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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人了?
“免得你嚇暈在地還需我扛你,你這麼胖。”燕九少爺慢悠悠補了一句。
“……”
……
喬樂梓喬知府帶著一干小弟趕到錦繡書院的百藥廬時,醫室的門已經被人強行從外面砸開,正主李醫師被放平在地,臉上蓋著布,顯見已是死屍一具。書院的幾位領導面色凝重地站在醫室外,倒也很清楚規矩,沒有大肆破壞死亡現場。
照理這樣的死亡事故衙門派幾個差役過來處理也就完了,奈何錦繡書院它不是一般的書院,這裡頭的學生可都是官眷,這裡頭的老師那都是名儒,這書院的大山長那可做過帝師,喬知府一聽這信兒哪敢怠慢,若是衙門裡事忙吧他也就不過來了,正趕著今兒下午他碰巧格外的閒,一把賤骨頭不幹活就又癢又疼,於是乎就親自帶著人跑來摻和了。
趁著衙役們一擁而入進屋勘查的功夫,喬知府與這幾位聞訊趕來處理善後事宜的校領導簡單招呼過,緊接著便直接進入正題:“誰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
領導甲帶著喬知府往旁邊的課室去,一進門喬知府就無語了:怎麼又是這倆孩子啊?就算燕子恪上輩子壞事幹太多也不能把衰運報應在孩子們的身上嘛,真是的。
倆孩子起身衝他行禮,旁邊還夾帶著一個半大小子,眉似刀裁目如點漆,十分地精神。
“說說當時的情形吧。”喬知府隨便拽了把椅子坐下,半句廢話沒有,直奔主題。
元昶操著一副老鴨嗓把經過講了一遍,也不過幾句話的事,聽得喬知府頭皮直髮麻,正處青春發育期的熊孩子們還真是殺傷力巨大啊,聽這嗓子鋸的。
“你們來時的路上可曾遇到行跡看上去較為可疑之人?”喬知府待元昶說完便問。
雖然還不確定死者的死因,但總歸還是要問得全面些詳細些才好。
三個孩子一起搖頭。
“進藥廬時可還有別人在?”喬知府問得很細。
三個孩子繼續搖頭。
才問了兩句,便有個小衙役拿了張紙過來交給他:“在死者桌上發現的。”
喬知府接在手裡細看,見竟是封遺書,內容只有簡單的幾句話:吾自知罪孽深重,枉為人師,無顏再活於世,今自裁以謝罪。
落款李意堂,是醫師的名字。
“自盡?”喬知府撓了撓自個兒的大腦袋,“仵作呢?”
仵作進來回話:“死者乃中炭毒而亡。”
炭毒就是一氧化碳中毒,喬知府聽了元昶方才的證詞,知道李醫師身亡的那間醫室門窗都是關嚴了的,且藥爐裡的炭燒得很旺,以至於聞訊趕來的校領導們第一時間沒敢進屋,先開了門窗放了半天的氣方才入內。
若是中炭毒而亡,那基本就是自盡無疑了,但……既然下定決心要自盡,醫室裡有毒的草藥多得是,做為一個醫師,給自己做點致命的毒藥不是輕而易舉麼?捨棄這種簡單直接的自殺方式而選擇中炭毒慢性死亡,這又圖的是什麼呢?因為怕受罪所以想毫無痛苦的死去?這一點用草藥也能做到吧?何況如果想要自殺,死在自己家裡不是更方便?跑到書院來死,難道不怕自己的“罪孽”鬧到人盡皆知?
可疑。
喬知府手指在桌面上一敲,和仵作道:“細查!一根頭髮絲都不要放過!”
仵作領命而去,喬知府便同屋裡三個孩子道:“這廂暫且無事,你們先回去,然而興許後面還會傳你們來問話,不要亂跑。”
燕七三人便離了百藥廬,沿著藥田往回走,元昶走在前面,低了頭邊踢著壟上的土坷垃邊想著心事,忽然扭頭盯向燕七,道:“你頭還疼不疼?”
燕七搖頭,元昶卻轉身大步走過來,一把拉了她胳膊就往百藥廬的方向走:“我知道李醫師的跌打損傷藥在哪裡放著,我幫你抹抹!”
“我已經不疼了啊。”燕七被拽得踉蹌,元昶足高她一頭零一個脖子,虎裡虎氣的勁兒足得很,拎她就跟拎小雞似的毫無壓力。
“不疼也得抹!”元昶走得反而更急,燕七已經快要奔騰起來了。
這熊孩子是想回去看熱鬧吧!想看你就說啊!遛狗都不帶你這樣狠拽硬拉的好嘛!
燕九少爺雖與元昶是同班同學,然而這娃上學早,比同級的學生要小三四歲,雖然心理早熟(燕七如是說),但生理上還是個未發育的小男孩,面對大他幾歲的半大孩子,這位也沒有足夠的武力值能阻擋,只得面無表情地跟在後面,兩隻眼睛眯起來,透出足以令某人一激凌的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