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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團體架乾的怎麼樣,皇上心裡怎麼想。
她突然想起一事:“這件事,雲念瑤知道麼?”
趙摯搖搖頭:“雲家她最受寵,幾乎是從小在老爺子跟前長大的,很是孝順,知道後必會傷心憂愁。她懷有身孕,齊兆遠擔心她身體受不住,偏她又聰明,不好哄,齊兆遠只得作戲找個理由尋個錯處,將她‘趕’出汴梁,來到欒澤。”
這也就是為什麼雲念瑤一個孕婦,沒有家人陪伴,獨自來到這天華寺的原因。
“誰知來到這裡,還是出了事……”
濃濃夜色裡,趙摯低沉話音似嘆息。
良久,才傳來宋採唐的聲音。
她眼眸微抬,黑夜中幽亮沉靜,似能映萬物的潭水:“真的只是如此麼?齊兆遠沒一點擔心自己家族受連累的意思?”
“你別太小看天下男人,”趙摯翻眼皮看了下宋採唐,冷嗤一聲,“人渣是哪裡都有,但好男人也不少,莫要總以惡意揣測別人。”
宋採唐長眉高揚,眼神清澈通透,銳利的有幾分嚇人:“你才是,別太小看天下女子。”
“男人總覺得女人很柔弱,很笨,必須得為她們撐起一片天,好好保護,否則她們就會碎掉,不會生活。實則女人並不傻,她們或許柔弱,或許氣力不足,但她們的韌性堅強,你們男人時常想象不到。”
“你們以為雲念瑤不知道,她就真的不知道麼?”
宋採唐微微闔眸,腦中過著各種本案細節。
房間擺設,雲念瑤是個什麼樣的人,眾人口裡的她是什麼樣子,來到這天華寺的種種表現……
她突然想起一個人。
“安撫使盧大人,”宋採唐看向趙摯,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雲念瑤找他,真的只是拜訪,而不是求助麼?”
趙摯怔了一下。
這還真是……新方向。
宋採唐又道:“你說雲念瑤打小在雲老爺子跟前長大,情感與眾不同,那麼有沒有可能,她從老爺子裡手裡拿到過什麼東西……”
她眯著眼,沉著聲,眸底光芒隨燭火跳動,似星辰閃亮。
“趙觀察使,你關注此案件,不就想找這樣東西?”
趙摯咬牙:“宋採唐,太聰明瞭不是好事!”
宋採唐:“叫人說中就惱,汴梁的混世魔王,邊境線上的冷麵閻王,心胸就這麼窄?”
趙摯憤憤磨牙,他就知道這女人太聰明,合作必須謹慎,想要她幫忙,就得做好掉底的準備!
既然事情到了這,有些話也就沒必要再瞞。
趙摯雖然生氣,卻也乾脆:“汴梁謀逆案牽連甚大,許多訊息壓著沒出來,但發展到今日,案件真相已沒那麼重要,更重要的是朝廷形勢變化,利益相關勢力的重新洗牌。京中有皇上把著,不會亂,但事涉遼國,到底敏感,便派我四處看看,是不是真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結果,就遇到了這個案子。
他自認對齊兆遠瞭解,覺得雲念瑤不應該知道太多,但……萬一呢?
他不得不關注,不得不謹慎,不得不急切。
遼國有人有多討厭難纏,他幹過太多架,最明白。經年數場大仗打過,遼國國庫空虛,良兵悍將缺失,看著是老實了,誰知私底下有沒有搞什麼小動作準備鬧妖?
多年戰場對陣,他和遼國每一個大將,每一個皇族都有仇,恨不得見一個撕一個,對方對他想法相信也是如此,他斷不能容大安有人私通遼國!
這個案子,必須好好告破!
若有那個東西,他一定要找出來撕碎!
至此,宋採唐已將趙摯行為完全試探清楚。
也就是那個謀逆案,黨朋互撕的可能性大,皇上不太相信雲家會反,但證據模糊,又不能完全憑意識不信,就派趙摯四處看看。趙摯戍邊多年,最煩遼國,如果發現端倪必會重視,結果好巧不巧撞到了雲念瑤案,再不信,也得順著情勢有理由的懷疑,專注事實證據,不能輕忽。
所以急著破案,急著插手。
她點了點頭,繼續問趙摯:“齊兆遠那邊,是你搞的鬼?故佈疑陣,攔阻訊息,扭曲事實,蒙了李刺史的眼?”
“沒辦法,我想搶案子,又不想丟面子,只有這樣,讓李刺史求爺爺告奶奶的求上門。”趙摯攤手,“我還‘巧妙’的把你神乎其神的剖屍絕技告訴了齊兆遠。”
雲家的事太敏感,若是以往,齊兆遠可能會考慮很久,但現在時間不允許,再不願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