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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啪”的一聲滅了,腳步聲由遠及近,黑暗裡,有一雙熟悉的大手攬過她的肩膀,將一個暖爐放在她手心:“你那封密函我看過了,你有沒有想過,他真的滅你滿門會如何?”
冰冷的身子貪婪的汲取著所有的溫暖,雲初向他身上靠了靠:“夜帝一死,若金國固若金湯的邊塞就會化作散沙。攝政王與夜帝十年南北僵持的格局也會被打破,卓雲飛早就打探清楚了,你那個攝政王大哥只認皇帝一個弟弟,如今皇帝不知所蹤,你要是死了,他就可以沒有顧慮消掉不夜城這個隱患。如此若金朝廷動盪,邊境不寧,古銀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就可以休養生息了。”
“他?”聲音迴盪在陰冷的地牢裡,染上了一絲無奈的憐惜,“我雖然早就明白你放不下白羽軒,但也不是想看到今天的樣子。”
雲初搖了搖頭,淡淡的回道:“古有承跟古有恆為了帝位定然會再起爭執,我要給交給他一個乾乾淨淨的國家。現在還不是他入京的時候。”
二十年的戰火,從最初的激昂到最終的麻木,百姓已經承受的太多。仇恨和悲傷,所有人的血肉都不會因為一句“我們和解了。”而得到安息。
貪婪和慾望這種虛無的東西,無法平息任何人的仇恨,只有將這些虛無具體。具體到一個帝王的昏庸,具體到權力,最好是,具體到一個萬惡的人身上,所有的怒火委屈心酸才可以得到充分的發洩。
左相雲初,通敵賣國。直水一戰,死傷無數,皆為雲初賣國所為。
僅此一條,死不足惜。
長長的罪狀從毒害皇上,淫亂後宮,到貪贓枉法,殘害忠良。雲初問斬的那一日,帝京長街上圍滿了人。人人投以雞蛋在囚車那人臉上。
慶元二年,寧王兵權被收,煤礦鹽礦歸於南方皇商。寧王再無起兵財力。
慶元三年,抗若金大將軍林向南萬里血書,左相是康泰一事得以昭告天下,昭雪左相雲初冤屈。令有帝京世家蘇家次子蘇子墨撰文朝中實錄記載:雲初褪去戰袍入得朝堂,乃是奉了先皇之命。先皇一直感念長兄萬容情誼,加之古有承並非先皇親生,欲立萬榮公子遺孤為太子。當今聖上得知以後不惜投毒謀害先皇,狼子野心,其心當誅。
三個月後,古有承深知大勢已去,宣告退位。
同年四月。萬榮公子遺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