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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城內傳開了拓跋蘭元在三教聖山上的所作所為,出言要日殺一千人,但風蕭蕭依然沒有出現,卻逼來了儒門驚鴻之首的北冰蒼月,連累一代神才隕落於聖山之巔,儒門悲慟。
許多聖山下依舊不及走遠的人在聽聞北冰蒼月力阻拓跋蘭元一夜而身亡之後,跪地痛哭,數萬人朝著聖山的方向呼喚北冰蒼月的英靈,此事震驚天下,世人對拓跋蘭元的態度再次下滑一大截,已經將其視為魔中之魔,萬魔之王一樣的存在。
北冰蒼月豁儘性命逼得拓跋蘭元答應一個月之內不下山殺人,為山下數十萬計的無辜性命爭取到了撤離的時間,大義情操令天下人敬仰。相比之下,作為此事的始作俑者的風蕭蕭卻一直躲避在他處,雨研自然也對風蕭蕭大是仇視,恨不得現在就走到城內告訴那些江湖人事情的始末真相。
風蕭蕭才是那個最應該受天下人唾罵的人,麒麟神子就是被他逼瘋的。
但這幾日來看到白靜竹安靜得出奇的身影,不發一語,不問一事,彷彿已經徹底將自己封鎖在俗世之外,這種情景令她心酸苦澀,雖然對風蕭蕭恨之入骨也不忍再做什麼有可能會傷害到白靜竹的事情了。
“小姐她總是想脫離守護一族的枷鎖,想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只是做一個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怕百步之外無人識君,如此簡單卑微的願望她卻無法如願,因為神子的愛,小姐就已經失去了自主的人生,多年逃亡盡是徒勞,犧牲了至親至愛的婆婆,行事身不由己,受盡委屈。到頭來還要被捲入如斯可怕的江湖血浪,若世人得知真相,真不知道何處還能是小姐的容身之地。”
“她是喜歡風蕭蕭的,自當年殘劍峰下為風蕭蕭一言所救便已經好感大增,後來聽聞了一些風蕭蕭兄妹的事蹟,深深被他們那股嚮往自由的衝勁所折服,情愫漸生,其後的數次見面也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風蕭蕭不敢愛的無奈,暗自傷神,這些我全都看在眼裡了。”
雨研嘆息傷神,這個和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的小姐近日來冷漠的安靜令她感到深深的不安,自己這個至親之人在她眼中都彷彿不存在了一樣,無論她怎麼勸話,白靜竹都只是木訥的點頭或者搖頭,只是自顧自的生活著。
她想過要將拓跋蘭元在三教聖山的所作所為告訴她,但轉念之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告訴白靜竹這件事情圖個什麼目的?無非就是希望拓跋蘭元還能聽得進白靜竹的一字半言,事實上,雨研是堅信拓跋蘭元還是能接受白靜竹的勸言的。只是此時的白靜竹又該以什麼身份勸言,挽救了那些無辜之人,要有白靜竹如何自處。
相比之下,雨研倒是希望白靜竹能永遠安安靜靜的生活在這裡,寧願她什麼都不要知道。她愧疚於自私,但並不後悔。
又是日落西山時,雨研到城內去買一些生活用品還沒有回來,因為白靜竹的生活越來越像一個從來不曾修煉的凡人,她需要準備更多的生活物資。
而白靜竹此時卻在院內採摘這菊花,這些菊花是院子的前一任主人種下的,半個多月前白靜竹買下這裡,大半的原因就是因為喜歡這一小片的菊花,開得燦爛,開得朝氣。此時採摘一些菊花,明天清晨到後山的樹林裡取一些花露水,可以混著菊花泡茶。
那種味道似乎總能令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幕,第一次喝風蕭蕭泡的茶。
“莫愁三九少飛花,一夜龍鱗舞萬家。山野茸茸鋪厚被,樹凇脈脈裹輕紗。頑童逐巷忙攻壘,好友圍爐細品茶。玉魄冰肌何處去,喜看庭草吐新芽。”彷彿間,她似乎又聽到了那個少年老成的輕吟。
“嗯?”白靜竹冷漠的表情忽然微微一動,採菊的動作也頓住,嬌軀輕顫。若是雨研此時在此,必定會驚異於白靜竹臉上莫名浮現的一縷溫柔笑意。
一個美麗的女子想起了多年前與摯愛之人相識相知的種種趣事時,嘴角浮現的甜蜜笑容都不及此時的白靜竹,一股喜悅充斥全身。
但瞬間之後,白靜竹的神色便恢復了漠然,身上的氣機也隱去,她慢慢站直身子,挎著籃子往廳中走去,只是心中無比清晰和堅定,遠不似表面的迷茫。
“我這一生都在妥協,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不管這俗世如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我的孩子……我但願你能一生平凡。”
而此時身在天外天靈山聖境的韓青青也表現得非常乖巧,每天的生活都很有規律,雲鼓雷峰的清晨似乎來得特別早,但每當天邊第一縷曙光浮現的時候,韓青青已經在寺院的空地上打拳了,所練正是融合了六絕勁的《匯流訣》。
她每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