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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嗎——?!”
恩澤後退到雅蘭身邊緊皺著眉頭抽出手槍,“果真在這裡潛伏著!這些野獸!”
“……這是——?!”
“別動。”
男人的聲音低垂在她耳邊,槍聲仍在繼續。道路兩旁樹影婆娑,蔥蔥蘢蘢地搖擺著沙沙響,一時間人影飛快攢動,竄出了數只,遠處有獸般的低吼,
雅蘭開槍出手很穩,射的是銀彈幾槍下來打掉幾隻,眼看著這些人性野獸一窩蜂上了鬆了扣在菲特腰間的手,提了手杖一擰一抽隱藏在杖身裡的細長銀劍在月光下泛出寒光。
寒氣森森的氣鋪展開來,壓抑的,靜謐的。
菲特一驚,原來他當真是使劍的。
瞬息間凜凜劍光雪白切開暗黑的夜幕,弧度優美而凌厲。手下一掄一朝她咬來的喪屍已飛離了腦袋,同時將另外幾隻齊齊斬斷,血液飛濺,濺到她臉上,竟然是涼的,腐朽的氣息。
再抬頭時只望得見男人的側臉和波瀾不興的綠眸,月光下幽幽的。
屍體已經不再一股腦兒撲上,好像因男人的劍氣而停下了腳步,無聲息地圍住他們,一把算去數量不小,菲特看著他們,他們空洞呆滯的眼瞳中似乎有著貪婪的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她呆了呆,一個屍體已經以人類無法企及的速度和猛勁咬了上來,其餘的接二連三緊隨而上,恩澤一時間亂了陣腳,開的槍聲響了好遠,
男人執劍,她眼睛還沒眨就有了一個動作——她覺得應該是有一個動作的,怔神的瞬間,發邊一絲微風微風,銀劍已經“咯”地一聲輕輕回了鞘。
以拄著手杖的黑髮青年為中心,所有屍體向外呈攤開放射狀在地上沒了動靜,鮮紅觸目驚心地濺染了一大圈,包圍了他們,一時間頭顱骨碌碌到處滾,滾到林子深處,滾到抽搐不已的奄奄一息的馬身旁。
少女睜大眼睛,愣愣望著一切,突然覺得寒顫,想叫他的名字,卻又在望見他面無表情而立的一刻說不出話來。
倒是恩澤,哼哧哼哧跑到公爵身邊,深深行禮,一臉責備表情,“剛才是我疏忽,非常抱歉雅蘭大人!”
“嘛,沒事,本來起初我沒打算來這兒的。”
再看他時已經恢復了一如既往漫不經心的閒散微笑,將手中精緻大氣的家族手杖轉了個圈,之前周身隱隱無人可入的濃黑靜謐彷彿幻覺。
“只不過那村長說了些有趣的事才改變主意的嘛,你也聽到了,那傢伙最近在這兒呢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哪裡找去,早知有襲擊的話我肯定會把赫倫叫過來打雜呢。”說到一半掃一眼四周,樹影晃動,“不過,得加快了。”
恩澤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
“等一下……這裡,其實離那個村子也不遠啊……”
少女站在他身後臉色煞白地出聲,雅蘭知道她說的是之前趕她出來的那個村子。
“這兒有喪屍……那麼那個村子——”她說不下去了,想起了那個撲在媽媽身上哭泣的小男孩。
“菲特,如果你真想為他們做什麼,不如發揮一下純血種的能力查出真相,”雅蘭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我們繼續趕路罷。”
馬車已經壞掉了,三個人只能步行,菲特穿的是平常少女的輕便裙子,走起路來不是十分吃力,她看著青年和穿著一身恭謹工作裝的恩澤,從剛見到雅蘭時就在奇怪,明明是國王授命完成這個有點分量的委託,明明身為公爵大人,出行竟然只帶一個文吏,真的是個文吏,恩澤主要工作是收集情報整理情報記錄事件最後寫文書和報告,有時替這個風流的貴族青年找找女人善善後什麼的,戰鬥能力的確是有,只不過僅限於防身術階段。
竟然是連個能武的隨從都不帶的。
“因為很麻煩。”
“……哈?”
“比如想要女人的時候還可以把刀架在恩澤脖子上逼他給我找,如果是個會打架的估計就寧死不從了說不定還反撲,會打架的人腦子都比較石頭,雖然說恩澤的腦袋已經十分石頭了,總比赫倫好一些。”
“請不要拿赫倫大人和在下比較!”身後文官聳肩非常認真又非常激動說道,“赫倫大人是十分優秀的!”繼續忠犬狀。
“啊啊,是的,你也是赫倫的粉絲呢。”
“雅蘭大人,請不要取笑在下了!”
菲特無言。
“那難道……沒有什麼心腹麼?”以前在血界,總是有一些死士會追隨自己的哥哥和父親的,雅蘭身旁真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