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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線找到火銃。”武長戈說著,淡淡掃了眼一直默然不語的元昶,“這個人是誰,我想範圍已然很小。”
“他已經死了。”元昶咬著牙抬起眼來看著眾人,眼底是一片黑沉,“或許是他殘餘的部下或親信。”
“大摩人這一次還真是準備得相當充分,”穆承宣哼聲道,“這一番番算計處處都出人意料,可見在他們提出以綜武解決兩國爭端的時候,這個計劃就已經成型了。”
“現在說這些沒用,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我方的其他人,讓他們千萬小心對方手中的火銃。”燕子忱看了眼眾人,“老穆,武十二,小五,咱們四個去尋其他人。元昶,”說著盯向凝眉肅容的元昶,“我把我的家人交給你。”
這個當口,他不能只顧自己的家人而讓另外三人去冒生死之險。
“你放心,”元昶沉聲道,“我豁出這條命也絕不讓他們有半分差池!”
“命你最好留著,”燕子忱笑了笑,“我可不想和閻王爺搶女婿。”
元昶一怔,抿起唇來將頭一點:“我先走了。”說罷不再多耽,全力向著北邊衝了出去。
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風雪進行正酣,此時此刻天地已是一片銀裝素裹,可惜夜幕早至,這難得的千山鋪銀的景象無法細賞,只可見得黑黢黢高低起伏形同鬼魅的無數山頭綿延到無盡的黑暗裡。
而在這黑暗佈景中的某一座山的山腰處,正有一點橙黃的光微弱地散發出來,光來自山腰上的山洞,山洞內的三個人正靜靜立著,其中一個人的話音伴著柴火燃燒的噼啪聲響顯得不緊不慢,遊刃有餘。
“正因顧氏這一殺人手法匪夷所思,絕非她能想得出來,所以我便有了些興趣,慢慢地查訪起來,”秦執珏微笑著望著燕子恪,“出事之後,她的陪嫁丫頭被就地發賣,我使人從牙行裡將那丫頭撈出來,細細地問過她關於顧氏發現閔宣威和韋春華的姦情後,至案發前這段時間內,顧氏身邊所發生的所有大大小小之事,而後,那丫頭給了我一樣東西。”
顧氏,就是閔宣威的那位原配夫人,曾在御島的紫陽仙館內用充滿氫氣的玻璃車將閔宣威的姘頭韋春華謀殺,並在被燕子恪破案揭露之後當場自盡身亡。
她與秦執珏,是青梅竹馬。
可惜官家之後,沒有幾個能自主自己的婚姻,兩人一個尚了公主,一個嫁入閔家,自此後再也不相往來。
這卻不妨礙生者對逝者追憶往昔的懷念,和盡全力找出真相來祭奠。
“那丫頭給了我一張紙,”秦執珏依然微笑,火光在他的眸底跳動,“確切的說,是一封信。信上大致的意思是:好人未必能善終,惡人未必得惡報,指望天道輪迴、上蒼開眼,不若現世現報,一償兩清。在此言下方,附了一個可以點燃空氣引發爆炸的法子,末了還有幾句話,言道:善惡一念,但隨己心。”
說至此處,秦執珏探手入懷,取了一張折著的紙出來,輕輕展開來,將有字的一面出示給燕子恪和燕七看。
這張紙上的內容就是他剛才所說,不成想他竟一直貼身帶在身上。
看紙上的字跡,娟秀工整,多半出自女子之手,而紙頁的末端並沒有落款,通篇也沒有涉及稱呼和互動的言辭。
“這紙上的字跡,也許沒人比我更熟悉,”秦執珏輕笑著指尖一鬆,任這紙慢慢地飄落在腳下,“這是她的字。我反覆細觀了無數遍,始終未能找出一處不符她寫字習慣的地方,甚至連一些微小的細節也無一不像,可以說,這篇字如若讓她來看,她也難以分清究竟是不是自己所寫。但很顯然,這篇字,不是她寫的,如此匪夷所思的空氣爆炸之法,莫說是自小就在閨中長大的她,便是工部的巧匠們也不可能憑空造出來。”
秦執珏垂了眸子盯在腳下那頁紙上,話卻未停:“當然,世事無絕對,萬一起見,我還是去工部問過了,工部的崔淳一崔大人,在這起案子發生後被燕大人你請去幫忙求證過殺人手法的可行性,而據崔大人說,當時提出這個法子具體細節的,是燕七小姐你。”
秦執珏抬眼望住燕七,依舊微笑:“崔大人說燕七小姐是從一本舊書上看到的這個法子,對此我無從確認真偽,事實上燕七小姐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是誰,把這個法子告訴給了芷苓。”
芷苓是顧氏的閨名,被秦執珏喚來,聲音裡都似帶著三分童年時的豔陽春暖。
“我想這個人應該不是燕七小姐,”秦執珏的目光由燕七的臉上移到了燕子恪的臉上,“寫這張紙的人,不但知道芷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