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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大約就是班長在班級裡扯著嗓子喊——入團的來領申請書,一年團費一塊二。
當時大家都笑,一年收一塊兩毛錢有什麼用?那時候的一塊兩毛錢; 是掉在地上都要猶豫半天要不要彎腰費勁去撿的。家裡的鋼鏰兒丟得到處都是; 也就坐公交車渾身翻不到硬幣的時候,才覺得少了這點錢也不行。
而現在她所處的這個時代不是; 小學裡學習優異思想進步才能加入少年先鋒隊。到了初中入團的要求照樣有學習優秀、思想進步、品德高尚這一些,這些要求是切切實實拿來當標準衡量的; 不是虛設。
有時候就算你優秀了進步了; 是個思想進步的上進好青年; 那也不行,家裡成分有問題,照樣拿不到這一份入團申請書。再或者穿越前都隨便拜託同學抄一抄的評語,在這個時代是要身邊人和團支部的人正正經經寫的。如果評語不好,例舉充分,說明你不能培養入團,那同樣入不了團。
在蔣珂的記憶裡,原主不是個十分要求上進的人,而且因為寫日誌被人偷偷翻看過,被說是無病呻…吟。好在也只是無病呻…吟,沒有再歪曲點其他別的出來。
蔣珂覺得這是這個最好的時代,也就是這信仰上的單純。入團入黨對於這個時代來說,是一件真正光榮而具有神聖感和使命感的事情。因為積極進步而入團入黨,入團入黨後,態度上就要更加積極。這是對一個人的肯定,也是一種精神上的督促。
熱愛人民熱愛黨,在這個年代不是一句空話。
蔣珂拿著入團申請書出辦公樓,在陽光下眯眼抿笑。然後她深吸一口氣,聞到空氣中飄過的一陣桂花香。濃郁的香氣,是這金秋時節特有的味道。
她把入團申請書卷起來,回到排練廳去更衣室把申請書放到櫃子裡,出來便精神百倍地開始練功。
施纖纖過來給她抄功翻前橋後橋,小聲問她:“政委找你做什麼?”
蔣珂其實不太需要別人幫她抄功,但她也不拒絕施纖纖的幫助。翻完前橋直立起身子,同樣小聲跟她說:“政委讓我填寫入團申請書。”
施纖纖把手抄去她腰下,幫助她翻後橋,“不錯啊,進文工團三個月就入團了。”
蔣珂翻過後橋站起來開始氣息不均,笑著道:“得感謝纖纖幹事的幫助。”
“其他的照顧我認,這個可別感謝我。”施纖纖說著衝樂隊那邊努努下巴,“要感謝也得感謝那個幹事呀。”
蔣珂順著她努下巴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安卜正在那彈鋼琴。她看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來,又看向施纖纖,半晌低聲道:“你們都知道?”
施纖纖看著她笑,這麼明顯的事情,傻子不知道?
蔣珂看施纖纖這麼笑,有點臊得慌,然後又低聲,“一開始的時候,我真以為是因為我潑了粥,處分我呢。”
“所以說你逗啊。”施纖纖笑出來,笑罷了,還是肯定她,說:“誰都不用感謝,也別有心理負擔,主要還是你自己表現得好。你要是自己不上進,誰幫也沒用。再說,我們幹事幫助新同志進步,是應該的。身為共…產…黨員,就是要樂於助人。現在到哪裡都提倡學雷鋒,我們也一樣呀。安卜幫助你,是他的進步。再說,他也沒替你背一天手風琴,沒替你擦一天排練廳,算什麼幫呀?認真說起來,哪有我對你好呀。”
經歷過三個月的每天相處,蔣珂和施纖纖安卜和昌傑明之間的關係早就不陌生了。況且,每天早上吃飯前的那段時間,都是她和安卜單獨相處的。從營房走到排練廳,在排練廳一邊打掃一邊聽他彈鋼琴,然後一起去飯堂找到施纖纖他們吃早飯。
傷筋動骨一百天都好了,所以這時間也是足夠讓蔣珂融入施纖纖安卜和昌傑明的鐵三角的。她現在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聽著施纖纖說的這話,好像突然也想通了那麼一點點。
她在腦子裡細細捋起來——因為施纖纖一開始就跟她投緣,所以總是多照顧她一點,然後自然地拉著她進了安卜和昌傑明的圈子。又因為施纖纖是唯一一個和安卜昌傑明處得好的姑娘,所以安卜和昌傑明都賣施纖纖的面子,對她也不差,相處下來之後,還可以說很好。她現在和安卜、昌傑明在一起時的狀態也是很輕鬆的,像好朋友該有的樣子,會打鬧甚至會互相調侃。
她覺得自己這種想法還有佐證,就是她們當時剛從其他地方過來部隊,安卜和昌傑明的態度很明顯,都不想帶新人領東西。昌傑明當時就跑了,要不是施纖纖叫安卜不準走,他當時應該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