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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來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變數太大,不想再拖著她。”
施纖纖抿口氣,“當初一開始的時候蔣珂變數那麼大,都不知道能不能留在部隊入黨提幹,那時候你已經是黨員幹部了,已經可以找物件結婚了,可你也沒有猶豫啊,也沒嫌棄她,然後耗費自己那麼多時間陪她走到今天。現在你怎麼知道,蔣珂不會願意遷就你的變數,去等你呢?”
安卜態度堅決,說話的聲音卻很低,“她是她我是我,我陪了她這麼長時間,是我自願的,不是為了讓她以同樣的方式回報我,從她說了在舞蹈和我之間不會選擇我,我就沒指望過什麼。我那些年也就那樣,被她浪費浪費沒什麼了不起的,她不浪費還有別人浪。但是讓我心安理得地浪費她的人生,我做不到。”
這是什麼胡七八道的理論,施纖纖聽得頭暈。但安卜似乎是自己想好了,她論起來也沒勁,便沒有再多問,也沒有再用多餘的心思深入地管這件事。
她和昌傑明的日子很簡單,各自上班,下班的時候回家吃飯,空下來要帶孩子,家裡的家務也要幫著婆婆做,每天的生活都滿滿當當的,瑣事一堆,根本沒有多少胡思亂想別的的時間。
至於感情上的事情,對她這種已婚又有孩子的婦女來說,已經是疲於應對了。結了婚就知道了,柴米油鹽磨得人沒脾氣,哪裡還能折騰得動這些事?她現在單看著安卜和蔣珂折騰,都覺得力不從心。
這件事情施纖纖幫著安卜暫時瞞下了蔣珂,沒讓她知道。當然她也發現了,就算讓她跟蔣珂說,她也確實說不出口。蔣珂現在在跟周老師商量編排新舞蹈的事情,是支獨舞,這一回她想一個人上比賽。
蔣珂呢,只以為安卜那邊是家裡人不同意,還要溝通磨合,所以她也就沒給他施加壓力,怕他兩邊為難,因此就安靜地等著他把問題解決掉,想著等解決好了,再進行他們之間的事情。
然後蔣珂每天的生活還是和以前差不多,練功跳舞,和周老師在一起商量編新舞的事情。吃飯有安卜陪著,有時候會有施纖纖。只有一件事發生了變化,安卜不再在團裡住,開始每晚都回家。有時候晚上會陪她,就回家得晚一點。
對於這件事,蔣珂問過他,“是首長的意思嗎?”
安卜不看她的眼睛,低著頭撒謊,說,“是。”
而事實是,他找了外面的私教,每天回家都在學英語。學到深夜,開著窗,到學習結束洗漱完躺到床上,基本都會抽掉半包煙。不抽靜不下來,覺得一分鐘也熬不下去。
他有時候有點憋不住,就想把事情全部攤在蔣珂面前,讓她自己做選擇。可是又想到她這麼多年付出的努力,在練功房裡流了多少汗,為了那一個夢想吃了多少苦,他就把話又咽下去了,自己悶著,悶不住就抽菸。
後來蔣珂自然也就發現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安卜開始隨身帶煙和打火機,有時候抽菸抽起來沒完。當然,也能看到在她面前還是有所剋制的。
蔣珂不知道他怎麼了,腦子一根筋地往他們戀愛結婚這件事上想,問他:“是不是首長給你的壓力太大了?慢慢溝通吧,你不要太焦慮了。”
安卜回她的話,說:“我沒事,就是最近閒得骨頭疼,抽菸解悶。”
蔣珂看著他,把煙從他嘴裡拿下來,說一句:“別抽了,吸菸有害健康。”
那之後,安卜在她面前就沒再抽過煙。
到十二月份,蔣珂的注意力便從編舞蹈和等著跟安卜打戀愛報告的事情上移開了一些。因為十二月七號八號九號,正是高考的日子。之前蔣卓從北京寄來信,說會抓住這次機會,不會讓她失望。她心裡這就惦記起來了,平時練完功,便等著家裡什麼時候寄來信,跟她說一下蔣卓考大學考得怎麼樣。
這封信一等就等過了除夕,在年初四的時候蔣珂收到了蔣卓的來信。
她收到信後緊張得心臟嘭嘭跳,雙手不是很利索地但很急切地拆開信來看。範舊範黃的信紙很薄,蔣卓的字跡很重,有的地方筆尖戳得信紙都漏了光。蔣珂懷揣著緊張字字往下掃,越往下心裡那緊張就越成為激動和按捺不住的欣喜,心臟也嘭嘭跳得越來越厲害。
結果沒有讓蔣珂失望,蔣卓已經收到了北京一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春天的開學季一到,他就可以去上學了。蔣珂一邊看信的時候一邊捂著嘴笑,然後逢人也就咧嘴笑。
喜形於色,別人迎面看到了,當然問她,“可兒,什麼喜事啊?這麼高興。”
她也不藏著掖著,跟人說:“我弟弟考上