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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竟然真是我們家的人乾的; 劉歲,你怎麼能這樣……太令我失望了!”
劉啟年也意思意思朝趙摯等人道了個歉:“我只是討厭被無罪指摘,沒想到家裡出了這麼個道德淪喪的下人,如他所言,這案子跟我劉家沒關係,你們帶他走,結案吧!”
“不急,”趙摯穩坐如山,問劉歲,“你是怎麼想到往月桃身體裡塞東西的?明明以前沒有這個習慣,為什麼突然間變了——月桃有什麼特殊?”
剛剛祁言的確說了一大堆話,但他也知關鍵,有些東西沒有漏,比如他們猜測的,月桃的主動。
劉歲眉頭皺了皺:“只是突發奇想,月桃太合我胃口。”
“是這樣麼?”
“是。”
劉歲答得非常乾脆。
趙摯又問:“她在被你這樣做時,說了什麼,有什麼表現?”
“害怕,恐懼,尖叫。”
“除了這些呢?”
“沒了。”
祁言這才明白趙摯用意。
這劉歲……他孃的是個頂包貨!
根本不是什麼變態兇手,不知道所有細節,也沒有兇手心理,他是早早被安排出來背鍋的,沒準還幫劉正浩處理過屍體,就為了避免這一刻,官府找上門!
他目光滑過劉啟年,劉正浩……
劉啟年似乎很滿意現在狀況,頻頻點頭,劉正浩嘴角含笑,又不僅僅是滿意了,他在得意,甚至得瑟。
祁言不由有些驚悚,這一家子,都他娘是什麼人啊!
趙摯又問:“死者身體裡的東西,珍珠貝殼綠松石,金珠銀珠,都是上等好貨,價值不足,都是你的?”
劉歲束手低眉:“我家家主大方,時時賞賜,這些東西在別人眼裡貴重,在我們這也就是那麼回事。”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什麼事,眉頭皺了一下,看向趙摯:“我記得當時興致起來,在月桃右臀下狠狠拍了一下,非常重,當時好像留下了手印,觀察使大人可以讓仵作將傷處同我手掌做對比。”
手印……
趙摯搖頭:“死者右臀下沒有類似傷痕。”
月桃屍體是宋採唐驗的,趙摯看過驗屍格目,並沒有這處傷痕記錄。
劉歲就笑了:“我做過的事,記得很清楚,這處傷一定有,沒有的話……肯定是仵作驗漏了。”
祁言也知道這屍體是宋採唐驗的,當即蹦起來:“不可能,本案仵作不可能驗錯!”
“也是,吳老先生是老仵作了,一些小錯不可能犯,大人回去查查官府的驗屍格目,應該就不會這麼篤定了。”
趙摯看著劉歲,目光突然犀利。
這話,不是在質疑他的結論,而是劉歲本身,非常篤定。
這個人知道吳仵作出去了什麼樣的驗屍格目,知道自己的手印,一定在那個地方。
一個長隨怎麼可能知道官家的事……
而且那處傷,真有的話,宋採唐不可能漏。
當時沒有,現在突然有了……
有問題。
做戲做全套,劉啟年,可真的很行啊。
劉啟年聽到這裡,果然坐不住了:“這都有直接證據了,走,去驗傷!本官跟著一起過去,親眼看著這個案子蓋棺定論,看誰還敢誣陷我劉家!”
祁言:……
這一刻,他視線找到劉正浩,覺得這個人表情相當刺眼。
劉正浩正微微笑著,優雅得體,頗有世家公子高貴風範,但往深裡看,他眉梢眼角都寫著得意,寫著挑釁。
彷彿在說:是我作了案,殺了人,又怎樣?我有親爹願意給我擦屁股,我有人願意為我頂罪,以後我還能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招搖過市,享受世人尊重目光,甚至……
繼續殺人!
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這一局,似乎是劉家勝了。
李刺史迅速站隊,幫腔劉啟年:“案件至此,兇手自陳罪狀,證據確鑿,理當結案,自是皆大歡喜!觀察使大人,您看——”
趙摯眼角橫過來,冷嗤一聲:“李刺史認為這是皆大歡喜?”
李刺史點頭:“自然!兇手這不是抓到了嗎?”
“放過真正凶手,案件並不能結束,而是新的開始。”趙摯問李刺史,“我為觀察使,行走四方,案件結束後可去別處,李刺史卻仍是一方刺史,有監察之責,此類案件再發,上面問責,李刺史要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