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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前開始投籃,展若綾在旁邊幫他撿球。
鍾徛很喜歡打籃球——很喜歡很喜歡。
想到這一點,她又去買了幾個遊戲幣,站到那個機器前開始投籃。
這是她第一次玩這個遊戲。展景望是運動白痴,每次帶她到遊戲城玩遊戲都是直奔格鬥區,兩姐弟從來沒有玩過投籃的遊戲。
因為是第一次玩,投籃的命中率非常低。言逸愷在後面看了一會兒,索性走到她旁邊跟她一起投籃。在言逸愷的帶動下,她玩第二局的時命中率開始直線上升,兩人接連玩了幾局,輕易地破了最高紀錄,拿到很多兌獎券。
從遊戲城出來後,十幾個舊同學依依惜別,然後各自回家。
展若綾的家離市區比較遠,要換乘一次公交車才能到家。
她站在公交車站,拿出手機撥下鍾徛的號碼,服務檯小姐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dose not exist。 Please check it and dial later。”
她使勁摁下結束通話的紅色鍵,然後將MP3的耳機塞進耳朵裡,一邊聽歌一邊等車。
天色漸漸暗下來,一輛又一輛公交車開進車站,又絕塵而去,就是沒有她要等的那一輛車。
空氣中有細小的塵埃在飛舞,正是初春,她的心卻已經邁入了寒冬。
他那麼一個出色的人,自然是人往高處走。
她將MP3的音量開得很大,幾乎震破耳膜。
可是即便這樣,還是有一個聲音蓋過了音樂聲:可能永遠也不回來了。
永遠也不回來了。
眼裡有水汽不斷上湧,模糊了視線。
展若綾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剛好趕上晚飯。
展景越一邊吃飯一邊問她:“阿綾,你們今天的同學聚會怎麼樣?”他今天出去跟女朋友約會,跟展若綾一起出門的。
展若綾平靜地笑了笑:“就那個樣子,見個面吃頓飯。”
吃完晚飯,展若綾走到小院裡。
濃濃的夜色一眼望不到盡頭,將整個城市都浸透起來。湛藍的天幕上點綴著幾十顆星星,泛著冷寂的光。
黑暗的天邊忽然閃過一道紅色的亮光,接著是一道綠光,兩道光以一定的頻率閃爍著,劃亮了夜空,飛機航行的轟鳴聲響起來,機身也在墨藍的夜空中逐漸顯現。
半年前,他乘坐飛機離開了這個國家,去了澳大利亞。
晚風帶著冰冷的溫度吹過,她穿著一件短袖T恤和一件小外套,固執地站在原處,就這麼望著夜空。
彷彿這樣就可以望見他。
隨著飛機越飛越遠,紅色的燈光也逐漸變得微弱,最後終於消失在視野裡。
這一刻,心裡頓生寂寞之感。
澳大利亞現在是夏季,跟中國有三個小時的時差,他那邊應該是晚上十一點了。
晚上展若綾作了一個夢。
她揹著書包去教室上課。偌大的教室裡幾乎座無虛席,她瞄到中間某一排有幾個空位,急急忙忙地走過去準備坐下,轉頭看向旁邊那個人時,不由愣在當場。
是鍾徛!
他竟然回來了。
這一刻真的是恍如隔世。
她怔怔地站了很久,直到上課鈴響起來,才知道要坐下去。坐下去後,她推了推他的手:“你不是去當交換生了嗎?”
他穩穩地坐在座位上,氣定神閒地一笑,“我回來了。”
剎那間,喜悅如巨浪般襲過來。
時光匆遽,他終於還是回來了。
兩年沒見,他的眉宇之間多了一股沉穩,不復往日的稚嫩與青澀。
可是沒過多久,視野就開始暗下去,他的笑容也逐漸被黑暗掩蓋。
她馬上驚醒,不可避免地發現這是一個夢,心頭捲起一陣莫名的悲傷。
鍾徛,我們還會見面嗎?
會像在夢裡那樣輕鬆自在嗎?
翌日,她拿了膝上型電腦到書房上網。她登上QQ,從高一六班的群點進鍾徛的頁面。他的個人資料基本都是空的,只有暱稱那一欄寫了一個“徛”字。
她點進郵箱,裡面有一封是導師發過來的郵件,是關於留學西班牙的。
看完郵件後,她給程憶遙發了兩首歌,接著開啟大一寒假聚會那個資料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