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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沒理由啊。”她這性子,也不想稀裡糊塗地受了人家的好,還不知道確切因為什麼。
安卜想想,好像確實沒什麼很充分的理由。
蔣珂看他不說話,突然伸手拽了一下他軍裝的袖子,胳膊彎的位置,小聲道:“安幹事,我能不能問你個非常私密的問題?”
聽到“私密”兩個字並感受到軍裝袖子上的一點小力氣,安卜停下步子來,在清晨的濛濛夜色中看著蔣珂。蔣珂也停下看著他,又問了句:“能不能問?”
從因為施纖纖才幫助她,又說要問個私密的問題。安卜沒猜錯的話,她是要問他是不是暗戀施纖纖。所以他沒讓她問出口,拿掉她的軍帽抬手,彈一下她的腦門,說:“你才多大,也會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不是!”
說完他把軍帽往她頭上一蓋,拿下自己肩上的小提琴,勾起琴盒帶子往她肩膀上掛,“以後早上去我宿舍門口等我,幫我背小提琴。好好練功、好好跳舞、努力進步,不要胡思亂想。”
蔣珂:“……”
蔣珂跟安卜走在秋季清晨的薄霧中,清晨的空氣很涼,入鼻沁肺。
入伍六個月,進入文工團三個月,其實部隊裡的很多事情已經不再那麼稀裡糊塗。安卜之前是沒講明白幫了她,現在也什麼都跟她說了,直接告訴她:“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大家也都搶著做。沒入團的想入團,沒入黨的想入黨。第一天來那天早上你為了還我軍裝起得早,才搶到了打掃排練廳這件事。”
後來為什麼沒人跟她搶,是因為安卜每天早上都會帶著她去打掃並在那裡彈琴。現在她已經入了團,別人再給他安卜面子也都不會再讓。
蔣珂聽著他說話點頭,他看著蔣珂十分認真的樣子,和施纖纖一個感覺,就是想笑。但他不笑出來,繼續說:“還可以打掃廁所,打掃豬圈,再有空就去炊事班幫廚。把自己當成螺絲釘,團裡哪裡有需要,就往哪裡去。舞蹈隊的事情忙完了,也可以去舞美隊幫忙看看有什麼能做的,整理整理演出服,熨熨這個燙燙那個都可以。”
蔣珂聽得明白,但還是問了句:“那還有時間練舞嗎?”
安卜轉頭看她,嘴角有微笑,說話是老幹部帶新兵的口氣,“自己把握自己選擇,什麼時間做什麼事,什麼事對自己更重要,自己最清楚。你們舞蹈隊的兩個隊長,施纖纖舞蹈不拔尖,但在樂於助人處理團中大小事務上做得很仔細很盡心,是她的進步方式。鄭小瑤則不是,她舞蹈業務好,不犯什麼錯誤,認真踏實,不是照樣入黨提幹了?”
蔣珂是第一次從安卜嘴裡聽到他同時提到施纖纖和鄭小瑤,或者說,是第一次聽到他提鄭小瑤。她掀起眼瞼看看他,不自覺想起昨天中午在練功房聽到的施纖纖和鄭小瑤之間的零星對話。
她是不清楚他們幾個人之間過去的事情,以前也沒興趣,現在好像有了那麼一點。因此看著安卜的眼神裡便帶了好奇和探究,但不出口問這方面的事情。
安卜看到她的眼神,想到的卻是別的,心領神會,然後出口跟她解釋起來,“你也聽說團裡的謠言了?我和鄭小瑤之間什麼都沒有,你不要相信那些話。如果真的有,我們現在不是準備打結婚報告了,就是被處分過了。這是作風問題,男同志禍害良家婦女那就是耍流氓。”
蔣珂聽了這話點點頭,但並沒有擺出信他的表情。
安卜微蹙一下眉,“你不信?”
蔣珂抬手摸摸耳後,實誠得很,“有……有一點吧。”
安卜:“……”
安卜沒有和蔣珂去大排練廳,而是去了小的練功房。
蔣珂不再去打掃衛生,便把比別人早起的這段時間用在練功上。基本功練了一陣,活動開筋骨,她又跳了一下此次中秋匯演周老師給她安排的角色。
安卜知道這是她到文工團這麼久第一次上臺表演,且跳的是配角。所以他在給蔣珂拉琴配樂的時候,便問她:“很想跳主角?”
蔣珂把舞蹈動作跳完,回他的話,“只要是跳舞的,誰不想跳主角?一輩子跳配角,一輩子給人當綠葉。”
安卜停下手中的鋼琴鍵,“那要不我去夏團長那裡幫你爭取一下?”
蔣珂聽了他這話忙搖頭,“我不要別人給我爭取,跳舞的事情我自己爭取就行了。再說,我也不急,還需要再多一點時間在這裡紮下根來。”
安卜看她說起跳舞的事情來態度認真條理明晰,也就知道自己是操心過了。他手指在手下的琴鍵上按過去,鬆了口氣起身去拿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