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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姑娘,四年前你對我痛下殺手一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了,如今我正正經經當一個良民,你卻來誣陷於我,這可就太過分了吧?”
“良民?”趙以瀾嗤笑出聲,“商宮主這樣說,可真是極其不要臉了呀。你如今先後釋出兩個版本的流言,讓朝廷和武林的人雙雙出動對付舒斷念,而你便可在暗處坐收漁利……商宮主,你可真是好算計啊!”
商昭垂下視線微微扯了扯嘴角,被眼瞼遮擋的眼底閃過銳利殺意。不過是半日前才正式對外發布了流言,她竟然能知曉得那麼快,還將兩邊的訊息都串聯起來,並猜到誰謀劃了這一切,又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將他找到……這本應當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忽然想到一事,眉頭舒展,神情裡藏著一絲凝重,沒有回應她的猜測,反問道:“趙姑娘,百曉生還活著吧?”
百曉生是被他刺中的,然而他並未親眼見證那人的死亡。臨淵山莊一事後雖傳出百曉生的死訊,且那之後四年,百曉生也未再現身江湖,但他對百曉生的死一直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如今趙以瀾的表現,讓他幾乎確信百曉生還活著,否則又如何解釋這宛如神算一般的猜測能力呢?
那麼,對於他的佈置,她是否知道一切?所幸他早些時候就已著手準備,那些個大門派早提前匿名通知過了,雖說目前來的各門派還不夠多,但大派基本都在了,解決了這些,剩下的一一解決不是難事。
商昭不想冒險,他知道只怕試探也未必就能從趙以瀾這邊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不如就讓他的計劃打個折扣。
她阻止不了他。
趙以瀾睜大雙眼一副茫然的模樣:“百曉生是不是還活著,我怎麼可能知道?我跟所有人一樣,已經四年沒見過他了。呵呵,商宮主,您這是想轉移話題呀?可惜我不吃這一套。今日我既然找來了,就勢必不會再讓你得逞。”
趙以瀾這話其實也是虛張聲勢,此刻她心中滿是焦躁,卻不知該如何化解目前的困局。流言早已經傳播出去,她控制不了它們的流傳,就算控制了商昭也沒用,就像是離弦的箭,連射箭者本人都無法停止它的傳播。不過,若控制了商昭,他便不能繼續作惡,接下來的處理雖不見得能簡單多少,至少沒那麼多可變因素。
商昭微微一笑:“趙姑娘,我雖不知你功夫如何,可你真的想在這個地方留下我?我本就非正道中人,這些人的生死我半點不在乎,可趙姑娘你不可能不在乎吧?我們若真動起手來,必定死傷無數。”
趙以瀾短促地笑了一聲:“不知商宮主你是從哪兒看出我在乎這些人的生死?”她的眉眼間滿是冷漠,“他們的生死與我何干?你該不是忘了,我跟舒斷念的關係非比尋常吧?”
商昭雙眼微微眯起,他忽而笑道:“四年前,趙姑娘維護各大門派的英姿,猶如昨日。”
趙以瀾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忍不住笑了起來:“當日舒斷念也出手了,你怎麼不說他是菩薩心腸?”
這話自然是徹徹底底的笑話,舒斷念手上血債無數,說他是菩薩心腸,死在他手上的冤魂都要從地下爬出來指著說話人的臉讓他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與舒斷念是私人恩怨,他出手,可不是要改邪歸正當個好人。”商昭道,“可趙姑娘就不一樣了。當日匆忙,我們尚未來得及敘舊,不得已,我只好事後想盡辦法尋找趙姑娘,瞭解趙姑娘的喜惡。令我吃驚的是,趙姑娘卻彷彿不是這人間的一員,來歷成謎,行蹤亦是個迷,我查了四年都沒有收穫。”
趙以瀾笑而不語,她才不會給商昭解惑呢,就讓他奇怪去吧,抓心撓肺的急死他!
商昭說完停了停,見趙以瀾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也沒太在意,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我倒也查出了些許蛛絲馬跡……比如說,趙姑娘跟蕭無淵之子蕭逸鳴私交甚篤。”
趙以瀾哼了一聲:“混江湖若沒幾個朋友,那人緣也太差了些。”
商昭道:“蕭逸鳴雖是我想殺的人,對於他的性情,我卻是佩服的,想來趙姑娘能跟蕭逸鳴成朋友,也不會是濫殺之人。”
“濫殺與否跟是不是在乎這些人是兩回事。”趙以瀾皺了皺眉,露出不耐煩的模樣,“商宮主,你真要跟我扯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們比劃比劃。”
商昭面色如常道:“趙姑娘,這兒可是許都,你也不怕招惹到朝廷的人?”
趙以瀾笑眯眯地說:“我怕什麼呀?我在朝廷有人。”
商昭很清楚趙以瀾指的是誰,他也不避諱,神情是運籌帷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