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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珂伸手去把軍用水壺摸過來,水壺都磨得掉漆了,一壺身的斑駁。她擰開壺蓋喝口水,跟施纖纖說:“我快提幹了,等我提幹成功,就跟領導打戀愛報告。”
施纖纖看著她目光不動,又問:“總政呢?”
蔣珂把水壺拿在手上,“這事有影沒影的也說不清,看命吧。反正,我心裡有這個夢想就是了。”
施纖纖笑,不再說他們的事情,拉了蔣珂起來往地板中間去,繼續她們的舞蹈。
到十月中旬,她們如期參加省裡舉辦的舞蹈比賽。來參加比賽的人有很多,有個人有團隊,有代表學校的,也有代表地方歌舞團的,還有外國歌舞團,甚至代表機關的。而她們,是代表南京軍區政治部文工團。
在這麼多人的比賽裡,曾經經過千挑萬選才入了團的人,似乎也沒有特別出挑。
蔣珂和十幾個舞蹈員在後臺化好了妝等報幕員報幕,周老師也在,坐在她們旁邊,說一些鼓勵她們的話。
但其實,這支隊伍裡真正上心這次比賽的人並不多。又因為排練時間短,總有種拿熟悉的舞蹈來湊個場子的敷衍感覺,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迫切的得獎心理。
這是一支群舞,僅僅靠領舞是撐不起來的。蔣珂扛著紅色大旗和施纖纖領著其他的十一個三在舞臺上起跳踢腿轉體,投入全部身心,也沒籠起這個隊伍潰散的激情。
心不齊,沒激情,整體就跳不出應有的水平。
等比賽結束,評委會花了一段時間討論,給出舞蹈比賽的名詞。蔣珂的隊伍預料之中的,沒有特別好的名次,得了三等獎。
蔣珂作為代表上臺領完獎,回到後臺的時候臉上強打著笑。她看看其他人,大家都還挺滿意的,覺得隨隨便便一跳,就拿了三等獎,特別高興。
周老師看出來她被拖累了,便拍著她的肩拉到她沒人的地方安慰她,“這名次很好了,高興點。”
蔣珂笑笑,跟周老師說:“周老師,我沒有不高興。”說完了一會跟了句:“周老師,明年我跳獨舞吧。”
周老師看著她的眼睛,衝她點點頭。
***
蔣珂對於舞蹈比賽的結果確實不是很滿意,因為她覺得可以更好。但是一個隊伍裡的精神不在了,就真的很難再強求強擰到一起。以前的懶散還都是暗下的,現在的懶散基本就有點不遮不掩了。
但蔣珂也沒把這事在心上多放多久,比過就過去了,再糾結顯得小器。她在乎的東西,別人不在乎,這沒辦法。
在比賽結束之後,蔣珂也給自己放了假,放鬆了神經,每天和安卜在軍區裡逛大院子,或者出去逛街,或者買兩張票去看看電影。一直放鬆到恢復高考的訊息確切地放出來,到十一月份,她還沒提幹。
然後每次在安卜旁邊走,她就在嘴裡嘀咕,“怎麼還不提幹呢?”
這事情還得問領導,安卜也給不出答案。蔣珂嘀咕一句也就算了,然後因為看到別人都在琢磨考大學的事情,就問安卜:“你要轉業考大學嗎?”
安卜抬手揉一下她的頭,“傻子,我是上過軍政大學的。”
蔣珂懵,然後想想他的家庭背景,也就不說啥了。
像安卜這樣的家庭,自然是早早上了學,小學五年,初中高中各兩年,再加個三年大學,早就都走過一遍了。他不像普通人家的小孩,上學還要考慮有錢沒錢,農村的基本上不起學,城市的上了學,初中高中沒讀完就下鄉插隊去了,就算讀完的,也很難得到機會上大學。
現在高考恢復,自然就成了這些人改變命運的機會。但對於安卜,高考似乎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高考這話不提了,提提幹的事情。
看蔣珂提幹的事情一直沒落實下來,安卜自然跑去問了政委。到政委辦公室一問,這事已經定下了,下午就開提幹大會,正好讓他告訴蔣珂一聲,下午準時參加。
聽了政委這話,安卜就鬆了口氣。沒什麼事就要走了,結果政委又叫住他,讓他別忙走。
安卜這便停了停步子,回去找地方坐下來,不知道政委要跟他說什麼。但在這個職位上坐時間長了,總是時不時笑眯眯對人進行一番思想教育是少不了的。
等他坐下後,政委給他還倒了杯白開水,放到他面前的紅木頭茶几上,然後自己也去坐到茶几旁邊的椅子上,跟他說:“你早幾年前就託我的事,這兩年也沒少在我耳邊嘮叨,我跟你說有影了。”
安卜不知道什麼事,坐正了身子問他:“政委,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