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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嘆了口氣:“你別殺他。”為何男人的自尊心要如此的強,“不能”就是命令,他就是不沒想殺估計也會順手宰了林向南,可一個“別”字,就帶著撒嬌請求的意味了……雲初微微抬起眼看著他,這人意外的孩子氣。原來是吃軟不吃硬,看來對付他就是要學著撒嬌了。
若無奕倒是沒她想的這麼多,只是拉著她的手腕向天字客房走去。
“幹什麼?”雲初揮了揮手讓林向南稍安勿躁樓下等著,心中卻也是有了幾分害怕,實在搞不懂他要做什麼。
“幫我救個人。”若無奕不由分說,推開了房門。
雲初使勁甩開他的手,站在門口就是不進去:“幫?”
若無奕看她一臉沉得住氣,大不了拖死你的表情,更是覺得十分有趣,他倒是十分想磨一磨她高傲倔強的性子,可一想到屋裡的人,卻也只能讓著她道:“請雲姑娘出手相助,他日姑娘有所需我定盡力而為。”
何來有所需?雲初心下一震,只求他走的遠遠的,別再出現在她面前,趕忙道:“你於帝京康家救我一命,離江渡水我眼盲時又不計前嫌相救,是我欠你的。”說著抬起頭,直視他好看的眉眼,“慶祥殿內我救你一次,算是抵了一命,今日我再為你救一人,你我就兩清了。”
若無奕清澈的眸子似是回想到了什麼,仿若那日畫舫上,淨到無波的湖面,那年那時,分離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說的,你我兩清。正當雲初失神的時候,若無奕忽而一笑,彎彎的嘴角似是勾起的一輪明月,一個“好”字,猶如一顆石子,沉入江心,他的聲音蕩起了層層漣漪。
床上的女子面色潮紅,但看四肢都有輕微浮腫,起色大十有八九是藥物的作用。這姑娘的樣子有幾分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為何眼熟,雲初走到床邊,還沒有把脈,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內傷?”雲初問。
“被人下了軟筋散,救人的時候沒找到解藥,用內力逼出了藥力。傷了筋脈。”若無奕走進屋子,反手關上門。
“你乾的?”雲初反問。
若無奕看著她微微一笑道:“不是。那日我在慶祥殿找皇帝帶回的丹藥,救人的是軒楓。”
雲初垂下眼,心下大約明白了人是在哪裡救出來的,這大概就是東方澈第二日示好兼警告的原因。
“你沒見到他?”若無奕見她面無表情,繼而問道,“說來禮部不是該負責接待一下不夜城的城主。”
“前日大火,皇上念我受驚,第二日的宴席我並未參與,所以也沒見到傳說中的夜帝。”雲初刻意把夜帝兩個字加重。
若無奕走上前,看著床上那一襲紅衣卻是精神不振,關切道:“何時能好?”
雲初仰起頭,四目相對,耳邊不時傳來小二迎客的聲音,半晌她才回道:“東方澈用藥霸道卻未傷她根基,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與他為難?”
“哦?”若無奕輕笑一聲,好看的眉眼挑了挑,“霸道?”
雲初避開他的反問,換了個說法道:“你應當知道,各為其主,在其位自然要謀其事。”
他漸漸俯下身,替床上的人兒(www。kanshuba。org)看書吧好被角,側臉似是無意的貼在雲初耳邊:“我何時說要讓他償命?”
雲初默默向後退了一步,心知跟這種人咬文嚼字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也就放棄了那套“我也沒說你會去殺他,你這不是早有打算,才會這樣反問的麼?”而是直接列出事實道:“曾經康泰負了武舞,你見了他就要殺他。你明知道武舞不會讓康泰死,可傷害了你身邊的人,對方也就沒了活的意義,不是麼?”
若無奕輕聲一笑,從她身旁站起,一雙眼睛卻是毫無笑意:“沒想到雲姑娘如此瞭解我。”
“彼此彼此。”雲初掀開被子,開始脫女子的衣衫,檢查是否有隱藏的傷口。
若無奕微微一怔,卻是不再多言,站的遠了些,背過身去。
其實雲初這麼盡心盡力,悉心檢視也不全是礙於若無奕的強大壓力。她只是更想知道,東方澈是怎麼嚴刑逼供的。要是自己哪一日也要去大獄裡走一圈,也好提前做做準備。想到這裡,她對這女子堅持的分外仔細。
夕陽西下,樓下等著的林向南已經和了四壺茶水,期間雲初讓他去隔壁藥方抓過一次藥,本以為可以走了,結果她進了屋子又讓他在樓下喝了兩壺茶。直到他的副將來上潭城尋他,雲初才從二樓的客房走了出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少了往日清冷漠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