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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發,就只左一下右一下地隨便拍在誰的面前。”
人們通常發放東西的習慣不是按照順序依次進行的麼?採用無序發放的方式是不是有些刻意了?然而隨機發放看似沒有計劃,實則也有可能是掩蓋目的的手段……
哎呦,頭好重。
“李桃滿列為第一兇嫌。”狼君站起身,眼皮垂成雪月彎刀,森寒凜冽。
“何以見得?”喬知府有些驚訝,這結論未免做出得太快太輕易了些吧?!
“我直覺如此。”
“……”你他媽逗我哪,直覺?!直覺能當證據啊?!何況大家都風傳你是彎的啊,你特麼哪來的直覺!
“我直覺你在腹誹我。”狼君狹長眼尾一掃喬知府。
“不敢,不敢,呵呵,呵呵。”喬知府略感尷尬地摸摸自己光潔無須的下巴,“我倒覺得最有嫌疑的人是週四小姐周汀蘭,陳英的供詞聲稱梁仙蕙手握周汀蘭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周汀蘭卻矢口否認,不肯說出那秘密究竟為何,如此隱瞞必定是極難出口之事,因……”
“你所說的連直覺都不是,”狼君不甚耐煩地揮手打斷喬知府的話,“不過是妄自揣測,不必討論。若說供詞,這幾人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每個人都提供了別人比自己更有理由下手的線索,甚至周汀蘭亦在拼命洗清自己,唯獨李桃滿,對與梁仙蕙相關的任何敏感資訊都不曾吐露分毫,之於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子而言,本身便屬異常,正常情形下,面對我已明確指出在場八人均屬兇嫌的情況,最自然的反應正該是力證自己清白。如何力證?一是正證,二是反證,對比其他人,皆是先闡述自己無下毒的機會,繼而唯恐我不肯相信,又指出其他人行兇的可能性,一正一反,使得自己的辯白更具說服力。而李桃滿,紙籤是她親手發到梁仙蕙手上的,難道她就不內疚?不惶恐?然而她卻問一答一,其餘概不多言,甚至在我問出‘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下毒之人’的問題時,她都不曾多說,為的什麼?蓋因多說多錯,一句謊言要用一百句謊言來圓,因而最好的偽裝就是少說,少做。因義氣而不肯攀咬朋友固然有可能,但因此而使自己陷入行兇嫌疑而仍不肯多加自辯,這便違反人之常情了。”
李桃滿終究年少,只以為不說就不會露馬腳,卻不瞭解人在面對此等情況時的正常反應當如何,聰明反被聰明誤,縱是有著巧妙的殺人手法,也要加強對人的心理把握才行啊。咳。
第5章 茶杯 來自少女的恨意。
“眼下只剩了一個問題亟待解決,”喬知府指了指桌面上的紙籤,“李桃滿是如何僅憑紙的背面就能準確地將蚣蝮簽發到梁仙蕙手裡的。”
“唔,這個問題我業已解開。”狼君慢悠悠踱到桌邊椅子上坐下,提了提衣襬將二郎腿交疊起來,好整以暇地取過一隻不知被誰用過的杯子倒了茶壺裡的涼茶喝。
喬知府小眼兒一亮:“請解。”
“自己想罷。”狼君垂著眼皮吹著杯裡並不存在的水沫。
喬知府小眼兒一暗:媽蛋!用智商碾壓別人很有成就感嗎?!這特麼是在破案好嘛!這特麼不是在參加智力測驗好嘛!老子到現在還特麼沒吃晚飯好嘛!你特麼把道具都吃光了這樣真的好嘛?!
喬知府只好瞪起小眼兒盯著桌上的紙籤苦思答案:紙籤的大小完全一樣,味道也一樣,底紋也一樣,顏色亦沒有差別,字跡透不到背面,據眾人證詞所言,李桃滿確實是胡亂洗的紙籤的順序,甚至還採用了無序發籤的方式……難道紙籤是障眼法?或者她袖中實則有一張早就備好的寫有蚣蝮的紙籤,發籤時手快一些便能替換掉手裡的籤?
喬知府正入神,忽見一雙細白的手探入了視線,偏頭一瞅,竟是方才一直坐在那裡揣著手看熱鬧的燕家小九爺,不知為何這會子湊了過來,伸手拈起桌面上放著的尚未曾用過的雪金蠟箋,裁成大小相等的正正方方的九張小籤,並在其中的一張簽上用墨隨意點了一筆,而後背面朝上,連同其它的八張紙籤一起遞向喬知府,慢吞吞地道:“洗一洗。”
喬知府想說孩子現在不是玩遊戲的時候哈你乖乖坐著不要激動保持端莊遵守紀律五講四美什麼的,然而看了眼對面老神在在捏著茶杯望著這廂目含古怪笑意的狼君一眼,這話還是嚥住了,依言在手裡將那九張紙籤洗了洗,然後在桌面上背朝上地一一擺開。
燕九少爺在這些紙背上看了一眼,隨手拈起其中一張,直接將正面展示給喬知府看,喬知府心說你小子哪兒來的自信自己都不看一眼正面就衝老子得瑟真是不——霧草!選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