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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蜜婭一聽氣的眉毛都豎起來,這金牙軍火商,還真是趾高氣昂。
雅蘭不怒,垂眸,修長的手指拂過玻璃杯沿,他一圈一圈打著圈兒,“在下未曾算是道上什麼大人物,先生說得好,對人不對事,她倆不經事頂撞了您,是在下這裡的過失,按規矩來酒我喝了話我放在這裡,您有什麼不滿儘可開口,兩個女人家您跟她們過不過的去,您‘開膛手傑克’的名聲是否還擺在那裡就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他話說得清楚,要是傑克不放人那是他小氣計較了,又給了他一溜兒臺階,他現在若是放了那是他高抬貴手大人大量。
傑克身旁隨從盯著他,這男人,說話溫文爾雅的點到為止,氣氣的,不笑還好,一笑便覺得裡面藏了東西,他在道上混那麼多年怎可能看不出來,這種人是最不好對付的,想著摸底開口,“再怎麼著也得報上姓名,我們老大憑什麼聽你的?”
雅蘭抬了眸,微微笑道:“傑克先生真是體恤部下,自己的話都由他們代勞了,不知是如何讓傳達自己的意思的令他們如此有底氣?先生是明白人,我家姑娘自作聰明得罪了先生,只不過今天的事若是要爭些什麼那便失了多了,牌局上不測繁多,若是先生不滿那牌第三輪作廢便罷。”
傑克開口,“那你意思是我無視一介女流在我的地盤上肆意出千耍手段?”
“先生言重了,只不過出千一事,先生說有何人敢說是沒有,先生說沒有,那便是極好,在下在這裡謝過,”雅蘭眼睛注視傑克的臉道,眸子裡無波無瀾,“出千講究證據確鑿,若是我家姑娘冒犯到您頭上了那按照規矩應是將后街裡這鼎鼎有名的幾家老闆叫來,有他們看著,好對后街的有個交代,如何如何悉聽尊便,那才是規矩,空穴來風的事先生是大不會做的,您說對麼?”
他笑眯眯地望著傑克一行人,傑克那隨從臉色都變了。
拉蜜婭心中竊笑,跟雅蘭大人玩,你們一個個疊羅漢再過個一百年都不夠,就算真是她出老千他都能扭曲成清白的,你們想鬧大是嗎?好的,雅蘭大人幫你們鬧大,鬧大了丟臉了你們自己收場子去。
雅蘭又倒了半杯烈酒挪到唇邊,等了一陣,覺得他要的效果到了九分,便道:“在下自知先生肯定是不願意作罷那第三局的,”又搭了一溜兒方才自己拆下來的臺階,“不如在下陪先生玩一局如何?”
菲特愣住了,雅蘭跟他玩牌?拉蜜婭卻在一旁興奮得眼睛都亮了。
雅蘭自然是會玩牌的。
桌子兩邊,發牌員一張一張地發,雅蘭似乎毫無攻擊取勝之意,傑克發什麼攻什麼他拆什麼,悠悠閒閒的,末了,對面傑克倏地開口。
“綠瞳……”
他看著手中的牌,壓在桌子上,“前些年內亂紛多,支脈綠瞳如今是比皇室的藍眸又要少見些的。”
雅蘭含笑,綠幽幽地望著他。
傑克站了起來,盯著他說,“上任‘傑克’可是一介風流的貴族公子哥,黑髮綠瞳,年少的時候被戲稱為‘女巫之子’。”
說完,定定看著雅蘭半晌,才繼續說;“失敬了。”
旁邊隨從瞠目結舌不知在演哪出,晃神的當兒雅蘭已經站起來撣撣衣服,挽出笑意。
“天色不早,多謝先生包容,在下告辭。”
直到出門吹來了寒涼的風時,菲特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們已經走出那間酒吧了。
現在回想,冷汗一身,她有些後怕。
雅蘭走在前面,她們走在後面跟著,拉蜜婭倒是舒坦到不行了,月色裡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放聲笑起來,“真是太爽了,小白毛你看見那軍火商的臭樣沒?跟吃了糞似的。”
“拉蜜婭……”好歹她也算是個貴族,說話能不這麼開放嗎?
“哈哈哈,你知道嗎當年我的技術就是”她笑呵呵地在菲特耳邊低語,瞅了瞅雅蘭的背影,“就是雅蘭教的哦。”
菲特一怔,“哎?”
雅蘭教她……?
也對,她以前是雅蘭的情人之一……想到這裡她心裡糙了起來,小小的難受,酸酸澀澀。
拉蜜婭看她那樣又忍不住了,“你瞎想個什麼啊,猴年馬月的事了。”笑著笑著就停住了,如今已走到后街的出口,一輛馬車靜靜停在那裡。
威廉立於車前,遠遠望著她,隻身一人。
今晚月光極盛,落到她眼裡,宛如閃爍的星光。拉蜜婭僵硬了幾秒,鬆開了菲特。
“拉蜜婭,你去吧,威廉先生等你呢。”菲特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