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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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阿鳴死了,十七歲的少年在所有人面前流乾了眼淚,七年之後,已經脫去少年稚氣的俊逸青年,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與月光獨自相伴潤了眼眶。
那一夜,江逸想了很多。
他感激蒼天阿鳴還活著,但在之後卻也思索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到底到底為何,臨安郡主與阿鳴的相貌,除去眼尾那顆紅痣沒有絲毫相像之處。他調查過臨安郡主的確是在江夏王身邊長大,確認阿鳴已經離開並被葬在了江家的祖墳之中,所以阿鳴到底為何會變成臨安郡主。
而她既然是阿鳴,又為何裝作與他素不相識。
素不相識四個字,輕輕敲在心口便是一陣血淋淋的痛,他們曾經有過四年的感情不是嗎,她曾經答應嫁給他的不是嗎,那麼如今又為何是這種結局。
如今這般陌生,那當初又是為什麼,一切,難道是假的是騙局嗎。
想不通,想通了卻寧願一切都沒有想通。
他恨不得下一刻便尋到顏一鳴將一切問的清清楚楚,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他在寒月下坐了整整一夜,毫無思緒的發了半夜的呆,剩餘半夜,終是拋去重重雜念將所有的一切串聯起來整理清楚。
解釋不清為什麼死去多年的人會變成另外的身份另外的模樣,到最後,就算江逸從來不信鬼神之說,可是如今卻由不得自己,荒唐的去想她是不是志怪故事中的狐仙。
流離在世間的狐仙,在他的少年時光留下了一段銘心的記憶後忘眼雲煙,那本以為是這麼多年最幸福最難忘的年歲,也許只是她一時興起隨意的玩鬧。
是這樣嗎。
握在手中的紙張,因為這一刻內心驟然的疼痛被捏成一團,那雙素來看不出一絲感情的雙眼像在頃刻間淬滿了無盡的瘋狂,但在片刻之後,那張緊繃到差些失控的面容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江逸低頭看著被他揉皺的紙張,輕柔的重新鋪平又仔細的摺好。
他不應該這麼想的,當初孤苦一人來到江家,沒有人在意他沒有人愛他,是她給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溫暖不是嗎,當初一起的歲月都是真的不是嗎,他觸控到的感受到了亦是真的,不是嗎。
他不應該抱怨她,他是她黯淡的少年時光最溫暖的曙光,她不曾對不起他,不是嗎。
愛到了骨子裡,就連責備也是捨不得,一句責怪過後已是不受控制的湧出無數句辯解,或者說還來不及去責備,已經在一剎那選擇了原諒與體諒。
江逸沒有選擇與顏一鳴對峙,因為他不想打草驚蛇,他要看清楚顏一鳴到底要什麼,為什麼。
他捨不得生她的氣不想讓她委屈,但他也不會愛的這麼卑微被動,即使小時候不受重視卻依舊是最高傲的風骨,有些委屈,他也不願意接受。
暫時沒有別的不這麼荒唐的理由說服自己,所以只能保持著這個荒唐的設定,而保持這個設定,有些事情似乎也變得玄妙起來。比如那被太子念在心底的太子妃,那個同樣相同位置有著一顆紅痣,一樣喜歡碧螺春,一樣小名喚作“阿鳴”的太子妃。
當初第一次從太子口中聽說臨安郡主出乎意料的行為後,那時候江逸只不過懷疑臨安郡主的動機,可是現在細想,就連他這樣與太子相熟至此,有關太子妃的訊息也是知之甚少,畢竟太子極不喜歡他人提起。
所以,就連身邊重臣都不曾瞭解的事情,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外人,又為何能瞭解的如此清楚,最後一步一步引得太子動怒達成了她的目的。
除非,她本就是最瞭解太子妃的那個人。
江逸閉上了眼睛,他承認這個猜想讓他止不住的嫉妒,但是,不能著急,江逸心道,慢慢來,他總會將一切真相瞭解的清清楚楚。
所以現在看來,她無論是誰總是保持著最初的喜好,比如碧螺春;她似乎又有意無意的保持著“阿鳴”這個小名,也許她的小名便是如此;而她的右眼眼尾永遠有著一顆紅痣,也許這也是她最本來面貌的特徵。
只不過太子早已給她主動摒棄在外一點不曾留情,這讓江逸的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如今滿城都在謠傳臨安郡主與簡玉衍之事,他早就知曉簡相與江夏王私下勾結,所以此事倒是並不意外。
但是為何又要鬧得滿城風雨,欲蓋彌彰將水攪渾?可以解釋,卻沒有必要,以她的能耐大可避開所有人私下交流,如此倒是多此一舉。
亦或者說她是故意如此,好讓誰又懷疑什麼?
除此之外,簡玉衍當初為了那個戲子頹廢多年,如今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