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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麼人?”雷諾顯然對老頭的身份更感興趣。“嗝,你又是什麼人?”老頭反詰道。雷諾知道跟這個老無賴糾纏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正好雷諾心情不好的時候這個傢伙卻來招惹他,這不是找揍是什麼。生氣時生人勿近,對所有的男人都很適用。
雷諾也不再多問,卻沒有拔身後的魔刃。“我不用刀,免得你說我欺負你這把老骨頭。”
老頭也不答話,還是原來那副醉醺醺的樣子,東搖西擺,完全不知道雷諾對他的威脅。
哼哼,老無賴,你難道不知道我不用刀還可以用更厲害的風刃嗎?雷諾心中暗想道。青年人掄起雙拳朝老人轟去,老頭居然也不阻擋,剛說了些什麼,一層光牆就憑空出現在兩人中間。就在雷諾詫異於對方強大的魔法力時,老頭的嘴開始饒舌了,原本應該字正腔圓的唸咒聲,如果這老頭是個法師的話,可那從他口中出來的居然變成了酒後猜拳的划拳術語。
光牆一陣晃動,居然消失了,老頭邁著酒鬼特有的步法在地上划著一個又一個的八字。雷諾此時就站在老頭的面前,總以為這個詭詐的老頭耍什麼花招。可當他聽到老頭開始斷斷續續地哼著小曲時,雷諾右手一記悶拳照臉打去。
雷諾反手一拳正打在老頭的下顎骨上,老人向後一仰,確還沒有倒下,於是雷諾衝他的小腹又是一腳。
隨著雷諾的拳腳越來越快,他終於體會到了使勁毆打一個人的快感,這面前的不是一個鬚髮盡白,年過半百的老頭,而是,一隻沙袋!
雷諾在這個素不相識的老頭身上宣洩著自己心中的痛苦,將對自己命運的無奈和對天炙的悲哀全部化成雨點般的拳頭打在老頭身上。
終於,老頭像一灘泥一樣癱倒在地上。也不知是醉倒了還是被雷諾擊倒在地。
風聖使揉了揉打人打腫了的一隻右手,低聲罵道:“老骨頭這麼硬……”
隨後他走到在老頭面前唾了一口,揚長而去,消失在寂靜的大街盡頭。
第二十七節:傭兵打手
第二天,雷諾決定向古拉迪辭行,回犁路要塞與冰顏商量一下,如何處理天炙的事情。經過昨晚的發洩,他的負面情緒釋放了許多,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可是當他到總署時看到古拉迪沉著臉,像是一片烏雲,就要下雨了。“怎麼了?”
古拉迪撓撓頭皮:“很麻煩,這麼說吧,昨天晚上有一個老紳士……在東大街,就是我跟你一起吃飯的那一條街,晚上被流氓給打了。”
雷諾心中一樂,這說的不就是我嗎?老紳士?老無賴才對啊。但他還是裝做毫不知情的樣子:“怎麼,他死了?這可是惡性案件。”他又補了一句道:“而且還是在你們防衛隊的眼皮底下。”
“這倒沒有,只是這老人家喋喋不休,偏要我們捉住兇手給他個說法。”古拉迪說道,“真是個麻煩的人物,他還找人畫了一張據說是兇手的畫像。”隊長邊說邊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
雷諾不禁感到有冷汗滲出,心想,天哪,這傢伙不會是記下了我的相貌特徵……
古拉迪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可是他給我們拿來的卻是這個……”他手中的紙漸漸展開,竟然是一卷畫在紙上的春,宮。“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古拉迪伸出右手,擦起火柴點了一支菸,無奈地說。
雷諾聞言終於一顆吊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這一頓送別飯吃得如同嚼蠟,雷諾不停地用食物塞進自己的嘴裡,嚥下,然後尋找新的食物。古拉迪看著雷諾的吃相,他的刀叉終於停下了。“吃得這麼快做什麼?你有急事?”
雷諾魂不守舍地點點頭。隊長站起身拍拍雷諾的肩膀,“回到犁路要塞替我像那個傢伙問聲好。”雷諾當然知道古拉迪指的是哈內爾,這個他最好的對手,恐怕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吧。
四天後當雷諾騎著一匹馬離犁路要塞城門不到十里時,他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一群步行的戰士持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簇擁著一匹白馬急速趕來。
雷諾剛準備快馬加鞭離開,前面的路又被一彪騎士擋住。只得勒住坐騎,等後面的白馬上前來。那還留著烏青眼的老者正傲然坐在白馬上。
雷諾的手不禁握緊了身後的疾風魔刃,從這支隊伍的配置來看應該是一支傭兵。這老傢伙居然有錢請傭兵來做小弟,而且一請還請了這麼多。
想到這裡,雷諾對這個老頭的身份又多出了幾分興趣,不禁對老頭的熊貓眼調侃起來。雖然雷諾有些笨嘴笨舌,但是老頭臉上新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