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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拖回來的,進了門就招了院兒裡的目光。倒不是這東西稀奇,只是這年頭,誰家隨便買點什麼吃喝外的東西,都會引起人的注意。
胖琴先跳過來,問李佩雯:“嬸兒,穿衣鏡嗎?”
李佩雯把車子推到西屋前,放了支腿兒停下來,跟胖琴說:“你可兒姐姐大了,房裡什麼都沒有,給買個鏡子梳梳頭。”
胖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兩下,“等我長大了,也叫我爸給我買。”
李佩雯笑著,一邊解繩子一邊說:“你長大還早呢。”
蔣珂這會兒正在灶房裡燒飯,眼見著稀飯開了,往灶底又多添了些柴火,用火勾子送進去,便出了灶房到了李佩雯這兒。
李佩雯解完了繩子,這會兒伸出胳膊抱住了鏡子,試了試說:“也不知能不能搬得動。”
她還沒搬呢,蔣珂也沒來得及說話或上手,胖琴的爸爸從東屋裡出來了,看見這邊兒有動靜,忙拍拍身上油灰鋥亮的圍裙,小跑過來接下鏡子說:“女同志怕是抱不動,我來吧。”
他一上手抱,李佩雯和蔣珂並胖琴都往後退了退。李佩雯還是笑笑的,跟在胖琴爸爸身後一勁說:“勞煩您了,真是謝謝。”
胖琴爸爸抱著鏡子到臺階前,抬腳上臺階,“都是一院兒裡的鄰居,說什麼謝,舉手之勞。”
看鏡子進屋,蔣珂也跟著李佩雯進屋。
胖琴跟在蔣珂後頭想進去的時候,被一直站在北屋她自個房間門外的趙美欣叫住了。趙美欣靠在門框上,衝胖琴勾勾手,“過來。”
胖琴看看進西屋的鏡子,又看看趙美欣,最後選擇了去趙美欣那裡。
等她到了趙美欣面前,趙美欣又腰身一扭進了屋,胖琴只好跟她進去。進去了瞧著她在凳子上坐下來,摸起梳妝檯上的木梳子梳辮子梢兒,問她:“李嬸兒買鏡子幹什麼?”
胖琴往她面前走兩步,“美欣姐你不知道嗎?”
趙美欣自己跟人說話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捏梳子使勁梳兩下辮子,反問一句:“我上班兒去了,我知道什麼?”
胖琴在她面前站著,睜著一對圓圓的眼睛,一本正經道:“李嬸兒和可兒和好了,同意她跳舞了。給她找了雙很新的舞蹈鞋來,今天又給買了鏡子,說是給可兒照著梳頭。”
趙美欣聽了這話,把手裡的木梳子放到梳妝檯上,冷哼一聲,“我看是給她照著跳舞吧。”說罷了又低聲反諷了一句,“總算一家子一條心了,真是不容易。”
第16章
之前,胖琴是看著趙美欣和蔣珂怎麼打起來的。那天趙美欣額頭撞到了石槽上,當場就流血破了相。到現在,她那額頭上還有米粒大小的一點疤痕。
那天那事兒之後,兩家大人倒沒什麼,只趙美欣和蔣珂兩人好些日子不曾說過話,見著面兒連聲招呼都不打,說不上是仇人但也絕不友好。以前胖琴就知道趙美欣看不慣蔣珂,因為不時會說那麼兩句,表現的也算直接。
而蔣珂一直不聲不響的,跟趙美欣不算太親近,但也不犯她,背地裡也沒嚼舌根子說過她什麼,就譬如那一日她嚷嚷的唱片機燙頭機、高跟兒鞋之類,私下也沒說過。平時見著也是鄰里鄉親該有的客氣有禮的樣子,會笑出一對小梨渦叫她一聲“美欣姐”。
也就那天蔣珂舞蹈鞋被剪,在氣頭上發洩了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對趙美欣的所有不滿。胖琴也才知道,不聲不響的蔣珂,原來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她從蔣珂身上也明白了一句老話兒——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她平日裡瞧起來可不就是一隻毛色白亮的小白兔?悶著忍著,到了忍不住那一天,讓你們都完蛋兒!
胖琴知道趙美欣和蔣珂之間現在是挑了明兒的不對付,所以她也不敢順趙美欣的話多說什麼。為著蔣珂說話,得惹得趙美欣炸毛不給她好臉子。不為蔣珂說話,但人確實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跳舞那事兒,人自己個喜歡,又沒妨礙別人,你說人幹啥?
胖琴年齡不大,想得倒挺多挺周全,其實就是怕得罪人的性子。她看著趙美欣放下了梳子開始用手一下一下捋辮梢兒,便出了聲說:“美欣姐,我想去看看李嬸兒買的穿衣鏡。”
趙美欣緩了手裡的動作看向她,“什麼東西都稀奇,是多沒見過世面?一個穿衣鏡,有什麼好看的?”
胖琴抬起胖胖的小手捏耳垂,“我家窮麼……”
趙美欣看她這樣,也就沒再說什麼,頗有些不耐煩地回她的話,“去去去,去吧去吧。”
胖琴得了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