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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吹著火辣辣疼的腳,減輕了灼痛感,竟比用了藥還舒服。
“明兒在家歇一天。”他道。
“不用。”燕七道。
“聽話。”他道。
“在家沒意思。”燕七道。
“學裡有意思?”
“嗯,熱鬧。”
“喜歡學哪一科?”
“嗯……烹飪。”
“學會做什麼了?”
“還沒學呢。”
“我喜歡吃青卷。”
“知道啊,學會了給你做。”
“先生對你好麼?”
“都挺好。”
“最喜歡哪個先生?”
“教女紅的譚先生。”
“哦?”
“脾氣好。”
“詩書課是誰教的?”
“陳……陳八落。”
“呵,是他。說話總愛帶個‘噥’字的?”
“嗯。”燕七就拿捏著陳八落說話的口氣學道,“‘噥,聖人之意為:不怕別人不瞭解自己,噥,怕的是自己不瞭解別人’。”
“噥,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燕子恪也學,居然比她還像。
“噥,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燕七又道。
“噥,事事如棋局未殘,覆雨翻雲幾萬般……”燕子恪道。
“……大伯,這兩句是何出處?”
“哦,隨口謅的。”
是嗎。
難道不是那本寫搞基的禁書《宜春香質》裡的句子嗎。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老李拉著車,一路晃晃悠悠不緊不慢,行了半個多時辰方到燕府。燕子恪抬腿下車,背身伸了長臂勾勾手,待燕七伏到背上,便將老李丟給門丁,直管揹著燕七進內宅去了,手裡還不忘拎著給燕七脫掉的鞋襪。
燕七光著兩隻小肥腳,不好在燈火通明的燕府裡招搖過市,燕子恪就只挑著沒設燈籠的小路走,七拐八繞,穿回廊繞假山,經過一處抱廈窗前,卻正被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