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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琴姬,兩兄弟反目,只因為這名琴姬有七分相似夜蓉綺。只是長得七分相似,就成了今日的懿貴妃,女子的容貌,果然是厲害的不得了。”
雲初垂了垂眼,沒有接話。皇上未必知道夜蓉綺是什麼人。說到底,懿貴妃不過是長了張肖似於氏血脈的臉,所以才既像夜蓉綺,又像彤雲。富貴權力之下,她唯一不能像的,就是自己。
第69章 二十九
自雲相離京,不知何時起籠罩在朝廷的壓抑氣氛也盡數散去。雖說雲相身子孱弱,不怎麼管事也極少上朝,可就是沒人敢在帝京喘一口大氣。張煦張將軍的說法是,咱們這些五大三粗的,在他面前說過話,還不早把他吹倒了,傷著了那可是要被皇上降罪的。
這話自然是有不滿的意味,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也只有張家出身的大將軍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大家都敢喘大氣了,尤其是太子黨,那已然不是喘大氣,就差是哮喘了。
雲初倚在蒼穹山的臥房裡,看著蘇子墨寫的官員實錄,有些想看看,差點哮喘是個什麼模樣。緊閉的窗戶被什麼猛烈的啄著,雲初放下手上的信,走到窗前,一直鴿子一頭裝進了她懷裡,悶痛。
雲初皺了皺眉,拆下信的時候故意扯了鴿子腿。疼的那小鴿子直撲騰翅膀。
“堂堂一朝丞相,還跟一隻鴿子置氣。”若無奕倚在門前,手上還端著一碗熱羹。雲初假作撫摸鴿子,順勢鬆手,得了空隙的信鴿撲扇了幾下,趕忙離她遠了些。
“什麼人養什麼鴿子,東方澈總是把我當影衛用,不能拿他撒氣,便替這鴿子按摩一下腿腳。”雲初說著,扔下正要寫的小紙條,走到若無奕面前,捧過熱羹。
若無奕看了眼書桌,信紙疊的散亂,蘇子墨派人送來的帝京動向鋪的層層疊疊,只是不見東方澈的小紙條。若無奕走上前去,將一疊信件(www。kanshuba。org)看書吧好,笑道:“有什麼事情是寧要與他聯手,也不能讓我知道的?”說著替她關了窗,又在爐子裡添了一鏟炭。“你應該知道,沒有不夜城辦不到的事。”說著轉過身,看到她避開的眼神,手上的紙條几乎要捻進肉裡。
左相雲初在蒼穹山替皇上求藥祈福,又遇南方發洪水,花都臨近宛江,水患一事花都早已經歷不只一次,前花都知州對治理宛江水患自是早有心得,皇上特命雲初不必返回帝京,前去災區,令六皇子古有恆置備物資前往災區。
雲初再見到古有恆的時候,已經是半年之後,突如其來的洪水讓雲初身子日漸寒涼,一張臉淡的幾乎沒有任何表情,荼白的衣衫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整個人宛若要飄離遠去一般,不真實卻又真的存在。
古有恆怔了一下,趕忙上前,急切道:“先生。”
雲初放下手上的藥草,引他去了花都驛站。
驛站周圍有馬車不斷出入,本就是江湖人盤踞的花都,如今更是混亂,生怕有人趁機生事截糧,帶來計程車兵更是比往日多了許多。此時花都人滿為患,少不了官民摩擦。朝廷的人更是不待見江湖人。
古有恆見到驛站之中大多數屋舍都給了那些江湖人,不由得皺起眉,低聲問道:“先生為何要收留這些人,還要讓我朝將士去外面受那潮乎乎的水汽搭營。”
雲初看了眼抓藥配藥的蒼穹派弟子,垂眼道:“大水來的突然,花都,即州,澤演死者近百,這還不算沉在水下沒有發現的人。不用說人會受寒受傷需要大夫,就是這些死人不處理妥當,必會引起瘟疫,古銀打了這麼多年仗,壯丁已經少的很了,再也經不起焚城封殺瘟疫的動盪。這些江湖人都是醫者,這時候正需要他們,不讓他們住這裡,難不成要本相封城?”
古有恆看過災民,俯身道:“是有恆淺薄。”
雲初走進屋子,屋內炭火燒的極旺,此時已是八月,古有恆毫無防備,被熱浪驚的退了幾步,環視了下搭在桌子上的紫黑色大氅,關切道:“這屋內有什麼要先生如此照料?”
雲初走到炭火前,烤了烤手,感覺到暖意,才去收拾書桌上的東西。
“太子還算知輕重,沒截了你的糧草治罪於你。”說著抬頭看著他,“只是本相不希望你也如此輕敵手軟。”
古有恆皺了皺眉:“父皇一直器重大哥,又是太子身份,朝中各事也處理的仔細,先生卻說大哥輕敵,我雖因母后一事與大哥有了心結,可也不會拿這糧草開玩笑。”說罷抬起頭,看著雲初黑眸寂寂,一時間心中莫名多了幾分不安。
手上的茶碗轉了一圈,剛剛還有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