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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面向群山賞夜景。
實則黑黢黢一片,啥景也看不到。
“你別嚇我啊,”燕七道,“我都害怕不起來。”
“……你能不能有點兒女人味兒?!”元昶說她,“我不信你從來沒有害怕過。”
“當然害怕過啊,”燕七道,“特別害怕夏天在山林裡方便,蚊蟲多的啊簡直了。”
“……這天兒沒法兒聊了。”元昶磨牙,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燕子忱,轉回來又看了看燕七,壓低了聲音含混地問她,“冷不冷?我幫你暖暖手?”
“我的手一年四季總是熱的呢,”燕七道,“不如你替我大伯暖暖?剛才我去摸了一把,跟剛從冰裡解凍出來似的。”
“我——我揍你了啊!”元昶氣,“不讓拉就說不讓唄!”
“……你暴露心思了我說……”燕七無語。
“暴露了又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元昶理直氣壯。
“呃,我竟無法反駁……”
“你們兩個,”燕子忱的聲音傳過來,“收拾收拾準備上路。”
元昶驚異地跳起身看著他:“走夜路?山間夜路危險更大,你是不是燕小胖親爹?!”
燕子忱冷聲:“老子是不是親的輪不著你質疑,能走就跟上,不能走滾蛋。”
元昶正待暴起,被一隻小熱手拍在胳膊上:“放心,你剛才不是問我山中有沒有鬼嗎?我現在就給你看看山中的鬼是什麼樣的。”
然後元昶就看到了。
什麼是古歌裡所吟唱的靚麗的山鬼。
燕七在夜間攀山踏巖的速度絲毫不遜於白天,以至於那身形在夜幕中時而閃現時而消失,像極了夜之精靈、山之女神。
元昶已經無從訝異了,總之這個小破胖子以後不要再用常理來認定就對了,嗯。
燕子忱想要趕夜路,元昶也可以理解這原由,他是想爭分奪秒地把燕子恪和燕七送到更遠更安全的距離去,所以元昶也沒有再多言,只管緊緊地盯著燕七的動作,隨時做好救助她的準備。
不過從頭到尾燕七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四個人行了半宿夜路,歇了片刻,又行了半宿,天亮時四平八穩地抵達了一座新的山頭。
“還能撐麼?”再次停下來休息時,燕子忱問燕七。
“我以前的極限是三天兩夜,現在應該還能更長,畢竟修了內功,感覺氣力上增進了不少。”燕七道。
燕子忱笑笑,攬了燕七的肩往懷裡摁了摁:“辛苦了,閨女。”
“再這麼客氣我就該傷心了。”燕七道。
“臭丫頭。”燕子忱笑著捏了捏她臉蛋上的肉,卻又輕了聲地問她一句,“後不後悔做了我的閨女?”
“我只後悔沒早一點來到這世上,”燕七道,“當初怎麼也得哭著喊著讓娘帶著我和小九一起去塞北找你啊,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多認識十年了。”
燕子忱低聲笑起來,大手罩在燕七的頭上,探下肩來看著她:“那我努力多活十年,把前面欠你的十年補回來。”
“要補還不補雙倍的啊?做人不能太小氣。”燕七道。
“行行行行。”燕子忱哭笑不得地在她頭上揉了兩把就把她扔一邊去了。
最終燕子忱還是讓她和元昶小睡了半個時辰,而後起身繼續趕路,偶爾停下來回首來時的路,最初翻越的那座山峰已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而此時腳下這座山卻無法再從山腰處縱穿,這座山是橫亙在眼前的,只能爬上山頂正面翻越,山上的風很有些猛烈,燕子忱不得不把傷號同志綁在自己的背上,以免這位一言不合就乘風歸去,而元昶也頑強地扛住了未來老丈人的目光壓迫,緊緊拉住了燕七的手——爬山技術好是一回事,體重輕卻是無法改變的客觀事實,這山頂的風猛得連他都要用千金墜的功夫才能立穩,更莫說燕七現在這個偏瘦的斤秤了。
燕七再逆天也不可能逆物理規律,老老實實地讓元昶拉著,仍阻止不了單薄的身體迎風招展,四個人在山頂浪了一下後趕緊找避風的地方去了。
好在中午的時候出了大太陽,是個難得的晴天,連風都小了不少,元昶去拾柴,燕子忱尋找水源,燕七留下來守著燕子恪。
生火熱食水,燕七還給燕子恪灌了個暖水袋讓他抱在懷裡,暖水袋是請崔晞用橡膠做的,燕七一口氣帶了四個,不過燕子忱和元昶表示用不著,燕七就全都灌上熱水,和她大伯倆一人屁股底下坐上一個,懷裡再抱一個。
吃過飯大家決定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