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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水也不是她燒的。李佩雯燒好水,一家四口洗過,也就都去各自床鋪上睡覺。蔣珂避著不和李佩雯碰面,母女倆這也就成了冷戰態勢。
晚上躺在床上,蔣奶奶和蔣珂睡得都不早。蔣奶奶在暗夜裡嘆了好幾口氣,忽然對蔣珂說:“可兒,要不咱別跳了。”
蔣珂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半晌出聲:“奶奶,你又不支援我了?你晌午那會兒不是才跟我說過,不搭理她,也到暑假了,趁著她不在的時候練就是了。”
蔣奶奶還是嘆氣,“其實你家務事做得不好,學業搞得不好,這都還在其次。就是因為你跳舞,心思都撲在這上頭,你媽看了就不痛快,才會這樣挑剔你。你要不跳舞,旁的做得且湊合,她興許也沒這麼大的脾氣。你說今兒拽了你腦門蓋兒,明兒真打折你的腿,你怎麼辦?”
蔣珂抿口氣,“她要真敢打折我的腿,我就敢去警察局報案!”
“長本事了你!”蔣奶奶叱她一聲兒,聲音又放低下來,想說什麼沒說出口,最終又嘆了口氣。
這一夜一家四口人,誰都沒睡得過分踏實。一早還是李佩雯起得最早,做些簡單的早飯,自己吃一些,餘下的都留給蔣卓蔣珂和蔣奶奶,她先往班上去。今早上卻又是破天荒的,她自個吃過了,又跑出去買了一個包子和一根油條,拿回來的時候蔣卓正醒了,坐在床上醒盹兒。
李佩雯把包子和油條放去桌上的罩網下,跟還有些迷糊的蔣卓說:“我去上班了,這給你姐買的,起來的時候叫她吃乾淨,別糟蹋了。”
蔣卓還有些呆愣愣的,看著李佩雯“哦”了一聲。等李佩雯出去騎上腳踏車出了門,他才真醒過盹兒來。他從床上下去,到桌上掀罩網,看了看下頭擱著的是油條包子,便轉頭往南屋裡頭叫喚,“姐,快起來洗漱洗漱吃早飯了!”
蔣珂洗漱完了在屋角臉盆架子上擱下瓷盆,到桌邊兒看到油條包子的時候,便微微愣住了,想著這又是什麼節氣?
蔣卓已經把稀飯盛好,三碗擺在桌上,自己手裡啃一饅頭,說:“媽給你買的,讓你吃乾淨,別糟蹋。”
蔣珂還是有些愣,在桌邊上坐下來,蔣奶奶這會兒也坐過來,擱下柺杖說:“你媽這是打了你那一下,心裡愧疚呢,怕是一夜也沒睡好。她脾氣不好,她自己也知道。”
蔣珂抿抿唇,片刻低聲唸叨句,“打一巴掌給顆棗兒。”
蔣卓去夾鹹菜,“要是誰打我巴掌給我這樣的棗兒,我天天給他打。錘腫了,都不帶吭一聲的。”
“出息。”蔣珂薇笑起來,把那包子夾給蔣奶奶,“奶奶你吃吧。”
蔣奶奶喝口稀飯擺擺手,“這是你媽的心意,你要是不吃,昨兒那一下不是白捱了?”
她給蔣卓吃,蔣卓也打死不吃。沒辦法,只好自己吃下了那包子。油條便是分做了三份,蔣奶奶吃半根整的,她和蔣卓分了另外半根。
蔣珂吃著油條低頭喝稀飯的時候,昨兒一晚上的委屈心理,也就慢慢散了。
吃完早飯去上學,她和蔣卓在衚衕盡頭分開道兒,往各自的學校去。人沒拿她的事當正經,少有人會問她昨兒考得怎麼樣。問了的,那都是故意玩笑她的,譬如,半路上遇上的騎著腳踏車的杏芳兒。在她後面打得鈴鐺脆響,等她回了頭,便調…笑著問她:“可兒,明兒就能領軍裝了吧?”
蔣珂聽著這話只笑笑,不言聲兒,而後埋頭只是走路。
杏芳兒見她不搭理自己,怪覺沒趣,也就騎著腳踏車過去了。臉上笑著,心裡想著,蔣珂若是都能考上文工團,她杏芳兒就該懸樑吊死自己了。
蔣珂說沒在等北京軍區政治工作部文工團的通知,其實也還是在等著的。只是一直等到學校裡放暑假,也沒等來。這就是沒戲了,蔣珂也坦然接受。
而接下來的日子,蔣珂每天就是躲在家裡練跳舞,但並不讓李佩雯知道。鄰里鄉親的也都懂事,沒人在李佩雯面前嚼這舌根子。之前李佩雯和蔣珂就因為這事鬧過,你再從中挑撥,這叫什麼人啊?不是故意把人母女往仇家的方向推嗎?
李佩雯在家的時候蔣珂就不跳,每逢著李佩雯醫院值夜班,蔣珂便就連夜不歇。只要李佩雯不在,她就把舞鞋穿起來練功底。只要李佩雯在,那就乖乖寫作業做家務。也裝出一副,全然收回了在舞蹈上的心思。
就這樣一個暑假過來,蔣珂再抬腿踢腳,已經能覺出這身子的柔韌與可控度都穩定了下來。她心裡越發有底,想著只要再勤加練習些日子,達到她穿越前的水平,那是沒問題的。等達到穿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