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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兒忙跳過去將他揪起來,口內說道:“九哥哥,再這麼睡你就睡過去了!走啦,教我射箭啦!”趙構皺皺眉:“你一個女兒家學這勞什子做什麼,有工夫學著繡點東西!不去!”說完自顧自躺下合上眼,任憑洛兒怎麼掐怎麼打就是不起來。最終洛兒洩氣,對閉著眼的趙構道:“我可走啦!”趙構微微抬了抬手,嘴裡發出一個“唔”的音節。洛兒氣得跺腳,扭頭就走。聽著她的腳步聲,趙構微微睜了睜眼皮,嘴角扯出一個苦笑。
回到自己府裡,洛兒接過青兒送上的茶就坐在書房的榻上怔怔發呆,一旁的書架邊上,岳飛和虎子一人拿本書看得津津有味。虎子自從京城解圍後就格外喜歡看書,基本上天天泡在書房裡,比泡圖書館還準時。半晌不見洛兒出聲,岳飛回頭,見她這副模樣,便問道:“九殿下還是那個樣子麼?”洛兒點點頭,說:“嗯。”又問:“你們兩個的傷好的怎樣了?”岳飛點點頭,道:“無礙了。”青兒在旁勸道:“帝姬也無需太過懸心,近日天氣忽暖,最是容易得病的節氣,不宜憂思過甚。”洛兒忽地一笑:“你真是愈發羅嗦了,不曉得哪個敢娶你!”
40。…第39章 母訊
洛兒以手支頤,百無聊賴地將一本《全唐詩》攤在小几上,神遊天外,眼皮漸漸沉重,最後連眼前的一句“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也變得模糊。身體漸輕,盪盪悠悠似乎又來到了傾雲宮的那顆樹下,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迎著她笑如煦陽,不覺心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那女孩子滿眼含淚,洛兒情不自禁地走過去,掏出手絹為她拭淚,細語安慰,女孩子抬起頭,懇求道:“姐姐,我想爹爹,孃親,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你替我照顧他們,好麼?”洛兒奇道:“可我不認識他們啊!”女孩子手向前一指:“他們就在那裡啊。”遠處影影綽綽地有三個人,兩人並肩而立,正是徽宗和上次的畫中人,另一個站在他們斜後方,手裡拿著一枚玉玦,金色的穗子,神情悽然,似乎是要作別的光景。洛兒大驚,這女孩子,不就是香雲麼!香雲慢慢退去,雙目含淚,依戀而不捨,目光中又有懇求拜託的意思,洛兒急道:“香雲,你快回來!”
頭猛然一空,洛兒微微睜眼,是個夢,扭頭,恰好對上青兒擔憂的臉,青兒道:“帝姬可是魘住了,怎麼滿頭是汗,在夢裡叫自己的名字?”洛兒強笑了笑:“沒事,一個噩夢而已。”看看天色有些昏暗,隨口問道:“幾時了?”青兒服侍著她漱了口,擦完汗,才答道:“大概快申時了,帝姬可要傳膳?”洛兒搖搖頭:“不餓。請各位姐姐妹妹們先自用吧。”扭頭看看,岳飛和虎子入了神,渾然不覺旁事,洛兒看看房中的光線,並不是很好,問:“怎地不掌燈?”青兒一面將絹子遞給初夏,一面答道:“帝姬方才打盹,怕吵著您。”洛兒無奈,只得告訴她趕快掌燈。忽聽得初夏在外間低聲斥道:“怎麼這樣沒眼色,瞧不見帝姬心裡不爽快麼,什麼大不了的事也來回!帝姬也是什麼人都見的!”洛兒聽見,便問道:“什麼事?”初夏手裡拿了龍涎香注芯的蠟燭,一邊點燃,插在銀製燭臺上,又拿了罩子罩上,一邊笑嘻嘻地回道:“方才一個院裡灑掃的小丫頭來回,說有個什麼年長的老者要見帝姬。想是帝姬守城時臨危不亂、鎮定自若,現在被人城中的人都誇成了天上的仙女兒下凡了,想一睹咱們帝姬風姿的人多得像牛毛,既是仙女,哪有那個閒工夫去見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因此叫人打發了。”洛兒被她逗得不行,這小丫頭,嘴裡說出來的話都是成套的,心裡有些奇怪怎麼會有一個老頭要見她?
青兒瞧了洛兒一眼,也笑罵:“什麼人說的糊塗話,也拿來學舌!”洛兒抿嘴笑個不停:“倒是長了學問,連臨危不亂、鎮定自若是什麼意思都知道了。想是也要學那夫子,準備設館收徒了?”初夏臉紅紅的,跺腳不依:“帝姬又拿人取笑!”岳飛和虎子已經合上書,正要告辭,虎子奇道:“怎麼是糊塗話呢,如今街頭巷議都傳遍了帝姬守城的佳話呢,什麼巾幗不讓鬚眉、女中豪傑之類的都數不勝數啊?”洛兒眼波流轉,笑道:“我說初夏怎麼長了學問,原來是聽你這臭小子說的!”話音剛落,再次遭到抗議:“帝姬還是小女子呢,好意思說別人是臭小子!”洛兒立刻反駁:“那天是誰心甘情願地叫我姐姐來著!別不敢承認!”說完揪住岳飛:“你作證,他是叫了吧?”岳飛將一本《武經總要》遞還給洛兒,嘆口氣:“是叫了,不過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聲小姐姐。”
然後收到了洛兒恐嚇的眼神和虎子哀怨的眼神,再然後洛兒發現岳飛這人特不會左右逢源,反而是兩方都得罪。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