東西,先走了。”明天是星期六,出門前蔡恩琦交代過她順便買做蛋糕的材料回去。
“去哪裡?我送你吧。”
展若綾想也不想就拒絕:“啊,不用!那家商場很近的,我自己走就行了。”
餘知航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微笑著與她的目光對視:“展若綾,你不知道嗎?男士送女士,是天經地義的事。”
展若綾微微一怔,然後順從地點點頭:“那好,謝謝你了!”
星期六的早晨依舊是一個晴天。
絲絲縷縷的晨光從窗外照進來,在木板上鋪出一道金色的帶子。
展若綾跟蔡恩琦早早就起來,開始研究做蛋糕。
“春節之後就要開始上班,那挺不錯的。”蔡恩琦走到客廳,開啟電視機調到新聞頻道,然後又回到桌子前。
“是啊。反正我的清閒日子也過夠了。”展若綾站在桌子前,一邊和麵粉一邊說。
“中國酒店產業發展論壇將於本月十七日在聖庭假日酒店隆重舉行,在昨天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聖庭假日酒店的負責人鍾徛表示……”新聞女主播甜美的聲音傳入廚房。
展若綾心中一驚,倏地轉頭,將目光停駐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