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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齊全的。”洛兒點點頭,一轉身看見初夏笑嘻嘻地抱了個青瓷美人觚進來,帶起一陣涼意,裡頭插著幾枝欺香吐豔的紅梅,如胭脂點點,向洛兒道:“帝姬您瞧這梅花兒開的好不好?”洛兒湊過去仔細嗅了嗅,果然是清新宜人,遂讚道:“真個不錯!再摘幾枝插瓶,送到康王府和鄆王府裡去,”回身一想,道:“罷了,只送鄆王府罷,康王府裡我親自給娘送去。”初夏答應一聲,又道:“今年這雪真是大,從昨兒後半晌一直沒停過。剛出去一會兒險些把鼻子凍下來!”聽她說的誇張,一屋子人都笑了,小丫頭蝶兒道:“可是冷得緊,我剛出去看時,臺階都是滑的。”洛兒坐在妝臺前拿過一支金鑲倒垂蓮花步搖,比一比,對蝶兒道:“今日要出門,梳個如意寰髻罷,省得過會兒再改樣。”蝶兒依言細細打疊起如瀑長髮,雙手翻飛,不多時便已梳好,洛兒隨手斜插上步搖,向鏡中觀瞧,笑道:“蝶兒的手藝益發長進了,該賞。”蝶兒一聽洛兒誇她梳髻的手藝,遂得意道:“我梳髻的手藝是打小向宮裡最年長的姑姑學的,在與我一般大的宮女裡頭數得著我呢!”青兒輕打她一下,嗔道:“越發讚的你上臉了,帝姬不過是叫你上進的意思,你就吹噓起來了,還滿口裡‘我’啊‘我’的,帝姬寬厚,不與咱們計較,咱們自己也不能沒大沒小啊。”說的蝶兒也不好意思起來,洛兒微微一笑,向青兒道:“這是在家裡,拘著這禮沒的教咱們都生分了,等會兒我到康王府,你們那時再在我跟前立規矩也不晚。”如此說說談談,等妝扮好已是早膳時間。
洛兒與眉眉一起用畢早飯,眉眉道:“我今天還有事,得走了,你自己早作打算,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就差人到得意樓去找我。”說完起身就要走,洛兒叫住她:“急在這一時麼,我今天要去九哥哥府上,等換完衣服與你一同出門。”眉眉聽到“九哥哥”三個字時一愣,問道:“康王?”洛兒點點頭,卻見眉眉撇撇嘴,道:“原來是他,我當是誰呢!”洛兒不解,趙構不是什麼壞人啊,幹嘛眉眉是這個反應?欲待細問時,眉眉只管催她換衣服快些走,她便按捺下疑團沒再追問下去,挑了一條碧色段織暗花攥心梅長裙,加一件青緞子珍珠扣對襟旋裳,青兒搖頭道:“帝姬,這也太素淨了。”洛兒卻道這樣才簡潔大方,眉眉也說這樣方好。青兒執意選了件大紅羽紗緞的大氅見她披上放罷。二人一同出門,於大門處分開各自逶迤而去。
看樣子此時韋氏正與康王妃邢氏閒話家常,洛兒上前去行禮見過,舉目看去,正中擺了一架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旁壁的獸紋爐中燃著嫋嫋的沉水香,絲絲縷縷細細的白煙透出來,令這屋子顯得靜謐安閒。洛兒笑道:“我院子裡今日的紅梅開的甚好,故此折了摘瓶給娘瞧個新鮮。”招手讓蝶兒抱過來,韋氏見了不由得眉開眼笑,嗔她道:“這麼大冷的天還巴巴地親自送過這個來,隨便打發哪個丫頭下人來不就行了,仔細凍著你。”洛兒調皮一笑:“就是大冷天才親自來送啊,好顯顯孝心讓娘也高興高興呢。”韋氏被她逗得“撲哧”一笑,向邢氏道:“嫻容,你聽聽這丫頭的貧嘴!”邢氏抿唇溫婉一笑,道:“雲妹妹這是對孃的孝心呢!”從丫頭手裡端過和闐白玉茶盞,盞中盈盈生碧,似有煙霞嫋嫋,茶香襲人肺腑,遞與洛兒道:“妹妹路上走了大半天,想必渴了,嚐嚐這茶。”洛兒正覺口渴,心下感激邢氏的體貼,向她溫柔一笑。茶畢,洛兒解下大氅交與丫頭,便膩到韋氏身邊坐下,韋氏攬她在懷裡,不過是問她近幾日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之類,忽又想起她愛吃的栗子糕、芙蓉餅、等甜食,忙又叫人去準備,邢氏笑道:“這些哪裡用娘吩咐,媳婦已經叫人預備下了。只因上次妹妹說過做得好,隔了兩日還特地給妹妹送過去一次呢。”
洛兒一聽這話想起一事,對邢氏道:“嫂嫂,上次我差人給你送的澄心堂紙用得還好麼?”因邢氏也是識文斷字的,洛兒便將徽宗賞賜的澄心堂紙贈與她寫字,果見邢氏歡喜:“用著果然好,還未曾對妹妹道謝呢!”洛兒見她歡喜也自是開心,道:“我們是姑嫂,哪裡用這樣客氣!咦,今日怎麼未見九哥哥?”韋氏聽她如此問,臉上有些掩飾不住的歡喜之色,便開口道:“你九哥哥自打上個月就忙得腳不沾地,連我也只能早晚見他一面,昨兒被官家留住,至今還未回,恐怕是有大事要他做呢!”洛兒聽得“有大事要做”,心裡便是一驚,難道趙桓真是要趙構使金麼?邢氏見她出神,便伸手拍拍她,道:“妹妹?”洛兒趕忙迴心,笑道:“我是在想九哥哥今後若是做出一番事業,我這做妹妹的也有的說嘴呢!”韋氏聽得越發歡喜,笑道:“果如你說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